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李牧，說到做到！
“殺光蠻僚，一個不留！”
高亢嘹亮、蘊含著無盡殺意的話語，如同是道道炸雷，響徹在戰場上。
數千名虎豹騎，馬蹄如飛，疾馳而去！
整片大地，隆隆作響！
猶如是海麵上一道道滔天巨浪一般，席卷而來！
瞬間，虎豹騎追上蠻僚。
一柄柄大刀，揮砍而下。
蠻僚隊伍中，湧現出一朵朵絢爛的血花。
一具具屍體，倒在地麵上，被馬蹄踩踏而過，成了一堆堆肉泥。
血雨腥風！
宛如地獄！
眼見如此，一名名蠻僚心中駭然，就像是看到了惡魔一般，滿臉驚恐地望著這一幕。
失去首領的蠻僚，群龍無首。
逃竄的隊伍，也七零八落，沒有一絲戰法。
這樣逃竄的蠻僚，對於虎豹騎來說，就像是曠野中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短短時間，地麵上留下了大量屍體。
殘肢斷臂，鮮血淋漓！
慘不忍睹！
而王政等人，頭也不回地逃竄著。
清涼的彎月，升上天空。
皎潔的月光，揮灑大地。
映襯著滿是殘肢斷臂的修羅場，宛如地獄！
短短時間，數千名蠻僚已經死傷殆盡。
而王政等人逃跑的及時，得以逃出生天。
“殿下，王家之人逃了。”
典韋來到李牧身邊，詢問道：“要不要追？”
看了看夜色之下的曠野，李牧淡淡搖了搖頭，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交州就這麽大，他們還能跑到哪裏去？
今天連番趕路、廝殺大戰，虎豹騎也太過勞累了。
進城休息，明日南下九真郡！”
“是！”
典韋連忙應道。
……
安定縣城。
北門外。
何朝軍率領著交州駐防軍，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入夜時分抵達了安定縣城。
自從交州南下，交州駐防軍乃是步兵，行進速度不快。
而虎豹騎是騎兵，先行南下。
因此，何朝軍所部落在了後麵。
不過，何朝軍並沒有絲毫懈怠。
剛一入城，看著城池周圍殘破不堪的建築，以及明顯火燒過的痕跡，何朝軍心如刀絞。
安定縣城竟然破了？
殿下有事沒？
不過片刻，何朝軍就在皎潔月光映照之下，看到了街麵上蠻僚的屍體。
一具具屍體，橫陳一地。
有些屍體，還是背後中刀，似乎是在逃跑？
如此看來，殿下打勝仗了？
正想著，渾身浴血的鄭如鬆率部來到這裏。
“安定縣令鄭如鬆，見過將軍！”
一見到何朝軍，鄭如鬆連忙抱拳行禮。
何朝軍的目光越過鄭如鬆，朝著遠處看了看，忙問道：“鄭縣令，殿下呢？”
“殿下？”
鄭如鬆滿臉疑惑，“什麽殿下？”
“當然是越王殿下了！”
何朝軍臉色陰沉，有些不悅。
身為越王殿下護衛出身的何朝軍，此時此刻最擔心的便是殿下的安危。
“越王殿下？”
鄭如鬆愣住了。
先前入城，解救安定縣城的是越王殿下的軍隊。
不過，沒見過越王殿下啊！
這時，安定縣城南門那邊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皎潔月光下，一隊隊虎豹騎進入安定縣城。
為首的一名年輕將領，渾身浴血，意氣風發。
一見如此，何朝軍心中駭然，他不由得加快腳步。
來到年輕將領身邊後，何朝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末將參見殿下！
末將來遲，請殿下責罰！”
轟！
鄭如鬆腦海中響起一道炸雷。
什麽？
殿下？
這位年輕將領，是越王殿下！
這……怎麽可能？
然而此刻，李牧翻身下馬。
他雙手虛扶一下，道：“起來吧。
你們來的正好，收拾戰場吧！”
“是，殿下！”
何朝軍連忙應道。
當即，何朝軍吩咐交州駐防軍士兵，開始打掃戰場。
月光下。
一名名士兵忙碌著。
街道邊，一名名百姓也滿臉驚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位解救安定縣城的年輕將領，竟然是交州的越王殿下！
是交州的青天！
此刻，更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再生父母！
若是沒有越王殿下，恐怕安定縣城內的每一名百姓，都會被蠻僚屠戮殺害吧！
“越王殿下萬歲！”
“越王殿下萬歲！”
一名名百姓自發地跪在地麵上，眼中滿含熱淚。
鄭如鬆也反應過來，連忙跪倒在地，“卑職參見殿下！”
“起來吧！”
李牧伸手攙扶起渾身是傷的鄭如鬆，眼中帶著感激，道：“安定縣令鄭如鬆？
不錯，是為英雄！
若不是鄭大人死守安定縣城，我們也不可能及時趕到！
鄭大人，本王記住你了！
好好幹！”
“多謝陛下！”
鄭如鬆眼眶之中留下了滾燙的淚水。
“鄉親們，都起來吧！”
看著街道上跪下的百姓們，李牧將他們攙扶起來，說道：“本王終究還是來得晚了一些！
讓咱們安定縣城，死了這麽多百姓！
本王心中愧疚！
本王對不起你們啊！”
說著，李牧衝著周圍百姓深深鞠了一躬。
皎潔月光映照之下，李牧那幾乎呈九十度的身軀，映入了街道兩邊每一個百姓的眼睛之中。
嘩！
瞬間，百姓一片嘩然。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越王殿下竟然會為自己來得慢了一些，感到愧疚。
這是何等仁慈愛民的殿下啊！
“殿下，萬萬不可如此！”
“殿下來得不晚！”
“殿下來得正是時候啊！”
……
百姓們感激涕零，紛紛勸慰著。
起身之後，李牧眼眶有些發紅。
他深吸一口氣，朗聲說道：“今日，王家子弟勾結蠻僚，作惡多端！
今日，蠻僚入城殺我安定子民，罪不可恕！
我李牧，再次發誓！
定然南下九真郡、日南郡，將王家子弟全部斬殺！
將蠻僚之人，全部斬殺！
以王家子弟的頭顱、以蠻僚之人的頭顱，來祭奠安定縣城今日死難的百姓！
我要讓王家、蠻僚，血債血償！
我李牧，說到做到！”
平淡的話語之中，蘊含著無盡怒火。
更飽含了濃烈的殺意！
周圍百姓們聞聽此言，心中更是湧現出一股激動。
交州，有越王殿下，當真是交州之幸事啊！
“多謝殿下！”
“殿下萬歲！”
……
一眾百姓們，再一次歡呼著，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