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度襲來

弧月淩空,月華灑落,似給地麵鋪上上一層銀裝,寂靜的落霞村裏,唯有村頭禦靈事務所內還散著光華,似黑夜中唯一的明燈。

一道灰蒙的身影出現在村落裏,依靠著月華引路,向著家家戶戶的門檻走去。

“這次,我一定要成功,對不住了,鄉親們,現在隻能用你們的生命,讓我的陰靈能跟快的消化得來的陰靈精元。”

康巍山在一處不遠的山頭上,落霞村內的一切盡收眼底,自言自語道。

那灰蒙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潛入一戶村民的家中,沒有掀起一點的動靜,村子裏狂吠的犬似乎也陷入了安靜。

很快那道灰蒙的身影又出現在街道上,前往下一家,此時它的身長多了些許的猩紅。

房間內,方諱有些懵懂的醒來,身體上還是說不出來的疲憊,喚靈術對與自身的消耗太多強大。

不過也並非得不償失,至少方諱在施術的最後,感應到了天魂的所在,隨不強烈,但仍可確定他就在蟲山的一處地域。

地麵上用純白玉棍臨摹的陣紋仿佛燃燒了一般,在地麵上留下了漆黑的印記。

這也代表著這個陣法已經失效,無法在施展,除非重新再次臨摹出喚靈陣,方能再度使用。

方諱拖著昏沉的大腦,將一側豎立的床墊鋪下,蓋在了那喚靈陣上,以此掩蓋施展此術的痕跡。

隨後他盤腿而坐,運轉《太靈決》開始了修行,體內隨著不斷湧入的靈氣,瞬間身體也舒適了幾分,昏沉的大腦迎來了幾分清新感。

良久後,方諱也緩過神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休息了。

他從口袋中拿出木盒以及落霞村長給他的藥瓶,將其中的丹藥倒了出來,隻是一枚小藥丸,花生仁大小。

藥丸被倒出來的瞬間,四周很快就彌漫著一股奇異的藥香。

方諱先將藥丸又裝了回去,他並不認識這到底是什麽藥物,要是讓他直接服下,他可不敢如此作為。

在沒有弄清楚這個到底是什麽丹藥之前,方諱可沒有服下它的打算,雖然落霞村長說這是可以救命的東西,但也還是要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將藥瓶放進了口袋,這時方諱的注意力才轉移到木盒的身上,他一直沒有忘記落霞村長說的,輸入靈氣,木盒就會打開。

他一直都沒忘記這件事,隻不過迫於時間的因素,也隻能現在才進行嚐試。

方諱手握木盒,謹小慎微的向著其中灌入靈氣,一股淡淡的吸力,自木盒上散發而來。

靈氣似在木盒上形成了一條條的紋路,它緩慢的旋轉著,古木色的木盒上出現一個古老的文字。

“啪”的一聲清脆。

木盒從中間打開,露出其中的真容,共有三物。

一枚黝黑的恰似魚鱗的鱗片,屋內的燈光映射其上,散出點點光澤,其上光華無比,輕輕撫摸,鱗片毫無褶皺,似寒鐵般堅韌。

還有一張黃色的符籙,以朱砂為墨刻畫而成,紋路頗為複雜,彼此間形成一個個奇異的圖案,唯有正中,好似寫著一個“天”。

以及一枚小小的戒指,看上去過,並不絢麗,其上也物和奇特的花紋,摸來卻似木製,還有點點餘溫散出。

三件物品有些擁擠的被塞進了木盒之中,方諱率先的拿起那枚木製的戒指。

“沒想到著地方也有儲物戒的存在。”方諱的腦海中,趙良才的聲音再度響起。

儲物戒極為的稀少,哪怕是在靈界也是難的之物,其中擁有一方小天地,可以用來儲存物品,唯一的弊端是不可存留活物與其中。

“儲物戒?”方諱有些怪異的看著手中的戒指。

他手輕微的從其上拂過,並無什麽特別之處,方諱轉念一想,一到靈氣引入其中。

突然一方獨立的世界出現在方諱的眼前,其中還有些許散亂的五彩十色的石塊雜亂的放置著。

方諱有意識的從中取出,畫麵一轉,一塊五彩的石塊便出現在他的手中,石塊雞蛋大小,但有絲絲靈韻散發。

“靈石?還是中品的,在這可是個稀罕的物件。”趙良才看見了方諱手中的石塊有些驚歎的說道。

“靈石?用處大嗎?”方諱不解。

“這是自然,靈石的產生需要在靈氣濃鬱的靈脈中才可被開采出來,並且其中的靈氣較為精粹,用於修行,事半功倍。”趙良才稱讚道。

“你著爺爺的手筆可不小啊,舍得將這麽多的好東西留給你。”趙良才有些羨慕的說道。

他可是看出來了,這木盒內的三樣東西,沒有一件是凡物。

除了儲物戒和其中的靈石外,另外的兩樣東西,趙良才自己的分析不出是何物,所以並沒有在跟方諱多說,但應該不是凡物。

“所以,爺爺到底隱瞞了我些什麽。”方諱看著眼前的物件,腦海中思索道。

為何爺爺不跟他好好的明說呢,一切似乎都在瞞著方諱一般,從進山開始就是這樣,仿佛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一隻幕後的黑手,在操縱著一切。

方諱停下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將東西盡數的收入了儲物戒中,隨後將它佩戴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

因為他感覺到了一陣陰寒的氣息,正在不斷的接近自己,那股氣息他早已格外的熟悉,正是陰靈之氣的散發。

“不好,又被盯上了。”方諱在心中暗自說道。

可緊接著窗邊出現的一道身影就篤定著方諱的想法。

一道虛幻而熟悉的灰蒙身影,漂浮在空中,透過窗戶,直勾勾的盯著方諱,正是那晚的陰靈。

不過此刻那陰靈身上的氣息似乎更加的強勁,與之前相比,更為強大了許多,它的右手已然複原,黝黑的雙眸中似乎有了些許的靈動。

它渾身上下浸染這些許的猩紅,在它左手上我這一顆頭顱,在月華的映照下,方諱清晰的看見正是那天為他引路的大嬸,此刻上方還有血液滴落。

那道灰蒙的身影,淩於虛空,宛如死神般,朝著方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