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拉攏
這是一條小巷,兩邊是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圍牆。在這狹長的陰影下,隱藏著無數的故事。
“哈哈……”。趙老九一邊拋起錢袋子一邊大笑。
趙老九就是那個狡猾之中帶著陰狠的人。那老者說漏了一點,趙老九不但狡猾、陰狠,還非常無賴!
他的同伴叫趙十八,是他的族弟,則在旁點頭哈腰地陪笑。
兩人笑得情真意切。
也難怪,一下子偷得十片金葉子,相當於上百兩銀子,足夠他們瀟灑好幾個月了,不高興那絕對是假的。即便趙老九為人無賴,每次收獲他都要占大頭,但根據以往分析,他起碼也能從中得到二十兩銀子。
趙老九得意洋洋卻又帶慶幸地笑道:“那三人也真是草包,都察覺被偷了錢,居然還想息事寧人。”
說實話,當時確定要偷那背刀少年的時候同伴是不願意的,自己心裏也有點打鼓。畢竟偷練武之人的東西,被打得半死是常事,若非考慮老者和中年人穩重,臉無殺氣,而且少年毛燥無經驗且估計下手不會太狠,他是絕對下不了這個決心的。現在看到這些晃眼的金葉子,就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
“走!”趙老九大手一揮,“去醉雲樓!”
趙十八大喜,連忙跟上。醉雲樓可是個好地方,美食、美女和美景都不缺,可惜就是消費太貴,導致他慕名多時卻無法親自去享受。往常都是聽人家說得心癢癢的,這次能親自去享受一番,回來後足夠向人吹噓的。
醉雲樓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看著旁邊各色人等進出頻繁的賭場,趙老九一聲冷笑:“老子的錢再多也不會往那裏湊!在這裏還能爽爽或祭祭五髒廟,進了那裏可就什麽都沒了!”
趙十八哪有空理會,嗯嗯兩聲就算了,他的目光全被那些舞女給吸引了。
樓宇內舞女豔麗,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眾多客人欣賞,熱鬧非凡。
別看來者是客,且消費不便宜,但還是分三六九等的。多數人隻能在一二樓賞玩;三樓以上為貴客食住之處,而且隔音效果極佳,任你樓下哄哄鬧鬧,到了三樓也是基本上聽不見。
趙老九和趙十八坐在一樓,看著中央高台上的美麗女子進行歌舞表演,看得口水直流,連吃過什麽菜喝過什麽酒都忘了!
兩人遺憾的是醉雲樓這些表演的女子向來賣藝不賣身——當然了,這也是相對的,就看你實力夠不夠了。若是能上三樓的貴賓,估計也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一曲舞罷,喝彩聲不斷!
“唉!九哥,你看剛才上三樓的像不像咱村的四爺?”趙十八突然問了趙老九一句,還用手指指著上樓的一群人中的一人。
趙老九一愣,趙十八口中的四爺,是趙家村目前的領軍人物之一——趙子安。別看這人不在武衙體係內混,但是名聲向來不低!原因有二,一是實力,不比現在的水雲鎮武道院院長趙子翔差;二是經商才能,遠勝趙子軒和趙子翔,趙家能鋪開那麽大的一個攤子,他居功甚偉!再加上為人豪爽,頗有結交天下有才之士的氣度,因此交友麵極廣,知名度很高。
不過別看三人都是未出五服的兄弟,大家可尿不到一塊,從不聯係和走動,見麵也就象征性地打聲招呼,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
原因無他,就是在場的兩人太不爭氣。特別是是趙老九,當年趙子安的父親無意中摔倒,壓死他家一隻雞,結果願意賠兩隻更大更肥的大公雞給他都不行。非說他的雞叫時準等等,說不準乃神雞轉世雲雲,價值不是普通的雞可以相提並論的。言外之意是要賠更多,在要求得不到滿足後,就像一張狗皮膏藥那樣死死黏住,天天跟在趙父屁股後邊煩和嘮叨,怎麽都甩不掉。
幾個月內趙父接連找了十幾個人幫說情和多次請吃飯都沒用,被煩得實在受不了的趙父最後被迫讓步,賠了差不多三十倍的價錢才算事了。
這事是趙子安一家的恥辱,但在趙老九那裏,卻是一次頗有成就感的“行動”,多次在一幫狐朋狗友麵前提起。
趙老九對同村之人尚且如此,對其他人那是更不客氣,至於兩人慣偷的身份就更不用說了,在村裏都屬於鬼都不願意搭理的貨色。也正因為名聲太差,所以別看兩人的年紀隻比趙父小幾歲,但直到現在兩人依舊孑然一身——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家,都不願意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趙子安一家發跡後,很多親戚都通過拉關係獲得一定的好處。以趙老九的為人要說不眼紅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去了也沒用,所以沒去湊熱鬧。不過他卻在調整趙家村土地規劃和進行建設的時候“發揮了他的影響力”,因為這些行動必須經過他的地,成功地讓趙子軒屈尊到他那裏“談判”並且“巴結”他,讓他得到了極強的滿足感。
“哼!”趙老九不屑地說,“他哥還不照樣來求我,牛什麽牛!?”
