第一百四十九章 囚奴城的生意

龐國武鬥城。

位於龐國南疆邊界,和燕國領土僅一水之隔,兩國雖然在其他邊境交鋒無數,卻唯獨這裏相安無事,不受戰火殃及。

究其原因,是因為武鬥城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囚奴城”,它是在兩國雙方默許下存在的。

林不凡一行昨夜進入此城,並沒瞧出來這裏跟其他城鎮有什麽不同之處,然而第二天早起之後,仿佛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為什麽這裏的人眼神都怪怪的,每個人都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就好像我欠了他們很多錢似的。”

上官雪喝著暖暖的早茶,同時問出了大家心裏正在詫異的問題。

翁修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這武鬥城自然也不是第一次來,他呷了一口茶開始解釋其中緣由。

“你們有所不知,武鬥城之所以有這麽個名字,是因為這裏有一種特產是其他地方所沒有的。”

“特產?”

林不凡留意著不斷從他們桌前經過的茶客,接著說道:“前輩是指奴隸吧?”

“沒錯,之所以叫做囚奴城,正是因為這座城裏匯聚著源源不斷的奴隸,但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是,這裏因為奴隸而衍生出了很多特有的生意。”

“城裏通常就隻有兩種人,奴隸以及買賣奴隸的人。隻要你能給到足夠的前,就可以在這裏買到令你滿意的奴隸,這就是武鬥城每天都在上演的現實。”

林不凡對武鬥城的事情也略有耳聞,卻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過這裏所發生的一切。

但他終於明白了剛開始所疑惑的問題,那些經過他們身邊,用異樣眼光打量他們的人,其實是在物色適合做奴隸的人。

“幾位客官是不是對奴隸感興趣?像你們這樣的外來人,到咱們武鬥城就是為了挑選幾個奴隸帶回去,幾位要不要也去開開眼界?”

夥計端著兩盤包子走過來,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

林不凡就問他,如果想要買奴隸的話,應該去什麽地方。

那夥計告訴他說,“客官,城東八榆裏有個奴隸場,五天一小集,十天一大集。今天正巧是大集,奴隸會比平日裏更多,你們不妨去湊湊熱鬧。”

“不過,奴隸也分三六九等,越好的努力價格自然越貴,就看你們是不是出的起了。”

“原來如此。”

林不凡掏出一百靈石放在桌上,對夥計說:“聽你這麽說,我還挺有興趣的,反正素素姑娘昨夜自行離去,說是要去向秦宇複命。”

“咱們閑來無事,就先去湊個熱鬧好了。”

上官雪馬上高興地說:“好呀好呀,到時候我也想要買個奴隸,讓他背著我把整座城都轉一圈。”

於是,一行人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走出館子就直奔奴隸場,去看看那裏究竟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一路上道聽途說,林不凡才知道但凡身處武鬥城,隻要有人盯上你,就有可能會向你出手,等兩人決出勝負,戰敗一方就會成為贏家的奴隸。

當然,敗方也可以拒絕,但必須要提出其他條件經得贏家同意,才能換取自由身。

正因為這個幾近變態的規矩,城裏時不時就會發生衝突,同時在好幾個地方出現爭鬥,那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這裏的人看別人的眼神,會是那麽的讓人不舒服了。

夏竹鳶說道:“我不太喜歡這個地方。”

的確,主要是因為夏竹鳶長得太美麗動人了,走在路上就像是羊入狼群一般,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打算出手,讓夏竹鳶成為自己的奴隸。

隻不過他們礙於林不凡、翁修這兩人氣宇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所以才能按耐住衝動,打算先靜觀其變。

翁修打趣道:“到這裏來挑選奴隸的人,要是一不小心自己成了別人的奴隸,那可就有去嘍。”

“你們快看,前麵有熱鬧可看誒!”

走進敞開的大門,林不凡一行走近一處類似演武場的地方,眼前已經站滿了各種奇裝異服打扮的人,正麵向高台審視著什麽。

林不凡撥開一條道,好不容易占住了一處看起來不錯的地方,這才抬眼往台上看去。

“各位瞧好了,這是個臨陣脫逃的燕國士兵,雖然當逃兵是個可恥的行為,不過他也經曆了沙場廝殺,曾接受過燕國鐵軍的嚴酷訓練,帶回去看家護院是不二之選。”

“今天開市第一單,我開個實惠價五百靈石,隻為討個吉利,諸位可要抓住機會啊。”

台上一名肥頭大耳的商販,正在向這位圍觀的主顧們極力推銷著自己的奴隸。

有人說道:“區區一個燕國士兵,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嘛。眼下龐燕兩國正在交兵,隨隨便便就能撿到這種逃兵或是傷兵,你居然要賣五百靈石,未免太心黑了吧?”

商販眼見被當場戳穿,卻麵部改色地說:“那好,看來各位都是眼光毒辣的老主顧了,那我就馬上介紹下一個奴隸。”

“列位上眼,這個女人出身名門,隻因家道中落才淪為奴隸,瞧她這身段,這小臉兒,細皮嫩肉的誰不喜歡?”

“買她回去端茶提水,洗衣暖床,還有比她更好的選擇嗎?”

有幾個單身漢登時兩眼放光,貪婪地掃視著這個落難的千金小姐,很快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詢起了價格。

“這女人看起來還不錯,你賣什麽價?”

商販一聽有門,故作為難地說:“我也想早點做成第一筆買賣,所以給諸位一個好價,八百靈石怎麽樣?”

“誰能出到這個價格,立馬可以把她帶走。”

台上台下你來我往,開始了一輪吵鬧的討價還價,而在台上被當成商品售賣的這個女人,始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她好像心如死灰,對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同時也意味著她根本就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

“太過分了,他們怎麽能隨隨便便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呢?”

夏竹鳶十分氣憤地說道。

“等一等,你們放過她吧,我來頂替她當這個奴隸!”

忽然在人群中,傳來一個堅定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