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協同出戰,三人小隊

接下來的戰鬥更為慘烈。

14位苟派,其中3位從一開始就在瘋狂跑路,現在已經離開了黑暗狩獵的窺視範圍。

另外11位,6位躲在原處,1位主動出擊,4位被動出擊。

被動出擊的沒什麽好說的,直接被秒。

但主動出擊的那位確實是狠人。

那個年輕人拿著一把看起來很像狙擊槍的藍色武器,剛一出手就撂倒一人,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瞄準。

但不管怎樣,一聲槍響過後,空中閃過一道藍光,一位參賽者應聲倒下。

看到這一幕,杜清晝收回了在外偵查的飛鏢。兩支飛鏢都圍著他旋轉,用於防禦。

半個月前,時代轉動,他得到黑暗狩獵,黑暗狩獵本身有分身功能,但當時的他隻能驅使一支飛鏢。

現在則是兩支。

這個數據很有啟發性。

黑暗狩獵固然是無限的,但同時出現的飛鏢是有上限的。目前,上限是2。

那麽,那個拿槍的人,她的子彈肯定也是有限的。這一點很容易想到。

因為,如果她的子彈是無限的,她會在這裏一個接一個地擊倒三百多人,而不是等到現在。

又一聲槍響。一顆未知材質的子彈無畏地朝著一個比自身大數千倍的目標飛去。

又一人倒下。

兩次射擊之間停頓極短,杜清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注視著此人的一舉一動。他的站位如此顯眼,萬一被秒殺,那就成笑話了。

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音樂在場上回**,離曲終還有較長的一段時間。在此期間,所有人都默認了不對他出手。但這不意味著他可以不防禦,不重視。

子彈穿過聲障,發出震耳欲聾的噪音。第三聲槍響,第三人倒下。

杜清晝深感困惑:這個人的殺戮效率太高了。之前那麽久,她是怎麽忍住不開槍的?難道她的子彈,數量極少?

如果數量極少,兩槍之間的間隔應該更長,以形成更有效的威懾。

事實似乎確實如他所想,一分鍾後,他聽到第四聲槍響。

杜清晝重新評估戰局:遠離戰場的有3人,繼續戰鬥的有12人,再加上他自己,共有16人。

很快,又傳出兩聲槍響。

戰場上還剩下10人,包括槍手,但不包括杜清晝。

他注意到,槍口朝他所在的方向移動,每3發子彈之後有一個較長的緩衝,所以,第7顆子彈大概還要再等一分鍾才到?

但他算錯了。

第7顆子彈發出與上一顆子彈之間的間隔隻有幾秒鍾。

但這顆子彈並沒有瞄準他,而是瞄準了被他打倒的“最危險”的人。

第8顆子彈仍然很快,打碎了一支飛鏢。

杜清晝對這個女生有很多不好的看法,這家夥對節奏的掌控、對目標的選擇遠超常人,很難想到她什麽時候會開下一槍、下一槍瞄準的是誰。那就不想了。

他不再關注她,而是對躺在地上的人說:“最危險的,該蘇醒了。”

他知道最危險的人仍然活著。如果生命已經死亡,存在力應該會大幅度減弱,但這並沒有發生。

場上,加上裝死的,共有12人。

第9聲槍響過後,還剩11人。

裝死的人再次加入戰場,他站到了杜清晝左側,對其他人冷眼旁觀,毫無戰鬥熱情,似乎是在看一場演出。

持槍的人站到了杜清晝右側,麵色凝重。她等了大約一分鍾,曲終,綠色表盤消失,第10顆子彈打出。

再次淘汰一人,場上還剩10人。

站在他右邊的人問他:“你還準備犧牲多少人?犧牲哪些人?”

杜清晝一言不發,但站在他左邊的人回答了這些問題:“包括你,也包括我自己。”

持槍的人麵帶嫌棄地看著最危險的人,想說點什麽,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時,杜清晝加入了他們的談話:“有三個人逃跑了。可以犧牲那三個人,也可以在這裏找出三個犧牲者。”

持槍的人又問:“遊戲的發起者、主持者也在這裏嗎?”

