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為民

“西域失守,國之將隕咯。”

方辰搖頭道。

以往他就喜歡在妻子麵前搞幾句文學騷話,而每次妻子都是一臉崇拜之色。

然當他此話出口,羽凝沁與何雨茵嬌軀微震。

他,他怎麽知道!

西域難民逃亡,這件事若非不是千裏加急來報,羽凝沁也未可知,而丈夫方辰,不過是個深居簡出的讀書人?

“公子,你怎知西域失守?”何雨茵不加掩飾的問道。

而此時,羽凝沁恢複嬌弱的妻子模樣,道,“方郎,書中可沒有這些吧。”

她讀書雖不多,但事關國家大事,她也有所涉獵。

方辰饒有興致的看著二女,笑道,“這事也就家中說說,你們切勿往外傳。”

“我會推演一二。”

“如何個推演法?”羽凝沁裝作一臉崇拜之色。

何雨茵則滿臉錯愕,公子身上可沒有修為波動,數次試探也隻是個普通人,推演?怎麽可能!

方辰對著福伯道,“福伯,你認為當朝女帝如何?”

福伯依舊咀嚼著飯菜,道,“依老奴看,當朝女帝昏庸至極!”

女帝昏庸?

何雨茵神情一沉,一個老管家,怎會說出這種話?公子教的不成!

羽凝沁俏眉微蹙,似是很難接受這個評價。

“福伯何出此言?”何雨茵慍怒道。

“別生氣,聽福伯說下去,他的看法,基本上代表目前絕大部門市井小民。”方辰出聲道。

何雨茵臉上的慍怒色並未減少。

羽凝沁反倒冷靜下來,究竟為何會造就這般局麵。

福伯放下碗筷,道,“先帝駕崩後,給當朝女帝留下不少有實力的大臣,可那女帝卻癡心武道,三年來不見上朝,每次出現災禍,便有大臣賑災,外敵入侵,幾年來未嚐勝績,直接將大夏士兵的血性都打沒了!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不諳世事,隻知武道。

何雨茵張張嘴,不知如何開口反駁。

羽凝沁則眼眸微動,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嗎?

“這事咱們就在家裏說,不要外傳。”方辰再次出聲強調道,“其實,這位女帝,並非不諳世事,而是在暗中操盤一切。”

“哦?”

羽凝沁頓時疑惑道,“方郎怎知呢?”

福伯一臉不信的表情。

“推演!”方辰雖早知劇情,但還是歸結於推演上,實際上不至儒聖,能推演那都是拿命換的,他自然不會幹。

“那些大臣國公不會無緣無故拿著一些聖旨前去,說明女帝並非不諳世事,再者,女帝已然不在朝堂,而是隱入凡間。”

啪!

何雨茵手中的碗直接掉落,羽凝沁神情微動,心底卻是掀起滔天巨浪,真是推演?難不成自己暴露了!

今日這些話就是說給自己聽得不成?

“小茵?”方辰一臉疑惑的看向何雨茵。

後者意識到自己失態,緊忙調整好,道,“公子這些猜測,可有依據?”

“朝中,侍奉女帝的監察司,已經三年未曾露麵,估計是隨女帝一同隱入凡間了吧。”方辰並未多想,輕笑回應。

嘶!

何雨茵忍不住倒吸涼氣,這也能推演而出?

福伯沒有多言,反正就是不信。

方辰打量二女表情,很是心滿意足的笑笑,裝逼成功!

羽凝沁長吸口氣,盡量不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麽自然,道,“那方郎可知女帝行蹤?”

“不知。”方辰搖搖頭,作者並未提及。

“娘子,先喝蓮子羹吧,免得一會涼了。”

他將蓮子羹湊到羽凝沁麵前,輕聲道。

羽凝沁心底大鬆口氣,還好,估計自己這位丈夫當真有推演的本事,但應該是個半吊子,若真是老監國公那種水準,她現在必然無所遁形。

“嘻嘻,方郎講得太精彩,一時聽入了迷。”羽凝沁張開小嘴,接過方辰的投喂。

何雨茵也已恢複神情,吃著飯,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娘子還想繼續聽麽?”方辰依舊笑道。

“想!”羽凝沁眼眸泛起笑意,道,“方郎能不能講講,現在大夏危機四起,可有破解之法?”

她很想驗證一下,老監國公口中能夠挽救大夏於水火之中的究竟是不是眼前這個‘讀書人’,自己的丈夫!

“這個嘛......”方辰微微一頓,瞧得何雨茵也抬起頭,一臉求學若渴的模樣,便輕聲笑道,“行,那我就給娘子講講,不過,你當故事聽就好。”

“嗯呢。”羽凝沁輕輕點頭。

方辰正正色,道,“大夏目前危機四伏的原因,除卻國運衰敗,便是人禍,人禍嘛,外來因素不外乎是西域與南域的接壤王朝威脅,再就是妖族青鳳宮時不時的騷擾與滲透,更多的,卻是國內的貪官!”

“貪官?”

羽凝沁與何雨茵同時出聲。

“不錯。”方辰繼續道,“大夏目前的忠臣良將並不少,可貪官自始至終都存在,女帝上位期間,雖然治理上很不錯,然地方貪官並未徹查,未來大夏亡矣便有這些人的推動。”

“方郎是說,那些地方貪官是人禍?”

羽凝沁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似是很不理解。

實際上心中憤怒不已,原來如此,為賑災,她往往會讓國庫撥出的賑災糧比平常災糧多上不少,可饒是如此,奏折上不是堪堪足夠就是尚且不夠的字眼!

“嗯。”方辰點頭道,“這些貪官中,有的是刻意被其他王朝買通,用以蠶食大夏,有的嘛,純粹就是貪。”

“這些貪官真該死!”

何雨茵忍不住出聲道。

方辰哈哈笑道,“小茵,不用那麽生氣,整的你跟皇宮中那些忠臣似的。”

羽凝沁看了何雨茵一眼,後者緊忙收拾起心神,癟嘴道,“我隻是覺得,要不是那些貪官,大夏不會這麽多危機。”

福伯則在旁笑道,“貪官哪裏都有,多少的問題。”

他一個老頭倒是看的通徹。

“那有沒有那種比較大的貪官,跟西域難民相關的呢。”羽凝沁輕聲問道。

“還真有!”方辰稍加回味,“江南那什麽王侯,就是一個,純粹的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