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臨時改造一下
“咚咚咚！”
陳塵用力捶打貼門。
“來啦來啦！再他媽這麽敲門老子就要不客氣了。”
鐵門上一個小小的窗口向旁邊滑開，砰砰博士皺巴巴臉在小窗口後黃動了一下。
“哐當！”
鐵門打開。
砰砰博士一臉怒氣站在門口。
陳塵微笑向他打了個招呼，進入了屋內。
“哐當”一聲。
砰砰博士關門後，怒噴道：
“你就不能哪一次敲門聲音小一點？隔壁鄰居還以為老夫欠錢不還，債主上門裏。”
陳塵轉身遞過去一個小小的盒子。
“物歸原主。”
砰砰博士愣了一下，頓時眉開眼笑，寶貝似的接過盒子，一溜小跑到房間的一盞電燈下，打開蓋子，小心翼翼地查看裏麵碼得整整齊齊的超夢芯片。
他看了一會兒，抬頭問道：
“那些家夥不會再追蹤到這東西到我這裏來吧？”
陳塵搖頭，說道：
“不會了。”
砰砰博士依然有些不放心，“真的？”
“真的。”
陳塵說，“鐵龍幫的所有的人已經被我幹掉了。這些芯片的原主人不會知道這東西在你這裏。”
“所有人，統統幹掉了？”砰砰博士追問。
“所有人，一個不留。”陳塵篤定地點點頭。
砰砰博士頓時鬆了口氣，低頭繼續查看超夢芯片，口中說道：
“雖然覺得下手似乎太恨了，不過這些幫會中人，一個個的手上沾的血也不少，就算死十次也不會有任何冤枉的地方。”
陳塵在房間裏轉來轉去，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現在這裏隻有砰砰博士一人，他新收的徒弟汪旺，還有上次見過的紅頭發女孩都沒在。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砰砰博士抬頭看他，“那個小丫頭出故障了？”
陳塵啞然失笑，“不是這件事情。是另外一件事。”
他沉吟道：“也許，我需要你給我體內植入點東西。”
砰砰博士放下手中的盒子，認認真真看著他，“你確定？我記得以前向你提過這樣的事情，你說公司不允許你這樣的員工在體內植入任何電子和機械物體。tmd理由是要保持身體的純潔性。就tmd跟舊時代開鴨子店的老鴇。”
“我那家公司當然不是鴨子店！”
陳塵無奈，覺得這小老頭想象力實在豐富，“當時確實不行，但現在暫時管不了。我這次遇到的麻煩，需要靠點身體之外的東西來增加點戰鬥力。”
“你需要植入戰鬥性義體？”
砰砰博士表情有些凝重，“你是大公司職員，有什麽人找你麻煩，你不是應該報告公司？為什麽要自費安裝公司不允許的戰鬥體來解決問題？”
“此一時，彼一時。”
陳塵一臉輕鬆，笑著說道：
“現在我需要你給我植入這樣的東西。而且每次在事情解決後，還需要把我的自然體再換回來。這樣的手藝人，也隻能找你了。你放心，該付給你的錢，一分也不會少。”
“你是說……”砰砰博士有些震驚。
“恭喜你，老頭。”
陳塵微笑著說，“我給你帶來了一筆長期收入。這樣的事情以後可能會重複很多次，你得給我打個折。”
天黑的時候，陳塵才回到家。
一路上，他耳邊一直出現那些寄生在他體內的生物的念叨。
“我們選擇了一個什麽樣的孵化場？他竟然要改造自己的身體。”
“不！他已經改造過了。這個低等生物！”
“這時絕對不能容忍的！這是對我們種族的侮辱。”
“我要把他這雙金屬肢體燒掉。”
“閉嘴！”
陳塵冷冷地說道：“我隻是暫時改造了一下身體其中的小部分，這次事情結束會改造回來。你們不想成為別人的食物吧？”
“就算成為食物，我們也……你說這隻是暫時的？”其中一個聲音問道。
“嗯，暫時的。”陳塵說，“這不是對你們的侮辱，這隻是為了生存。無法生存，一切都無從談起。”
耳邊沉默片刻。
又是另外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地說：
“他雖然是低等生物，但剛才的話也有道理。”
又沉默了片刻，耳邊又爆發出爭吵。
“低等生物也有他們對於生命的感悟。關於這一點，我讚同。”
“哼！如果這件事情結束後，他沒有換回他自己的自然軀體呢？”
“那我們將他吃掉。”
陳塵打斷它們的爭吵，“理解你們的顧慮。但這種顧慮沒有意義。我都已經接近了高等生命了，為什麽還會去成為一個低等生命呢？這洋行為隻是事急從權，不得不為之！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們的生存。各位現在還是卵……幼年體，這個世界的進化等級雖然比你們低，但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關於這一點，你們剛才誰自己也說過。”
在一陣爭吵中，終於達成了暫時的協議。
這件事情結束後，他必須換回自己的自然體。
好吧！
關於這一點，與遊戲中是一模一樣的！
