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波濤洶湧
這是個表現的機會！
不能讓信衣哥看輕！
虞梔寒生怕自己表現得不好，被姚信衣批評，甚至恢複她拖油瓶的身份。
難得有這樣的戰鬥機會，她無比珍惜。
懷著這樣的心態，她開始精準地收割起阿爾法的人頭。
前麵幾隻斷腿的阿爾法還好對付。
後麵被前麵屍體絆倒的阿爾法，她對付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了，動作完全沒姚信衣那般自信絲滑。
當然，有一方麵，是受胸前規模宏大的影響。
纖細緊致的腰肢，頂著這兩團飽滿，確實是挺影響操作的。
往往要攻擊好幾次，才能精準地命中阿爾法頭顱。
喪屍的弱點是腦袋，這已經是地球人的常識，無須多言。
當然，姚信衣也沒閑著。
他撿起虞梔寒剛剛丟在一邊的水果刀，對倒地的阿爾法進行補刀。
手起，
刀落，
爆頭！
很快，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就這樣結束了。
虞梔寒確認了一遍所有阿爾法均被徹底消滅，連忙跑到姚信衣身邊擔憂地問道：“信衣哥，沒事吧？”
姚信衣搖搖頭：“沒事。”
“信衣哥，你真的沒有受傷？”虞梔寒一臉狐疑。
“嗯。我知道你以為我不小心劃傷了，但那不是我——流血的並不是我。”姚信衣沉聲說道，目光灼灼地望向了不遠處的一間教室。
果不其然，有一個渾身肌肉鼓脹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在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
虞梔寒便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此人叫楊牧，是她的追求者之一，現在已經是一個50萬粉絲的B站健身UP主了。
楊牧給她帶來了不少困擾，之前隻能說是厭惡，現在嘛，是死仇，死敵！
因為，他威脅到了姚信衣的生命！
在虞梔寒的視角裏，信衣哥已經幫她太多，她尚且不能回饋就算了，引來麻煩的話，連她自己都不會輕易寬恕自己。
而此刻，楊牧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壯，憤怒！
“可惡！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可惡！”
他暴怒地咆哮了一聲，粗壯的右腳狠狠地跺了跺地板！
“毀了你！我要毀了你！”
楊牧目眥欲裂地盯著虞梔寒，顯然是在剛剛完成了蛻變，成為了一隻失去正常思維的魑魅。
不過，他的執念看上去並不是打算和虞梔寒發生點什麽。
而是……得不到，就毀掉！
之前，他躲在教室，病情還沒有這麽嚴重，甚至還通過二樓其他幸存者的死亡，推斷出了鮮血能讓這些喪屍發狂的細節。
他在姚信衣戰鬥的時候，割傷了自己的食指，塗了點鮮血在一本課本上，證實了這一點。
姚信衣也早已發現，在這本課本被滑到教室門口的一瞬間，那些阿爾法就已經進入了狂暴狀態。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教室裏藏著一個幸存者，隻是不知道教室裏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動機是什麽。
是針對他，或是虞梔寒，亦或是其他什麽原因？
現在看到男人這副姿態，他倒是全明白了。
魑魅的語言和神態是無法騙人的。
這個男人，想毀了虞梔寒。
虞梔寒柳眉緊蹙，雙眸迸射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原來……原來是自己結的因果，差點打亂信衣哥的計劃！
但凡不是信衣哥這般謹慎多謀，換成任何人來麵對這場意外，都是九死一生。
“殺了你。”
虞梔寒厭惡地低吟一聲，提著電鋸，剛朝楊牧邁了一步，就被姚信衣攔下。
“不用急。”
姚信衣淡然地說道。
三個字，瞬間讓虞梔寒收斂氣勢，冷冷地盯著楊牧，靜觀其變。
她駭然發現，原來楊牧身體上的變化，並沒有停止。
哢嚓！
喀喀喀！
楊牧體內，竟然接連發出了骨頭破碎的炸響聲音！
不，不單單隻是破碎。
竟然還在生長！
楊牧的頭部、手臂、脊背、大腿、小腿……從上到下，整個身體，逐漸開始扭曲變形，一根根利刃一般的尖刺，從關節處，破皮而出。
