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負

第九章自負

葉津坐在郭碧涵身邊,整個大殿的氛圍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葉津三年來第一次出現在公共場合。

他的出現給人群帶來了穩定。

另一方麵,包括程明在內的關氏候族的將士們,卻是一臉不高興。

“咳咳!久違了,小王爺。”程明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向葉津打招呼。

軒轅敬之不知道程明是誰,一邊打量著他,一邊直截了當地回答。

“你是誰?”

“什麽?”程明的臉很快就從困惑的表情變成了輕蔑的表情。

葉津雖然是王位的繼承人,但他認為隻是對方好命投了個好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弱男孩憑什麽可以這樣趾高氣昂的和他這樣說話。

“程明將軍,殿下完全不記得他的過去。他剛醒時都沒有認出夫人……”

青良平注意到程明的情緒,站出來解圍。

程明的表情慢慢緩和了下來。

“哦,是嗎?”

失憶了?更好。....程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明州城的貴族和葉王府的人們臉色卻變得不自然了。

看來,葉津昏迷了三年,完全不記得過去的傳聞是真的。

“那真是太不幸了,好吧,我應該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程明,關氏候族的守衛將軍,同時擔任侯爺的近衛副統領和紅月團的副將軍。”

程明笑容滿麵,自信的傳達了一位聲望卓著、前途無量的年輕將軍的形象。

雖然人們欽佩程明這麽年輕就獲得如此多的頭銜,但還是偷偷瞥了一眼葉津坐的方向。

雖然長相俊美,但與程明的陽剛之氣相比,難免顯得寒酸和虛弱。

在他陷入昏迷之前,每個人都知道葉津的性格。

他本來就是一個像他外貌看起來一樣脆弱和膽怯的男孩。

甚至葉津被其他貴族和明州城的人公然稱為“金發女郎”。

而現在.....三年後他醒了,但什麽都沒有改變。

“臥床三年,他一定比以前更虛弱了。

“而且,巨龍來來去去,什麽都沒有發生?契約已經失敗了,不是嗎……”

王殿的貴族們都這麽想著,歎了口氣。

軒轅敬之看著人群,對眼前荒謬的事情感到煩躁。

這個該死的年輕在他的家族麵前表現得盛氣淩人,強勢霸道。

但葉王府的人隻是等待事態的發展,像狗一樣垂著尾巴,不敢說話。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戰場上的十年,那十年,他像狗一樣受苦了整整十年。

這些人缺乏該有的氣魄。

與此同時,這些人正在上演一場僅僅關於退婚的可笑場景。

想要控製著一切按計劃進行。

看著這可笑的局麵,軒轅敬之的笑聲不自覺地發了出來。

“哈哈哈哈…”

他在笑嗎?!

程明對軒轅敬之的笑聲揚起了眉毛。

這小男孩以前在跟人說話的時候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現在居然能夠這樣放肆的大笑?

“有什麽好笑的,小王爺?”

程明友好地笑了笑,露出他潔白的牙齒,他的臉上寫滿了輕蔑和嘲笑。

軒轅敬之,曾經是把握戰場走向的死神,帶領伐魔大軍在前線戰鬥的人。

“我在自己的王殿裏笑,需要向你請示嗎?”

程明一時語噻,沒法回答。

程明的眉毛像潮汐一樣上下移動,他的盔甲嘎嘎作響。

“怎麽?你想在這裏展示你的英姿嗎?”軒轅敬之冷酷的話讓程明退縮了一下。

他怎麽可能在這裏挑戰葉王府的繼承人?這沒有任何好處。

“我猜你也不是完全沒腦子。你說你叫程明?你在這件事上代表關侯爺嗎?”

“嗯……啊,不,實際上……”

“那麽,在場的諸位,這次過來,能夠代表關侯爺說話的,我想應該是關凡玲小姐吧?”

關凡玲感覺到軒轅敬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怔,但還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沒錯。”

“那我現在應該和你進行交涉,而不是一個愚蠢的軍人。”

軍人?!他居然沒有稱呼自己將軍的頭銜!

程明心中一陣惱怒,卻無處發泄。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這個陌生的葉王府繼承人。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剛剛隻用幾句話就控製了整個場麵的年輕人,還是他們所知道的那個軟弱、優柔寡斷的小王爺嗎?

見情況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關凡玲上前一步,輕輕咬了咬嘴唇。

“我先正式介紹一下……”

“沒必要。我們之前已經寒暄過了,此外,這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您是誰,關小姐。讓我們繼續你們此行目的的交涉吧。”

“你……”

軒轅敬之打斷關凡玲,“你說要解除婚約。既然有關的人都在這裏,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應該怎麽處理。”

“葉津。”郭碧涵在旁邊趕緊說道。

程明,明州城的貴族們和葉王府的家臣,就連郭碧涵,都一臉不解的看向了軒轅敬之。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母親。”

軒轅敬之平靜地對郭碧涵說道,然後轉頭看向程明。

“你剛才提出的是一個金礦、一個水晶礦和兩個伐木場?既然如此,就這樣決定吧。我同意解除婚約。”

郭碧涵無法掩飾對軒轅敬之所做決定的困惑。

青良平也處於類似的狀態,不知道該怎麽辦,“殿下。我認為在做出決定之前最好再考慮一下……”

軒轅敬之將目光轉向別處,忽視青良平的問題。

“雖然我也希望能夠有另一個更好的處理方式,但我認為無論我們怎麽解決,都不會改變你們的想法。對不對,關凡玲小姐?”

關凡玲被軒轅敬之的話嚇了一跳,她沒有立即給出答案。

“我…”她很困惑。

剛才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顯得安靜,不愛說話。

這與他現在的表現相去甚遠,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種奇怪的背叛感和挫敗感湧了上來。

她原本所要做的就是告訴他,婚姻被取消了。

可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這個婚約,既然如此,她來這裏的目的就顯得很愚蠢。

現在,既然葉津這麽問,她隻需要確認,然後就可以回家了,重新過上平靜、舒適的生活,直到她嫁給另一個有名望的家庭繼承人,以造福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