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北冥反手擒拿,轉為主動聽聞隱秘

聽到陳北冥的疑問,張相修也是一愣,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剛想深入思索一下,就看到陳北冥,一拳襲來。

嗬!一個名滿帝京15年的紈絝,居然還想著偷襲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相修冷笑的同時,也是抬手相迎,打算先擒下陳北冥,再隨機扶持一個陳氏宗族子弟,掌控武定伯府,控製九溪之地。

拳掌相交的瞬間,張相修臉上的冷笑還沒有下去,就突然感到一股巨力襲來。

臉上瞬間慘白一片,這時張相修身後的護衛,也發現了不對勁兒。

急忙上前,衝著陳北冥的腰間就是一拳。

陳北冥,化拳為掌,反手一拉張相修,直接擋住了那名護衛的攻擊。

順勢,施展索命擒拿,反手扭住張相修的脖子,盯著那名護衛,冷笑一聲。

“這位高手,你是打算束手就擒呢?還是,硬拚一把,賭我敢不敢扭斷,這吳中四姓張家公子的脖子?”

那名護衛,顯然是一個從小就培養的死士。

此時也是麵色糾結,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動作,隻能擔心的望著張相修。

張相修雖然疼的麵色慘白,眼裏卻是依然底氣十足,他不相信,陳北冥敢得罪吳中四姓,幹掉自己。

“陳北冥,”

張相修,緩了一會兒,盡量淡定的開口。

“你現在放了我,一切都還好說。”

“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想必你自己也已經心裏明白了。”

張相修,雖然被陳北冥捏住了脖子,確實依然顯露出世家大族子弟的風采,越說越條理明順,步步緊逼。

“陳北冥,想必你在帝京,也是察覺了一些事情的不對勁兒,才故意得罪權貴豪門,詐死逃離的吧。”

“這樣說吧,這九溪之地,除了我們吳中四姓盯上了,就是北地的五姓七望,心裏也有著想法。”

聽到張相修說到了部分隱秘,陳北冥也來了興趣,順著張相修的說法,假裝自己就是詐死逃離帝京。

“嗬!”

“不愧是冠絕帝國半壁的吳中四姓,居然身在南疆,就能夠知道北疆帝京的隱秘,實在是權利滔天呀!”

聽到陳北冥的恭維,張相修自以為已經從言語中,拿捏到了陳北冥的短處,越發的自信起來。

“陳北冥,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如今帝國四境不穩,便是連那豪門權貴,也在找尋後路,安穩家族。”

“那麽你就應該明白,像九溪之地這樣易守難攻的地方,根本不是你陳家,或者說根本不是你陳北冥能夠獨自占據的!”

張相修,再一次拋出了他的橄欖枝。

“怎麽樣?”

“要不要和我們吳中四姓合作,如今你也算是展露了自己的實力,與我們這些知根知底的人合作,總比和那些貪心不足的北疆門閥合作,要好的多吧!”

陳北冥,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隱秘,他雖然在帝京為質多年,但是因為前身一直是一個紈絝,根本沒有對帝京中往來各方的緊要消息,有過關心。

隻是知道,隨著權臣和士族門閥的崛起,苛捐雜稅,越來越多。

帝國的黔首百姓,生活的越發困苦,不少地方早就賣兒賣女,以求一條生路了。

他本以為這些權臣和士族門閥,一直是出門酒肉臭,何不食肉糜?

根本不知道地方百姓的困苦,沒想到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

他們居然寧願亂世到來,帝國大廈傾倒,也不肯拿出一絲一毫,穩定地方!

或許這裏麵還有人想著,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吧!

陳北冥,想到這裏,不由的有些慶幸。

即便是前身那樣作死,反而給他送來了逃離帝京的機會。

而且這九溪之地,又是一個三麵環山,一麵臨水,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隻要他能夠整合陳家武定伯府殘餘的勢力,把入侵的南蠻打退,訓練兵馬,以待天時。

這江山誰屬?

這王侯將相,這天地四野,未必不能夠由他姓陳的,來封賞,祭祀!

陳北冥,手掌微微用力,讓張相修,呼吸的越發困難起來。

物理逼迫,讓這個世家子弟,不能夠在冷靜的思考。

“張公子,不是陳某人不想和你們合作。”

“隻是,你們實在是不能夠讓陳某人來相信呀,剛一見麵,就在陳某人麵前展示了什麽叫做反複無常!”

看到自家公子、張相修呼吸的越發困難,臉上已經有慘白,變的通紅起來。

張相修的那名護衛,不自覺的就上前兩步,想要解救自家的公子。

陳北冥,卻是一直留意著那名護衛,看到那名護衛的動作。

急忙拉著張相修後退兩步,同時開口警告那名護衛。

“誒!”

“你別過來哦!”

“你要是這樣一衝過來,我一緊張,手上就容易沒輕沒重。”

“到時候你家張公子,要是有一個好歹,恐怕不僅是你自己,連你的家人都要跟著陪葬吧!”

聽到陳北冥的警告,那名護衛,果然後退兩步,一臉緊張地望著陳北冥。

果然,史書上記錄的沒有錯,這些世家大族培養死士,除了從受災的各地,收買孤兒,給他們娶妻生子。

就是挑選世代為奴的家生子,選拔訓練,傳授精湛武藝。

不過無論是孤兒還是家生子,世家大族控製他們的手段。

都是通過控製他們的家人,來讓這些死士,死心塌地的為他們賣命。

此時的張相修,也得了喘息之機,一邊急忙的喘著氣,一邊急忙思考,同時開口想要挽住陳北冥,這個莽撞人物。

此時的陳北冥,在這個吳中四姓張家的張相修,張公子眼裏,已經從一個紈絝子弟,轉變成了一個根本聽不進勸告的魯莽蠻夷。

張相修,一直接受著世家門閥的教育,自然是懂得瓷器不與瓦片碰撞的道理。

該認慫就認慫,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話,這花花世界,那張家時代積累的財富與威望,就全都與他張相修無關了。

“陳公子!”

“我們世家大族,最是注重信譽的,您在帝京多年,看到過哪個豪門大族,在與盟友結盟之後,背信棄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