這次誰都沒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最危險的人說了一個更震撼的事實:“喚醒骷髏的人就在這裏,不過,不在我們眼前。應該是逃跑了,要不要抓回來?”

持槍的人挪喻道:“你被飛鏢、子彈打中都沒死,你該不會就是發起者吧?”

最危險的人急忙辯解:“不要妄想。如果我是發起者,那你說說看我得到了什麽好處?”

杜清晝製止了兩人的爭論,“其他人停手了,因為場上隻有十人。那不妨改變遊戲規則。我們和他們一起,把那三個逃跑的人消滅掉。”

站在他左右的兩人都表示讚同,這種損人利己的事,自然是多多益善。

而後,杜清晝指使另外7人也參與搜捕,場上的人兵分兩路,一路由杜清晝引導,另一路由蘇子安引導。雙方約定,找到另外三人後,立刻將其淘汰出局。

捕獵行動,開始。

杜清晝曾用黑暗狩獵探查那三人的行蹤,因此,他迅速帶著另外兩人來到其中一人最後出現的位置。

“我們趕路花路大約十分鍾。戰鬥曲持續4分31秒。一刻鍾之前,她還在這裏。仔細找找吧,大家都是正常人的身體素質,她跑不了太遠。”

遠遠逃離戰場的有三個人,這三人雖然都是正常體魄,但其中一人有滑板。當然,普通滑板在這荒郊野嶺發揮不出什麽有效的妙用,可是,由指令驅使的滑板就不一樣了,因此,他首先排除了這一目標。

另一人行蹤過於詭異,早早離開了他的視線,也被排除在外。

杜清晝要找的是召喚白骨的人,黑暗狩獵曾穿過白骨,記錄了這個人的存在力。

他一直都看得到她的位置,但他並不急於立刻捕捉,而是與之保持著一段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短暫距離。

手持槍械的女生在路上問了一個不恰當的問題,“你們兩個,怎麽稱呼?”

杜清晝稍作思量,說了一個很不真實的名字:“千張紙。”

她沒聽清,追問道:“什麽?”

“如果這個名字有四個字,寫下來大概是一千張紙。但這聽起來有點小氣,所以我把第一個字去掉了。你們呢?”

女生收起槍械,大大方方地說出了真名:“宋玠。”

於是,場上的另一個男生壓力很大。他很無辜,在不知不覺中加入了千張紙的隊伍。旁邊這兩個,一個是背著槍的同齡女生,另一個是氣場強大的同齡男生,這對他形成了無形的壓迫。

他戰戰兢兢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沈落。”

“好極了。順著草地上的痕跡追人是不是太慢了?你們覺得呢?”

宋玠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她避而不答,“沈落的能力是什麽?”

沈落正要回答,但杜清晝搶在他之前發話了:“這個問題最好不答,也不要問。”

沈落的能力,杜清晝猜到了八九分。

在這漫長的旅途中,三人身上都有被野草劃傷的痕跡,這就說明,沈落不能免除全部傷害。但他能扛住飛鏢和子彈,被骷髏襲擊時也毫發無損。考慮一種最極端的情況:沈落能免除致命傷。

事實上,沈落的天賦差不多就是這樣。

“不問就不問。他肯定有免傷。”

杜清晝想到一個有趣的問題,“你能看得出我的能力嗎?”

宋玠沒有絲毫的見外,想到哪裏說到哪裏:“控製飛鏢,這是戰鬥方式。你的能力,有點像幻境。”

幻境?這麽說也可以。憑空出現的表盤和樂曲,確實會讓人以為身處幻境。

可如果要探究本質,那就不這麽簡單了。

戰鬥曲隻是一種藝術形式、表現手法,沒有真實作用。

但綠色表盤卻是某種空間的預兆,意義深遠,牽連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