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倔強的梁雨墨,落在我手裏還不老實
頭很痛,一陣陣地往下沉。
估計是麻醉針的藥效還沒過去。
梁雨墨的意識漸漸轉醒,這副低迷的狀態可不是她的作風,狠狠一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裏化開,梁雨墨終於徹底清醒了。
四處打量了一翻,梁雨墨的眼神逐漸冰冷下來。
陰暗的房間,僅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開了一扇側窗,一點點光亮從窗外滲進來,隻能照在牆壁上。
這個房間很奇怪,門在上麵,有台階一步一步延伸下來。
房間底部是個水池,四周的石牆上布滿了被水長期浸泡留下的青苔。
她此時半個身子都泡在水池裏,雙手雙腳被粗重的麻繩緊縛在水管上,她試了試,連稍微擰動身子都做不到,想掙脫開更是絕無一絲可能。
把她關在這裏的人,想都不用想,必然是李誠。
回想之前的一番經曆,梁雨墨清楚地知道,這回她徹底栽在了李誠手裏。
梁雨墨一言不發,臉色也變得冰冷起來。
這時,肚子傳來一聲不適時宜的叫聲,提醒身體的主人該進食了。
梁雨墨的五官略微擰了擰,接著又變得麵無表情起來,讓人捉摸不透她心底的想法。
又過了很長時間,房間上麵的“門”終於打開了。
一個人從上麵走了下來,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
來人一直走到水池裏,鞋子,褲腿被水全部沾濕,與梁雨墨一樣半個身子泡在水裏,站在她麵前。
梁雨墨對此無動於衷,彷佛眼前的人是空氣一般,幹擾不到她的任何思想。
來人自然是李誠,梁雨墨幾次三番地想對付他,有幾次甚至差點把他逼上懸崖,毫不誇張地說,在這之前,此女就是他的頭號大敵,一號女BOSS!
對付女BOSS,李誠自然不可能讓她住的很舒服,關進水牢,沒有讓她飽受鞭刑已經算客氣的了。
原有的根據地位置暴露了,這兩天來李誠一直在東躲西藏,每天換一處住所,為了提防那個給官方報點的神秘黑客,李誠還讓所有小隊成員把原來的手機全部扔掉,換上新手機。
李誠看著梁雨墨,道:“暴露我們位置的人是誰?”
梁雨墨冰冷的雙目終於有了聚焦,落在李誠臉上,眼神已經冰冷,甚至帶著一絲絲的嘲弄,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這副表情就是在告訴李誠,休想從她這裏得到任何答案。
接著,梁雨墨反問了李誠一個問題。
“我昏迷了多久?”
“47小時零10分鍾。”
李誠精準地報出了時間,他下來前剛好看了下表。
李誠秒答她的問題,微微出乎梁雨墨的預料,隨後她又不說話了。
李誠繼續說:“透露那名黑客的消息,對你應該沒什麽損失吧?如果你願意說實話,我會考慮放你走,並且。。。”
李誠掀開了右手的托盤蓋,露出一個蘇茵茵剛剛蒸出來的大肉包子。
“我還會給你提供吃的。”
剛蒸好的包子又白又飽滿,在這地下水牢中香氣襲人,尤其是對兩天兩夜沒吃東西的梁雨墨來講,更是致命**。
梁雨墨的喉嚨明顯滑動了一下,咽下一口口水。
李誠等了半天,梁雨墨硬梆梆地像塊石頭,依然一句話不說,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猜測梁雨墨這種人,吃軟不吃硬,於是他先來軟的,沒想到她是軟硬不吃。
李誠隻好拿起包子,當著梁雨墨的麵,一口一口吃進嘴裏。
一時間,肉香襲人。
梁雨墨臉罩寒霜。
“嗯,油放多了,有點膩,下此讓茵茵少放點油。”
李誠吃完包子點評道。
“你!。。。”
梁雨墨使勁地瞪著李誠,李誠這番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這無異於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李誠吃完包子,轉身走人。
臨走之前,扔下一句話:“別忘了我對你說的,把那個黑客的信息告訴我,對你沒有任何壞處,我給你時間考慮。”
李誠打開門,正要離開時。
梁雨墨突然喊道:“把那個小女孩交給我!”
李誠笑了,“你覺得可能嗎?”
說完便“啪”地關上門離開了。
關押梁雨墨的這間小水牢是一座廠區的地下水泵房,李誠的根據地每天都在變動,到這座小水牢還要開車過來。
他也不擔心梁雨墨有本事跑掉,水牢外麵還站著兩隻變異者把守,確保萬無一失。
李誠駕車離開,帶領小隊成員又在郊區收割一波物資後,直到第二天才慢悠悠開車返回水牢,繼續光顧這個倔強的女上校。
梁雨墨已經餓了整整三天,哪怕軍人鐵血意誌,得不到食物的情況下,心態也難免動搖。
繼續這麽不吃不喝下去,將死的毫無價值。
於是,當李誠再次出現時,梁雨墨主動開口了。
“我告訴你那個黑客的信息!”
李誠眉梢一挑,為了防止被地牢的水打濕褲腳,他特地穿了很短的沙灘褲和拖鞋。
趿著拖鞋快步地從台階走下,李誠看著梁雨墨,“快說吧。”
“關於那個黑客,我隻知道一個電話號碼。”
“她隻向我透露了你的地址,沒有留下任何多餘訊息。”
梁雨墨報出了那個電話號碼,說完後冷酷地看著李誠,她不認為李誠僅僅憑借一個電話號碼,就能找到那個黑客。
李誠笑了笑,伸手亮出大拇指,有一個電話號碼就夠了,紅後係統可以幫他定位到那名神秘黑客。
隨後,梁雨墨道:“我餓了,給我點吃的和水。”
李誠一聽,不愧是傲嬌的梁上校,求人都求的這麽理直氣壯。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梁雨墨的眼神已經可以殺他一百次了。
“你答應過我,如果我說了就給我吃的。”
梁雨墨咬牙切齒地說。
李誠想了想,“我好像是答應過你。”
於是從空間裏掏出剛切好地烤鴨片,和白花花的大米飯,一起舉著放在梁雨墨麵前。
看著梁雨墨手腳被縛,道:“你看你手腳都被綁著,也吃不了飯,是不是得求我喂你呢?”
梁雨墨看著李誠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恨不得伸手把他撕的稀巴爛,可是她如果再提出讓李誠給她鬆綁的要求,李誠明顯不會答應。
曾經高高在上的梁上校,也體會到了人在屋簷下的苦。
梁雨墨低著頭,一雙薄唇輕輕地咬了咬,比蚊子大一點的聲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