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延續終結，Justice
天色又明，有些人已經30個小時滴水未進了。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朋友，江川同學。江川同學視力不好，所以，你們做的事，照常，但江川同學不用做。有沒有不同意見？”
李賢、夏言異口同聲地答道：“沒有。”
他們兩個沒有捕魚能力，沒有談條件的資格，隻得“任人宰割”。
四人吃過早餐之後，杜清晝讓李賢和夏言守家，他和江川外出找人。
李賢聲淚俱下地挽留他：“大哥，不能走啊，外麵不安全。”
“不用那麽擔心。碗筷都在這裏，我隻帶走了火，沒帶鹽，肯定會回來，放心，你們一時半會兒還餓不死。我和江川同學要出去走走，就麻煩你們守在這裏了。”
夏言也囑托道：“早去早回啊！”
杜清晝拎起鳶尾長弓，頭也不回地走了，“知道了，知道了。提醒一下，昨天不會有人來搶劫，但今天就說不準了，你們能守住就守，守不住就把東西丟給人家，等我回來找你們，再做打算。”
他的本意確實隻是出去走走，能找到人，那就拉回來，找不到人，也回來，吃條魚，喝點水，再繼續找。
黑暗狩獵為他引路，他避開那些不太主要的戰場。
那裏的人像瘋狗一樣廝鬥，無論勝負，都是瘋狗。
他要去的是一處有數百人廝殺的主戰場。這樣的戰場，若是有一兩個幸存者，那便是真正的百裏挑一。
當他趕到的時候，場內遍布屍體，站在場中的，唯剩三人。
黑暗狩獵早在十幾分鍾之前就覆蓋了這片區域，盡管杜清晝和江川姍姍來遲，但杜清晝對戰況是很了解的。
他大聲喊著：“大家先停一停，有話好好說。”但他一邊喊，一邊在背後拉動弓弦，三箭射出，把那三人擊飛。
江川對他這一操作十分無語，“以他們的速度，根本躲不過箭矢，何必偷襲？”
“我們遠道而來，又帶著武器，本來就不像好人，那就當一回壞人吧。而且，這隻是擊退箭，不傷人命，和他們原先受的傷相比，不值一提。”
“他們會領你的情嗎？我聽到好多人的呼吸聲，你要找什麽人？”
“現在還站著的，隻剩三人。看起來傷的都不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內傷。我說我隻是來湊熱鬧的，你信嗎？”
“不信。你能看的那麽遠，不可能白跑一趟。”
“恭喜你，猜對了。既然來了，那就幹活吧。我特別想知道這場戰鬥的起因。我隻能看到他們外表的行為舉止，但你卻能知曉他們言語的真假虛實。”
江川用劍指著這幾人，挨個詢問，不多時候就得出結論。
戰亂的起因隻是一個荒唐的玩笑。
有人在拉幫結夥時，無意間把因吹王朝的地盤劃分了南北。
針對南北分界線，大家爆發了激烈的討論，有人說是北緯多少多少度，也有人說是某一條河、某一條山，還有人說是具體的幾個城市。
意見無法統一，於是，大混戰開始了：同鄉的人混在一起，暴打異鄉人。持相同意見的人組成一隊，暴打其他人。
一開始參戰的隻有十幾人，後來隨著戰場擴大，有些人沒跑掉，或者是被誤傷了，所以愈演愈烈。
再加上可能是“長時間”沒吃飯、沒睡覺，人的精神比較緊繃，並且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信心挑戰噩夢難度的考核，攻高血低這一點表現得尤為明顯，傷亡很大。
對這個答案，杜清晝簡直哭笑不得。這樣一幫烏合之眾，要想驅使，恐怕得恩威並施。
“這裏能喘氣的人還有多少？”
“去掉你我，還有186人。”
“這麽多？不應該呀。那死亡率也不太高嘛。看吧，這就是不補刀的壞處。我目光掃過的範圍，除我們之外，共有442人。”
“驚世駭俗的說法。”
“無所謂了。站出來的隻有3人，另外183人是在等什麽嗎？曲終之前還沒有起來的人，就永遠躺下吧！”
而後，他打了一個響指，表盤浮現，指針轉動，驚心動魄的樂曲響起。
【陷入沉睡般、寂靜的黑暗中】
【瞳孔緊緊凝視、通往真相的前方】
……
【再度置身曾經倒下的地方】
【隻需輕輕閉上雙眼】
……
江川聽力極好，曲聲對她造成的影響非常大，讓她有種熱血沸騰的衝動。
“你的力量還真是神奇呀。我開始對樂園的未來充滿期待了。”
【Justice、黎明的廣闊天空中】
【時間的風鈴、清澈回響】
……
一個又一個幸存者接二連三地從地上爬起、站立，他們注視著轉動的綠色表盤，膽戰心驚，不知所措。
“你說要是把這些人全部收入樂園，會不會出岔子？”
江川絲毫不吝讚美之詞，再次說道：“這種神奇的力量……他們遇到你，真是不幸啊！僅有的那麽一點點自信和驕傲，也被衝得一幹二淨。收下就收下吧，不用了，再扔掉就行。”
“你這說法也挺驚世駭俗啊！要收下也隻能等曲終了，我現在說話，他們可聽不清。”
【冷卻的火焰、將一切裝點得美麗】
【送出一首餞別的讚歌】
……
“你這首歌還挺特別的。不過我聽不太懂。有歌詞嗎？給我說一說。”
“眠るような靜寂の闇で
睨みつける真実の行方
沉睡在寂靜的黑暗中一般
看到了真實的歸宿
……”
顯然，他說的歌詞和標準翻譯差別較大，甚至更改了原意，但是他所理解的正是如此，那也就無可厚非了。
“倒れ込んだその場所で
そっと瞳(め)を閉じればいい
在嬉戲的地方
隻要閉上雙眼就好
……”
【Justice、將連接過去與現在的】
【所有要素全部重置】
……
伴隨著悠揚激**的樂聲，杜清晝“靜靜地”為江川講解歌詞。他的聲音很輕，語速很慢，但他相信江川一定聽得見。
【Justice、無數次、周而複始】
【將無法斬斷的連鎖重置】
……
【Justice、一往無前地壓倒一切吧】
【現在、就從初始的世界開始、重啟】
曲終，但杜清晝隻講解了一小半。
他無視了其他所有人，專注於歌曲講解，邊唱邊說。
“Justice振り返らずゆこう
今始まりの世界から restart
審判、不要回頭繼續前行吧
從現在開始的世界、重啟”
“把justice翻譯成審判，這好像是個不常見含義吧。”
“也可以翻譯成公平、正義。好了，不多說了，他們應該等不及了。”
“啊？”
“我來延續，我來終結，我來成為審判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