“就是!”趙十八也是一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模樣。
“他玩得起咱們也玩得起!”趙老九一聲冷哼,“一會兒帶兩個層次高點的姑娘出去玩玩!”
說完,狠狠地捏了一把在旁陪喝酒的侍女。捏得那侍女眼淚汪汪,敢怒不敢言。
在醉雲樓的一個豪華包間內,有五個人,沒有一個女子!
這就奇怪了!來醉雲樓喝酒,居然不點女子陪同!
不過醉雲樓的侍者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他們很清楚,有些人討論事情喜歡在能顯示身份地位的地方,並不是什麽時候都允許有外人在場的,隻有等客人要求的時候才會有舞女等人進入。
熟知這一切的侍者放好酒菜就乖乖地離開。
一邊,趙子安和趙子桓。
另一邊是三個人。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者,兩個中年人。其中老者和一個中年人麵貌極為相似,看上去應該是父子。
實際上兩人的確是父子關係,奉賢郡名人樊衍和前奉賢郡武道院副院長樊劍。
“趙四爺年紀輕輕,武道修為已高不可攀,沒想到煉器水準也如此之高,實在令人佩服。恐怕令兄也不會有如此之高的煉器造詣吧?”樊衍笑著說。
別看樊衍向來倚老賣老,但在趙子安麵前可不敢擺譜。雖然兒子樊劍已被免去郡武道院副院長一職,可他們多年的經營和影響力仍在,絕不可能輕易向趙子安低頭。若非趙子安那“凝真初期”的修為讓他覺得難望項背,而且需要他幫煉製上品靈器以維持家族聲勢,他是斷不願意稱呼一個小輩為“爺”的。
趙子安還沒出聲,趙子桓自豪地接口道:“那是,四哥的煉器造詣乃咱們趙家第一人!”
趙子桓喜歡用刀,也喜歡煉器,與趙子安的接觸自然就多,對他的煉器造詣佩服得五體投地,兩人名為兄弟,實為師徒。
“那咱們打算定製兩件極品靈器,估計要多久才能打造。”樊劍忍不住問。他被免職後,對家族的興盛存亡非常關心,也知道自己在位時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能得到兩件上品靈器,能緩解很大的壓力。
趙子安緩緩地伸出了右手,原本張開的手掌隻剩下拇指和食指。
這個手勢大家都懂——八
樊衍父子相對一眼,鬆了一口氣,八個月,他們等得起。
這時候另一個中年人發話了,他是紫川縣一個家族之主,想要一把上品靈刀,見樊氏父子的事情已了,連忙問:“我的上品靈刀估計要多久?”
“之後四個月。”
實際上以趙子安的水平,打造上品靈器的時間很短,頂多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完成。隻不過為了不讓人知道他的真實水平,這才增加了一倍的時間。
“好!那我們先交打造靈器所需的材料。”
原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煉製靈器所需的材料,隻是讓趙子安幫打造而已。
雙方談妥,樊劍出門大手一揮,七八個靚麗舞女和一名歌女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