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囂張的王家
不多時，交州司馬王忠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王忠就看到坐在床邊的李牧，他眼睛之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異樣神色。
不是說李牧昏迷幾天，沒有醒嗎？
不是說李牧身受重傷嗎？
這怎麽，看起來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王忠心中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很好地掩飾下去，拱手說道：“下官參見殿下，殿下身體無恙了？”
“沒什麽大礙了。”
李牧擺擺手說道。
說著，李牧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王忠。
交州司馬，乃是交州的二把手，僅次於交州都督。
在越王李牧就藩交州之前，交州都督一職長時間沒有任命。
而更早之前，連續幾任交州都督，都死在任上，或是因為瘴氣、或是因為瘧疾、或是因為泥石流、或是因為山匪……
反正沒有一個善終的。
而交州司馬王忠，卻是五朝元老，在司馬一職上巋然不動。
王忠，也是交州本地人。
山高皇帝遠。
王家，也是交州本地的名門望族、世家大戶，實力雄厚！
幾乎可以說是交州的土皇帝了！
李牧動用慧眼一看，王忠的信息也出來了。
「姓名：王忠」
「身份：交州司馬、交州王氏族長」
「武力：45」
「忠誠：0」
忠誠0？
看到這個數字，李牧愣住了。
這人對自己，還真是一點忠誠都沒有啊。
「叮！激發係統任務，清除內奸。」
係統任務？
嗬嗬！
果然，這交州司馬王忠有問題啊！
難怪曆任交州都督，都不明不白地死了。
難怪自己剛剛就藩交州，就遇到了這麽大規模的刺殺。
原來事出有因啊！
正好，今日就拿他開刀了！
“王司馬，”
李牧神色平靜，笑著問道：“搜捕刺客一事，可是有消息了？”
“回稟王爺，”
王忠抱拳，回道：“刺客太過狡猾，這三天闔城搜捕，挨家挨戶查找，都沒找到。”
沒有找到？
李牧不禁冷笑一聲，心中有一絲譏笑。
自己好歹也是當朝皇帝的四皇子、越王殿下、交州都督，身份尊崇。
被刺殺之後，竟然三四天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找到。
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更何況，這王忠乃是交州王氏族長，實力雄厚！
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說出去，狗都不信！
李牧冷笑一聲，說道：“敢問王司馬，交州哪個世家勢力最大？可是你們王家？”
“正是。”
王忠一臉自豪，挺胸抬頭道：“我們王家，自從先祖就任交州之後，已經一百餘年，世居交州。王家自然是交州第一等世家！”
“早就聽聞王家，實力雄厚了。”
李牧繼續說道：“城內遍地都是王家產業，家丁無算，產業豐厚。方圓數百裏，有個風吹草動，恐怕都逃不過王家的眼睛吧？”
“嗯？”
王忠愣住了，眼睛微眯。
他這是再給我下套！
不是說越王李牧，為人愚鈍、體弱多病嘛，看這思維倒不像是愚蠢之人。
不等王忠回話，李牧繼續說道：“既然王家實力如此雄厚，為何連一百多名刺客也找不到呢？
交州城，乃是王家的地盤！
這麽多刺客，就像是自己家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無影去無蹤，說出去有人會相信嗎？
是沒找到，還是壓根沒找啊！”
“哼！”
李牧冷哼一聲，沉著臉道：“我看你，根本不想找吧！”
“殿下，你這是何意！”
交州司馬王忠瞳孔微縮，直勾勾地盯著李牧，說道：“殿下是在懷疑我嗎？”
懷疑？
你還用懷疑嗎？
李牧冷笑連連，道：“王司馬做事，漏洞也太多了吧！”
“嗬嗬！”
王忠譏笑一聲，靜靜地望著李牧，臉上沒有一絲驚恐。
他隻是沒想到，這越王李牧何時變得如此聰慧了？
北方密信中不是說，李牧一直木訥嘛，什麽時候心思如此敏銳了？
不過，既然想到刺殺一事，乃是我王家所為，那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交州城內，王家實力雄厚，良田連阡陌、商鋪鱗次櫛比，家丁更是高達數千人，控製著交州各府縣，自然不會懼怕李牧。
就算是撕破臉皮，殺了李牧，也無所謂。
因此，王忠才有恃無恐。
王忠臉上帶著一點不屑，說道：“既然殿下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
我，的確沒找，也不用找。
就是我們王家所為！
實話告訴你，交州城，乃是我們王家的交州城，就你們這些朝廷命官，也想要來掌管交州城，想多了吧！
殺掉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聽著王忠坦白的話語，周圍的四位婢女嚇得渾身直哆嗦。
而屋內那名護衛，剛想動手，身後王忠一名隨從直接飛起一刀，刺死了這名護衛。
鮮血濺飛，屋內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陰沉。
四位婢女也尖叫起來，瑟瑟發抖。
目及這一幕，李牧瞳孔微縮。
還真是囂張至極啊！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開口問道：“的確，殺了我很簡單。
不過，你要知道，我不是前幾任交州都督，我乃當朝皇帝的四皇子、越王殿下！
殺了我，朝廷不會放過你的！”
“朝廷？嗬嗬！”
王忠揉了揉雙手，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快死了，就讓你死的更明白一些。
你知道，你的行蹤為何我們掌握的一清二楚？
還有麾下的護衛信息？
實話告訴你，這都是桂王殿下告訴我們的！
桂王答應我，除掉你之後，他保證交州由我王家掌控。
嗬嗬！
桂王拿我們當棋子，你死之後，大不了將一切罪責推到桂王身上就是了。
哈哈，到時候交州還是我們王家的天下！
說不定，我們王家還能將手伸到桂州去！”
那放肆的笑容，顯得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片刻，王忠收斂了笑容，淡淡揮了揮手，道：“殺了他吧！”
這時，身後兩名魁梧的隨從握著大刀，步步緊逼過來。
肌肉虯結、孔武有力！
尤其是手中兩口泛著寒光的大刀，更是讓人有些發顫。
四位婢女也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起來。
“這四位女子，就不用殺了。”
王忠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邪，道：“留著她們，帶回府內！
李牧，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