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震驚
炮聲隆隆、殺喊聲震天……
這是一處戰場。
藍方實力較強，帶領著數倍於對方的門派弟子和妖獸不斷攻城。麵對一個個倒下的弟子和一隻隻死去的妖獸，攻擊步伐絲毫不弱，可見對眼前這座城池勢在必得。
紅方實力較弱，隻有對手七分之一人手和妖獸。不過好在城池堅固和陣法得力，雖說損失慘重，但城池還沒易主。
趙子軒看著穿著如同一門派長老服飾的自己，也知道了眼前這一關自己的任務：知道攻擊方實力和攻擊特點，讓他根據己方的實力和特點設計防守大陣，要求堅持時間不少於兩個時辰，準備時間一柱香時間。
看著己方的人數和寬廣的防守區域，還有為數不多的陣法材料。
考慮良久，趙子軒決定收縮防守陣線，將有限的人員和陣法組合在一起，讓攻擊方一旦進入防守區域會遭到數個陣法的同時攻擊。
布置好防禦陣勢後，殺喊聲再次響起！
藍方輕鬆經過紅方放棄防守的區域。原本以為會有激烈廝殺的他們驚訝不已，不過再怎麽說那對己方也是一件好事。
藍方指揮長老抽出閃閃發亮的長刀，對著紅方的城池用力一揮的同時大喊：“進攻！”
洶湧如潮水一般的門派精銳和妖獸急速地向城池進發。
趙子軒清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但是他絲毫動作都沒有，冷靜地等待著反擊的最合適時機。
……
青州武道院院長辦公室，武道院的高層和青陽派的高層正在討論通過州考人員的分配和安置方案。
教務主任商墨建議：“奉賢郡水雲鎮趙氏兄弟還是放回原籍吧，這三個人沒參加培訓班，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通過培訓考核。”雖然他知道三人文化水準不低，但是對三人能否通過畢業考核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如果考核不過關，別說給個鎮武道院的副院長，給個教務主任打發他們算了。”
在座大部分人都同意這個意見，他們對三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沒有任何好感。一個人不經培訓，如何統治一地？
突然，一陣巨響傳來，聲音來自永樂峰。
“有人闖樓超過了十層，隻有超過十層才會發出巨響通報全府！”
“也不知道是誰闖樓成績這麽厲害！”
“你說是人家是闖天陣樓還是天醫樓？”
“我估計是天醫樓，醫術傳承相對較廣，出現高手的可能性也高一些。”
一個人反駁道：“那可不一定，陣法一道得人才不出則已，一出多是厲害之輩。”
……
巨響再次傳來：“青州吉慶府奉賢郡水雲鎮趙子軒，獲五品陣法師稱號！”
聲音一傳到青州武道院，一片震驚。
武道院院長辦公室眾人目瞪口呆，較長一段時間相顧無言。
冷凝霜聽到後其一貫波瀾不驚得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詫異，終於明白為什麽趙子軒沒有參加培訓班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蒙詩琪聽到後驚訝得合不攏嘴，久久不能說話。
眾人之所以會有這樣子的表現，實在是因為五品陣法師的等級實在太高了！就算是在真武閣和太乙門這種大門派，能達到或超過這種水平的絕不會超過一百人！要知道真武閣和太乙門都是擁有超過十萬人的大門派，可以想象其比例有多低！
雖然大門派弟子都會學習陣法知識，但多數都是七八品陣法師的水準。五品陣法師，在大門派來說也是算得上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了。因此趙子軒獲得五品陣法師稱號造成的震撼之大，可想而知。
玄月道姑：“那個趙子軒曾經是你的同窗？”
蒙詩琪：“是。他曾經得異人傳授而停學留額。沒想到七八年不見，居然有此造化！”
玄月道姑搖了搖頭：“他隻有先天中期的修為，卻有如此陣法造詣，未必是好事。不過從這也可以大概推測出他的師承。”
“他師從何人？”蒙詩琪急忙問道，趙子軒在陣法上的造詣讓她望塵莫及，雖然她自信武道上她並不會輸過趙子軒，但堂堂大門派出身的自己居然無法全麵（從任何一方麵）壓倒一個泥腿子，她覺得極其不舒服。
“具體師承無法推斷，大概範圍倒很容易推測，大中門派的陣法高手是不屑於去闖天陣樓的，門派中的陣法知識也絕不可能外傳，因此他的師承隻能是散修”，玄月道姑說道，“他修武七八年卻隻有先天中期的修為，這個修為算是出類拔萃的了，但隻會一門離凡級的玄武劍法，說明他師承的武道造詣不會太高。”
“近兩百年來，真武閣、太乙門和青陽派轄區有如此陣法造詣而武道造詣又比較低的，且又會玄武劍法的，數來數去，也就隻有常相龍、關雲海和季常奉三人。”玄月道姑。
