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城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學生匯聚在門口處，基本上每來一名學生都會下意思地看向李天夜，然後就用驚奇的目光看著他，開始談論起來。
好在李天夜在休息的日子裏鍛煉了一番對鬼力的簡單運用，用鬼力屏蔽聲音的效果非常好。
直至李天夜偶然看見遠處有一輛破舊的大巴車緩緩向這開來才取消掉屏蔽。
嘟！嘟！
破舊大巴車停下，發出喇叭聲。
緊接著就有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從車上下來。
然後李天夜便從黑袍人那察覺到有輕微的鬼力波動向學生這邊輕輕掃過，黑袍人發出沙啞的笑聲，笑聲中好似流露出失望。
接下來，眾人看見校長帶著一幫子老師走了出來，校長一人靠近在黑袍人身前，用諂媚的語氣說道：“大人，今年再次幸苦您了。”
“今年成為禦鬼者的新人似乎有點少啊。”黑袍人以嘶啞的聲音說道。
“是是是，今後我們老師這邊會加緊對學生的指導。”校長陪笑道，右手一指，指向李天夜，說道：“不過，今年這也出了一位不錯的好苗子。剛覺醒就能秒殺用來測試的鬼紙人。”
“哦，是嗎？”黑袍人看向李天夜。
頓時，李天夜感到一股威壓如海嘯般用來，令人有種喘不過氣來，他立即調動起體內的鬼力，而他的鬼器也泛著紅光。
就在蕭書萱立即出來的時候，那股威壓就似潮水般退去。
“很好，你很不錯。”
黑袍人讚賞了一句便說道：“上車。”
學生們紛紛上了車。
李天夜隨意掃了一下車內，然後又隨意地走向車後麵。
“有鬼？”
一到車內尾部，李天夜看見位子上的人極其詭異，整具身子都成半透明狀。
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類，而是鬼。
“啊！”
這時候，又有學生驚呼出聲，顯然也是看見了鬼。
“叫什麽？在學校三年學了些什麽？”黑袍人發出譏諷之聲。
雖然這個世界的鬼基本上都擁有著殺人的實力，但還是有小部分的鬼孱弱無比，對人類一點害處都沒有。
隻因它們沒有怨氣，而沒有怨氣就凝聚不出多少鬼力，僅僅是維持自身存在的鬼力都難以匯聚。
那麽人類又是如何將鬼力納入體內呢？
答案是：鬼靈。
鬼力都會先經過自己契約鬼靈後才會進入人類的體內，這樣經過某種特殊處理的鬼力才能被人類所用，不過再怎麽處理，說到底也還是鬼力，對人類還是有影響的。
因此，不少禦鬼者都性格孤僻，甚至性格大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天夜坐下，默默地看著窗外。
車上的鬼估計又是用來測試新人，沒有必要去在意。
所有學生都上車後，無人駕駛的大巴車緩緩啟動，駛向城外。這又驚到了一部分學生，本來還以為黑袍人是司機，沒想到這車是由鬼駕駛。
車上的學生，包括李天夜在內都是第一次前往外城。
在十八歲之前，所有人都是居住在內城，不允許出去。
靠近城門口，李天夜看見其他這樣的大巴車從其他方向駛來，車上都坐著其他學校新人禦鬼者。
城門口處由十人小隊把守。
黑袍人將一張發黃的紙遞給小隊隊長查看後，大巴車才允許出去。
城牆僅有薄薄的一層，這令李天夜感到略顯驚訝，又一想城牆再厚也攔不住鬼，就不再在意了。
一下子就離開了內城。
天空頓時變得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陽，更感覺不到陽光帶來的溫暖，整個空氣都彌漫著蕭瑟，時不時一股冷風刮來，帶來些許腥味。
壓抑，強烈的壓抑感。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個感覺。
車輛還在行駛著，一路上眾人看見不少無害的鬼漫無目的的飄來飄去。除了鬼，還可以看到一些人類在活動，這些人並不是禦鬼者，而是年齡已達中年或者老年的普通人。
這些人臉上麵無表情，機器般幹著活。
有些心善的學生不忍心看見這樣的情況，沉默地低下頭。
見此，李天夜的表情也略顯凝重。
“這便是人與鬼共處的時代，人類艱難生存的時代啊。”
一旦散失生育能力和殘疾，居住在內城的人便會被趕到外城生活，以空出資源給新生代。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的殘酷。
除非能創立新的時代，而這個辦法就是將那些凶惡的鬼清理掉，讓人類再一次回到曾經的故土。
大巴車行駛了大抵半個小時後，眾人可以看見一個廣場，廣場上有不少一看就是禦鬼者的人交流或者打量開過來的大巴車。
車剛停下，在黑袍人的催促下，所有人都快速地下車。
“這次來的新人挺多的啊。”
“人多有什麽用？希望多來些鬼靈強的新人。”
“......”
廣場上的禦鬼者一邊打量，一邊議論起來，直至一名中年人走了過來才紛紛閉上嘴巴。
“在下是禦鬼者協會•林城分會副會長沈青麟，你們叫我副會長就行。”中年人首先向學生介紹了一下自己。
“你們都是剛不久就覺醒成功的新人禦鬼者可能還不太了解這裏，我在此給各位簡單說一下。
這裏最大的建築物就是禦鬼者協會，待會大家都要去那兒注冊。隻有注冊的禦鬼者才能以正規途徑前往不同的城池以及接受、委托任務。至於完成任務有什麽好處，到時候各位去協會大廳時會有人告訴你們的。
各位居住的地方將由你們自己去爭取，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們去新人區，可以看見不同檔次房子，房子裏麵會有考核各位的鬼，隻有打到它才能居住。如果打不過可以嚐試組隊挑戰，但每個人隻能挑戰成功一次，不能去幫其他人打。
其他的也就沒什麽了，不過要謹記一點，那就是不允許禦鬼者在這廣場極其周邊發生打鬥。”
“明白了。”
得到學生的答複後，沈青麟就轉身離開了，一旁的普通人走上前說了跟他走就朝著另一邊邁步。
正前往新人區的路上，有不少學生湊上前說想要與李天夜組隊，甚至還有個別女生用暗示的話挑逗李天夜，這些都被他統統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