與此同時，他**在外的皮膚上，開始浮現出一層古怪而粘滑的鱗片。
“摧毀你！我現在……無可匹敵！求饒吧，虞梔寒，跪在我的腳下，懺悔你那愚蠢的拒絕吧！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楊牧身體在變化的同時，嘴裏依然在咆哮著不知所謂的狂言。
隨著他身體不斷地變化，整個人看起來越來越像某種人形直立的爬蟲。
他緊握雙拳……不，現在應該說雙爪，狂笑著，渾身散發著野獸般的嗜血殺意。
忽然，楊牧朝著虞梔寒一躍而去。
“好快！”
麵對無限接近於人類極限的速度，虞梔寒瞠目結舌，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姚信衣也是靠著經驗豐富的預判，將虞梔寒撲倒在地，躲開了楊牧的撲殺。
他粗重地喘息著，顯然在體力方麵，已經有所透支。
“哈哈哈哈哈，這份力量，是神的饋贈，拒絕我，就是對神的褻瀆，虞梔寒，趕緊跪下來懺悔求饒吧！”
楊牧的囈語越來越瘋狂，臉部也覆蓋上了鱗片，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奇幻小說裏的蜥蜴人。
然而，刹那間，楊牧竟是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他那已經變得暗綠粘稠的右臂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喀喀聲。
不似剛才那般仿佛蘊含了生機般的清脆。
虞梔寒聽出了其中的差別。
倒像是林間幹巴巴的枯木被人踩斷發出的聲音，有一種衰敗凋零的感覺。
感覺沒有欺騙虞梔寒，楊牧的右臂，竟開始崩壞，碎裂，就像被點燃的香火一樣，化作無數粉塵灰燼。
“啊啊啊……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怎麽會這樣……”
隨著楊牧發出不可置信的嘶吼，其整個身體，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般，全都開始發出衰敗凋零的脆響。
楊牧，踏上了不可逆的死亡歸途。
是的，他注定走向死亡，死亡是他現在唯一的歸宿。
楊牧就像是被火點燃後沒有吹滅的一炷香。
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崩潰。
這是因為，他體內的能量和養分根本無法支撐他踏入魑魅的第一階段——鱗甲化。
一旦踏入，他的各項屬性，都會無限接近於人類極限，而這隻是一個開始，隨著殺戮、進食、吞噬、消化，他會越來越強！不斷地成長進化！
但這一切，已經隻是如果。
姚信衣和虞梔寒，相互攙扶著，冷眼看著楊牧變化的同時，站了起來。
雖然沒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雖然恢複了不少，但之前耗費過多體力的感覺，都沒有忘卻。
如果不是楊牧自我消亡。
兩人想要活下來，至少有一人，不死也要重傷。
事實就是這樣，這一場戰鬥，兩人都是發揮拉滿，然而，越是發揮出色，越是耗費體力。
畢竟，進攻需要體力，閃躲需要體力，抵抗需要體力，逃跑需要體力，思考一樣需要體力——體力不等於心肺功能。
心肺功能的表現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不然長期伏案工作的社畜，也不會覺得疲勞。
哪怕坐在電腦前打《英雄聯盟》《絕地求生》《永劫無間》，都會耗費巨量的體力。
越是需要操作，越是燒腦，就越容易耗費體力。
一旦感覺到疲憊，那就是體力透支的表現。
至少在末日裏，體力就是這般廣義的定義，而不是狹義的心肺功能。
因此，無論是力量、敏捷、精神、體質，提升任何屬性，都會對體力有所提升。
當然，體質的增幅，對體力影響最大，其次是力量、敏捷、精神，這後三種屬性，其實相差不了太多。
最終，可以得出一個粗淺的論斷——總屬性數值越高的幸存者，其體力、感知等擴展屬性，同樣會更強。
當然，偏差還是有的，每個幸存者的聚星質量，都參差不齊。
同理得出，每聚星一次，可獲得兩點可分配屬性點的姚信衣這下牛b了。
（PS：上麵這句話致敬流浪劍客這下牛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