“師傅，你真是太厲害了。”蒙詩琪對玄月道姑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裏卻暗罵趙子軒“真是走了狗屎運。”
“要確定具體是哪一個也簡單，關雲海除了是一名陣法師以外還是一名醫師；常相龍除了陣法外還擅長煉符；季常奉一脈因為有明顯的傳承且已成一小有名氣的家族，估計不大可能傳自是他那一脈，所以隻要看他還擅長醫術還是符篆之術就能大概確定他的傳承來自誰了。”
蒙詩琪不住點頭。
“不過這個推斷也不是沒有遺漏，萬一這人的師傅是門派中人，將在外所得傳授給他，那就不好推測了。另外一種可能是他的武學與陣法分別學自不同得人，這樣也是沒辦法推斷的。”
同樣的推論過程在洪武府各處同時出現。
“大哥，咱們這次行動最關鍵就是缺一個陣法師，我們何不去找找他，反正他修為很低，完成任務後把他做了就得了。”
一黑衣男子沉吟了一下：“也罷，咱們既請不起也不能請太厲害的陣法師，這種泥腿子反倒不會惹上太大的麻煩。”
……
“哥，恭喜你”趙子安看到趙子軒從天陣樓下來後遠遠叫到，“我們回去吧。”
“不，我休息一會兒後還要闖一下天醫樓。”趙子軒回應。
“你這樣做有必要嗎？”趙子翔問了問。
“很有必要”趙子軒道。
見趙子軒沒有細談的打算，兩人也沒問。
趙子軒是一名五品陣法師和從六品醫師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洪武府。
青州武道院再次召開會議，討論趙子軒的安排問題，但是終究無法達成一致意見：
郡鎮兩級武道院都沒有設置陣法課程，因此放在郡鎮武道院純熟是浪費。若提拔趙子軒到府武道院，雖然修為和學識擔任教務主任都綽綽有餘，而且趙子軒年輕不假，但現在大家都已基本斷定他師承關雲海一脈，關雲海一生的修為都沒能突破到凝真後期，可見趙子軒這輩子武道修為再高也高不到哪去，破格提拔的必要性下降了不少。
這就導致支持和反對破格提拔的人基本各占一半。反對者隻支持讓趙子軒到府武道院擔任教習，想要擔任領導職務，起碼要等他達到先天後期才行。
隻不過有這些事大家都沒說出來，同樣是散修，大家都經曆過一段艱苦的爬坡歲月。原本這段歲月還是他們吹噓的本錢，平時教育後代、徒弟和學員的時候經常提起。現在突然來一個一下子就將他們比下去的人物，讓他們感情上一下子難以接受！
支持者雖然對反對者的心態洞若觀火，但與趙子軒等人並無深交，沒必要為了這三個還不知道前途如何的毛頭小夥子得罪這幫人，因此支持力度也不是很大。
最後青州武道院高層達成一致意見：根據他們三人的培訓測試成績確定安置方案，讓他們在府武道院教習和一個鎮武道院副院長之間選擇。
洪武府一處秘密地方。
“看來趙子軒三兄弟師承關雲海一脈不會假了，關雲海的武道修為不高，所以他師傅的武道修為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可以放心劫持他為我們所用，用完殺掉就是了。”一男子說道。
另一男子點了點頭：“關雲海的修為是凝真中期，估計是因為沒有更高一層次的修煉功法所致。因此趙子軒的師傅修為較大概率也是凝真中期水平。別說凝真中期，就是凝真後期我們也不放在眼裏。”
一女子問道：“我們什麽時候下手？”
“在他回水雲鎮的路上吧，洪武府和吉慶府的高手太多，容易出事，而且他不按時到奉賢郡武道院報到也會引起人的追查”為首之人沉吟了一會兒，說“他回到原籍按慣例會有一個月的準備期，那時候動手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等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們的事情可能都已經辦妥了。”
“老大英明。”眾人拍馬屁道。
為首之人一貫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一見的微笑：“安排人做好準備吧，手腳利索些。”
“是！”眾人回應。
趙氏兄弟回到洪武府時發現居然有青州武道院的人在府城門等候，告知高層希望三人繼續參加培訓，並預祝他們在考核時獲得好成績。
趙氏兄弟婉拒了，原因很簡單。武道院裏學到的知識是不能對外傳授的，他們可不想因此給自己的家族套上一把枷鎖。因此隻能通過不參加培訓和不在武道院學習這種方式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沒有學到武道院任何一點的知識。
“他們的倚仗是什麽？”冷凝霜、蒙詩琪和玄月道姑等人非常疑惑，“不過即便是憑這等陣法和醫學造詣，也足以支撐起一個小家族，並讓這個家族活得有滋有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