……
他剛進門，坐在椅子上的小墨水目光就緊緊盯在他身上。
“我沒在家的時候，你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嗎？”
陳塵微笑著向女孩打了個招呼。
“你現在需要多運動，讓你的大腦習慣新的身體，這樣才能更快建立新的神經。”
女孩看著他的腿，問道：“陳哥哥也把自己的腿換掉了嗎？”
陳塵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小墨水輕聲回答道：
“你剛才走路的姿勢，就跟我媽媽剛換了飛毛腿的時候，是一樣的。陳哥哥也要去送外賣？”
陳塵啞然失笑，確實剛更換了腿部後，現在還在適應期，略微有些不習慣。
他以為自己裝得很好了，但還是被一眼識破。
他笑著說道：
“不是送外賣，但差不多。公司安排了一個新的工作，需要短暫更換身體零件，才能完成。”
小墨水那張仿生臉上，現在還沒有絲毫表情，但聲音卻透出擔憂。
“那你會遇到媽媽同樣的事情嗎？”
陳塵一愣，拖過房間中另外一張椅子，放在女孩麵前，坐在上麵，看著女孩，認真說道：
“放心！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陳哥哥這新份工作，隻需要很短時間就可以完成。”
小墨水看著他，終於輕聲的“嗯”了一聲。
陳塵習慣性的伸手摸摸女孩腦袋，入手處冰冰涼涼的感覺。
還真忘了這件事情。
雖然，與同為管理員的宿主為了得到對方的營養物質而相互爭鬥殺戮，對他來說在遊戲中以及模擬過許多次，早已輕車熟路。
但現在畢竟是在現實之中，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改變。
比如說，在之前的無數次通關所經過過的不同的情景中，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需要照顧一個小女孩”這樣的情景。
這世界永遠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
他不確定後麵會遇到什麽更多的意外。
他低頭看小墨水。
女孩也在抬頭看著他。
“你上次說，想要學習一些跟戰鬥有關的能力。”
陳塵輕聲說。
小墨水點頭，眼睛裏出現期待的神情。
這是女孩被改造後，他第一次看到露出表情。
“現在就可以開始教你。不，應該是把相關數據傳給你。”
陳塵從耳側的同樣接口中，取出一顆芯片，然後插到女孩頭頂處，許多接口中的一個裏麵。
這顆芯片中，是關於戰鬥的數據。
是他成為了正式管理員，並且接到這個調查的新任務後，經過申請，從meta服務器下載的相關技能數據。
移動速度、近身格鬥、輕武器使用。
所有的動作都需要經過基因藥劑改造後的管理員才能使用出來。
但女孩現在的機械義體，也可以模擬出一部分能力。
這是砰砰博士給她的潛力。
他又取出一顆新的芯片，插入女孩大腦上另外一個通用接口中，開始向著顆新芯片拷貝數據。
“大腦對新的身體熟悉後，就會建立神經連接。在這個過程中，隻需要在大腦中跟著芯片上的動作，一遍遍的模擬就可以了。”
陳塵對女孩說。
“我明天要出門工作。可能一天，也可能要幾天才回來。你需要的食物，銅糖和營養劑都在櫃子裏，還有免疫抑製劑，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我沒回來之前，你不要離開這裏。”
他覺得自己絮絮叨叨的，就像個老父親。
前世中，對自己的親妹妹也不過如此。
“對了！還有件事情。”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出來，傳送這些數據給女孩，是為了以防萬一自己沒有回來，她遇到什麽事情，可以自保。
“陳哥哥今天去把鐵龍幫的所有人，一個不剩的全都幹掉了。還把他們的大樓也炸掉了。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他們的灰都不剩下一點了。”
小墨水抬頭靜靜地看著他。
陳塵一臉抱歉的表情，解釋道：
“本來答應讓你學會本事，親自動手的。但發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但他們隻是一些小角色，做這些事情，是背後有人指揮。陳哥哥正在調查這件事情。等以後調查清楚了，再讓你親自動手。”
小墨水輕輕的點了點頭。
“乖！”
陳塵笑著摸摸女孩腦袋。
第二天早上，他離開的時候，小墨水依然坐在那張椅子上，姿勢和角度，幾乎與昨晚的時候，沒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