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家跌倒，越王吃飽
交州王家覆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交州城。
一時間，大街小巷上的百姓們，無不為之慶賀，紛紛盛讚越王殿下的雷霆行動！
畢竟，這些百姓們深受王家壓迫久矣！
到今日，終於能夠擺脫王家的欺淩、壓榨，昂首挺胸做人了！
而與此同時，一些平素裏麵與王家往來密切的家族、商行，則提心吊膽。
得知王家覆滅的消息之後，連忙閉門不出，生怕被人找上門來。
劉記商行，大門緊閉。
後院中，一老一少兩人相對而坐，眉頭緊皺。
“爹，王家沒了，咱們該怎麽辦啊……”
“怎麽辦？先看看吧！希望咱們能夠挺過這一關……”
正說著，大門外響起了沉重的敲門聲。
“就是這家，劉記商行！乃是王家的狗腿子！”
一名官員高聲嚷嚷著。
身旁的韓東微微頷首，衝著周圍圍觀的百姓們，問道：“鄉親們，這劉記商行是不是王家的狗腿子啊？”
“是的，大人！”
一名中年人義憤填膺地說道：“去年，王家少爺納妾，就是劉記商行從朱鳶縣搶來的民女……”
“是的，這劉記商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
百姓們紛紛附和道。
“好！”
韓東微微頷首，道：“立刻開門，查抄劉記商行！”
當即，一眾隨從撞開了劉記商行的大門，開始查抄。
與此同時，整個交州城內同樣的行動，都在進行著。
但凡是與王家有瓜葛、交往過密的商行、店鋪、家族，全部進行查抄。
這些家族，都是王家的狗腿子，依靠著王家，剝削百姓，發家致富的。
對於這些人，李牧不會手軟的。
在王家覆滅、王忠等人被殺之後，一些交州世家也提心吊膽。
城東，孫家。
“爹，爹……”
一名青年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開口道：“你聽說了沒，王家已經覆滅了，越王殿下正在查抄王家家產，連帶著與王家過從甚密的家族，也沒有放過。
孩兒聽說，劉記商行、城西阮家，都已經被查抄了……”
然而，坐在大堂中的老者，不為所動。
他仍舊背著身，專心致誌地收拾著什麽東西。
“爹，你聽見了沒？”
青年來到老者身邊，一眼就看到老者手中的東西，“爹，你拿咱們家的房契、田契做什麽？”
“做什麽？”
老者苦笑一聲，道：“劉家、阮家都被查抄了，你覺得咱們孫家還能幸免嗎？
兒啊，咱們平素與王家交情也不淺，因此才有了這麽大的家業。
現在，也是時候把這些還回去了。
希望咱們獻出家產，能夠保住咱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這……”
青年孫誠臉色微變，片刻也長歎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他們孫家的報應！
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麽。
不多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看到韓東等人進來之後，老者和孫誠將孫家的房契、田契、銀票等，全部奉上。
家財獻盡，性命自然能夠保住。
……
查抄行動，進行了大半天時間，才將將結束。
看著地麵上，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李牧臉色鐵青。
而周圍的百姓們，則一片嘩然！
“王家果真是家大業大啊！”
“哼！還不是從咱們百姓頭上搜刮去的！”
“是啊，這幾年哪一年沒有人，被王家欺壓到家破人亡的？”
“還有城外農莊，多少貧困潦倒的百姓，再給他們王家幹活……”
“這都是咱們老百姓的血淚啊……”
……
百姓們個個義憤填膺，顯得十分憤怒。
而李牧同樣心中憤怒，臉色陰沉道：“這都是民脂民膏啊！
這王家，當真是可惡至極！”
“唉！交州都督府都沒有這麽多錢財！”
歎息一句之後，李牧沉聲問道：“韓東，清點的怎麽樣了？查抄了多少家產？”
“回稟殿下，”
韓東畢恭畢敬地回道：“今日查抄行動，王家連帶著王家嫡係官員的家產，全部抄沒入冊！
已經統計出來了！
交州城內，共有宅院三十二處，商鋪兩百三十一間，倉庫十九間，碼頭兩處，銀庫錢庫兩間！
另有一萬三千兩黃金，一百三十四萬兩白銀，三百四十四萬貫製錢。
珠寶翡翠、古玩字畫，價值還在統計之中！
粗略估算，價值當在兩三百萬兩白銀之間！”
嘩！
瞬間，李牧大吃一驚。
他沒有想到，單單是交州城內的王家，就有高達上千萬兩白銀的家產！
當真是匪夷所思啊！
不過仔細一想，王家乃是交州百年世家，連續數代人都是交州司馬。
更有連續五任交州都督，不明不白死在任上。
而交州王家，穩如泰山！
整個交州城內，所有商家、客棧，幾乎全部都與王家有瓜葛。如非王家親信，更是連商鋪都開不起來。
由此可見，王家勢力之強盛！
王家勢力遍布交州三郡，就連九真郡、日南郡等地的王家支脈的財產，大都也在交州城內。
而現在這些財產，也是王家與王家嫡係人員的全部家產，難怪竟然如此之多！
現在查抄了王家之後，交州都督府的財力一下子陡然高漲！
李牧也才明白一句話——“和珅跌倒，嘉慶吃飽”，不是空談的！
而王家，甚至還遠不如和珅那麽大的權力，就有如此深厚的財產，當真是——王家跌倒，越王吃飽！
“殿下，”
韓東沉默片刻，繼續說道：“除了房產、財產之外，在交州城外另有田產三十六萬四千一百餘畝！”
“多少？”
這一下，李牧徹底坐不住了。
上任交州之外，李牧也看到交州的資料，整個交州三郡良田統共才不到五十萬畝。
而現如今，單單是王家以及王家嫡係人員的田產，就高達三十六萬畝，占了交州三郡的三分之二還多，可以想象交州百姓，該是如何貧苦！
“殿下，”
韓東補充道：“百年前，王家先祖來到交州，沒有一分良田。現在的三十六萬畝良田，都是近百年來，王家用盡各種辦法從百姓手中掠奪而來的！”
李牧臉色陰沉，眼睛之中幾欲噴出火來。
麻的！
當真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