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漩渦幫幫主2
漩渦幫幫主絕望的眼睛中已經出現了一組數字，這代表著他大腦中的電池還能維持多久，數字倒計時到盡頭，也就代表著電池電量結束，他的生物腦也將徹底死亡。
歡樂園孤兒院的大門被推開，小安迪晃著身體，走了進來。
“安迪哥哥，你怎麽成這樣了。”
小安迪的模樣頓時吸引了小孩子們的注意。
小安迪充當身體外殼的鐵皮殼子，表麵上髒兮兮的，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仿佛被人用鐵錘在身上敲打似的，仿佛又回到了曾經他在代工廠的垃圾場見到他時候的模樣了。
“沒有關係。”小安迪說，“隻是摔了一下，旁邊是斜坡，就一下子就滾下去了。哈哈！我真沒用現在才爬上來。”
“安迪哥哥最厲害了！”圍在他身邊的小孩子們紛紛說道：“剛才推你的家夥已經被陳哥哥製服了，你想怎麽對付他們都可以。”
“把他們弄出去也推一下，讓他們也從脅迫爬上來！”有小孩子提議。
生命走到盡頭的漩渦幫幫主頓時睜大了眼睛，仿佛從這句話中，聽到了一絲生的希望，腦袋被陳塵拎在半空中，雖然無法點頭，卻拚命眨眼睛，表示自己也讚同這個提議。
但是接下來，
小安迪的話徹底澆滅了他最後的希望：
“不用了！我來幫他們拆掉就好了。”
漩渦幫幫主眼睛裏的倒計時歸零，啪嘰一下，他眼睛中的光閃爍了最後一次，徹底熄滅。
陳塵拎著漩渦幫幫主的腦袋，來到了佩吉特辦公室，這裏麵的談判基本上已經結束，當埃德蒙看著陳塵手中的腦袋，眼皮子猛的跳動了一下。
“你來給他充電嗎？”佩吉特雖然不知道他手中拎著的腦袋是誰，還是這麽問了一句。
“不用了，這家夥已經死掉了。”陳塵淡淡地說道：“之前去你店鋪，向你了解孤兒院情況的人，就是他吧？”
埃德蒙眨了眨眼，用這樣的方式來代表點頭，說道：
“腦袋是一樣的，但身體不同。”
“腦袋是一樣的就可以了。”陳塵點點頭，說道：“高度化改造的賽博人隻需要熱插拔腦袋，就可以更換不同身體，你對此應該很熟悉的。”
埃德蒙繼續眨眼睛，說道：
“這是工業標準技術。沒有想到這些暴力組織也在使用。成本很高的。”
陳塵將腦袋放在桌子上，說道：“這片區域的稅收，已經外包給他們了，這樣的成本他們應該也是可以承受，不過利潤確實很低，以至於隻能使用裸機義體零件，配套的軟件也是租用的，而且還隻能同時在兩個終端上使用。”
佩吉特和艾琳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看向桌子上的賽博人腦袋。
埃德蒙趕緊表示道：“這是好東西啊！裸機說明就沒有注冊，就跟新的義體零件是一樣的，這樣的話就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還有租用的軟件，雖然隻能同時在兩個終端上使用，但也是授權的正版軟件了，價格也不低。我能給你們找到好的買家。”
陳塵看看他，還真是一個很才思敏捷的家夥，這麽快就已經徹底明白自己的處境，也知道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麽了。
“目前隻知道，這次的目標其實是你。”陳塵對佩吉特說道：“他們需要你設計5歲左右小孩子義體的能力。”
“針對小孩子的改造雖然有些複雜，其實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技術。157號城市很多人都具有這樣的能力。”
佩吉特看向桌子上的埃德蒙，“你真的沒有搞錯嗎？”
埃德蒙以剛才領悟出來的點頭姿勢，拚命眨眼睛，“天地良心！我對這件事情的了解就是如此！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事上撒謊！”
“他說的是真的！”陳塵說道：“我剛才已經檢查過漩渦幫幫主的存儲器的曆史記錄了，雖然沒有明確的要求他們把你帶走，但記錄中，可以看得出，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你。這些小孩子們，當然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價值的。”
佩吉特愕然片刻，仰頭大笑一聲，“沒想到老娘還這麽搶手了。大不了老娘把自己也改造一下，看看他們對老娘還有多少興趣。”
陳塵心中一動，問道：“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佩吉特搖頭說道。
陳塵不解，繼續問道：
“那你為什麽說，把自己改造一下，那些人就不會打你的主意了？”
“不然還能是什麽原因？”
佩吉特哼了一聲，“不就是看著老娘長得不錯，而且渾身上下大部分都是自然生物體，所以才把主意打到老娘身上了，老娘偏偏就不會讓他們得逞。”
陳塵：“……”
“好吧！既然現在暫時幕後的人還沒有出現，這次來查稅的家夥也已經解決了，我就先離開這裏了，有什麽事情，再通知我。”
陳塵說道：“還有，不同擔心這片區域收稅的人不見了，會有什麽不好的後果，他們隻會重新找個外包組織收稅而已。應該暫時不會再把歡樂園孤兒院當作稅收點了。”
“謝謝了。”佩吉特說道。
艾琳一直都安靜的待在一邊，此刻也說道：“謝謝。”
“謝什麽呢！”陳塵哈哈一笑，說道：“我們兩可是合作夥伴，我這邊有了新任務，可以投取數據的時候，還需要你來負責出售。”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問這個女人關於電台事情。
桌子上的埃德蒙似乎正支起耳朵，在偷聽他們的對話，看到他的目光轉向自己，埃德蒙立刻臉上露出討好地微笑。
“他的身軀還在店裏，要不要把他的腦袋重新插回去，你們自己決定。”
陳塵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佩吉特的辦公室。
他在歡樂園孤兒院的時候，小家夥們正在小安迪的帶領下，正在拆卸漩渦幫幫主，還有他帶來的胖子仿生機器人的軀體。
一群小家夥蹲在地上，看起來就如同一群小獸在進食捕獲的兩頭巨大獵物。
陳塵看著他們，心中升起一陣溫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