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流湧動
至於兵種圖紙,他買了也沒法用,因為兵營的價格更高!
僅僅是圖紙,就需要50000人理點數。
“唉。”
李源摸了摸鼻子,看著自己麵板上那短短的四位數,歎了口氣。
“阿源,我回來了。喏,你看看,我找那夫婦倆了解了一下,做了個章程,你看看怎麽樣?”
一身戰地軍裝,英姿颯爽的林可兒從外麵走了進來,她頭發紮成馬尾辮,膠質的皮靴“噠噠”作響。
李源倒了杯水過去,接過林可兒做的表格。
“他們的領導者要求自主管理,派發武器,自主分配物資?”
“是啊,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有人情在。然後又有不少亡命之徒,都是拿過刀子,手上有人命的。還有精蟲上腦的,剛才就抓了好幾個團夥作案的,等著處置呢。
總之,出了不少亂子。自相殘殺、攻訐誣陷,幸虧有那麽多士兵看著,一有苗頭就掐滅了,但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林可兒咕嘟喝了一大杯水,然後拉著李源坐在了沙發上,把小巧的下巴放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嘴裏嘟囔著。
嗅著鼻尖的沁人體香,李源眼神冷酷,放下表格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約法三章吧。
第一,殺人者抵命。
第二,傷人者要抵罪。
第三,盜竊者也要判罪。
至於罪罰,統一勞改,挖礦、板磚,總之什麽苦力活都交給他們。等到被害者什麽時候原諒犯罪者,即可酌情二判。”
三言兩語間,李源就定下了暫行的管理規則。
無規矩,不成方圓。
林可兒吐了吐粉嫩的小香舌,道:“我還以為你要把犯事的都拉出去斃了呢。”
“我有這麽殘忍麽?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老弱婦孺,記得給予優待,你去重新分配一下這些別墅的使用權。
你抓到的那些強奸犯的話,林克士官?”
“我在,指揮官。”
“你去把那些犯人帶到工程隊那邊去,終身勞作。”
“是,指揮官!”
一言就決定了他人的命運。
林可兒眼神帶著一絲迷離和沉醉,看著自家男人的側顏。
權力是一味毒藥,男女都不能幸免。
“不過確實,不給這些家夥找點事情做,總是會出亂子的。”
李源嘴上這麽說,心中其實又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減少食物供給,讓幸存者們勞作疲憊,這樣,即使是想造反也不能了。一沒有武器,二沒有資本。
自古以來,疲民之策都是這樣,消耗其精力,就沒有時間去造反、搞亂子了。
即使是再出色的野心家,也不能罔顧客觀規律,帶領一群饑餓的、骨瘦如柴的人,赤手空拳去反抗虎背熊腰,荷槍實彈的鎮壓士兵。除非能內部分化。
等等,他在想什麽,怎麽搞的好像大反派一樣。
輕輕晃了晃腦袋,李源把那些不人道的想法壓下。
係統的目的是拯救人理,拯救文明。他是執行者,自然是要以這個目標前進的,一個正常,健康的文明如何發展。
李源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人,當然不知道了。
氣氛一下沉寂下去。
女人依偎著男人,男人思考著未來。
“可兒,我打算組建一個參謀部,你來主持吧。”
良久,李源別過頭來,把美人兒公主抱似地攬在腿上,輕聲細語地說著話。
“參謀部?”
“嗯嗯,總之,就是你來管理營地的這些事情吧,我來兜底。”
是啊,隻要刀在手裏,李源就擁有最終解釋權。
想通了這一茬,李源決定讓自己的女人來管理幸存者,反正他最信任的也就隻有林可兒了。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李源自忖不是諸葛丞相那樣的人物,一人總攬所有事情,事必躬親。他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普通人,精力有限,應該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開疆拓土方麵。
“我...行。”
林可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她到不是那麽熱衷於這些事情,如果能每天懶洋洋的躺在李源溫暖的懷抱裏,她才不願意去做這些勞心費力的事情。
雖然決定別人命運的感覺很爽,但和李源膩在一起相比,她選擇後者。
“嗯,你不是帶了兩個小女孩嗎?從現在開始教教他們做事吧。”
“她們才十五六歲哎。”
“咱們現在盤子慢慢做大了,可我的底線是隻要能維持住就行,總之,不假於他人之手。嘖,管理的事情我也不在行,你聽聽就好了。”
“我想想,既然你要求不高,那我就看著來做了。”
如果有幸存者在這裏,一定會感到悲哀。
他們頭頂的掌權者根本不在意個體的死活,隻要群體穩定就好了。甚至把權力當作玩具,隨意擺弄。
“怎麽樣,還疼嗎?”
李源輕輕摩梭了一下林可兒還幫著繃帶的手臂。
“嗯...不疼了,有點癢。”
林可兒鼻翼輕輕聳動,埋頭於情郎的胸口,聲音微顫。
就在兩人敘話時。
“指揮官...”
衛隊的士官突然走了進來打報告,林可兒見狀,自然地站起身來,到一旁做規劃去了。起初還有點害羞,但那些麵無表情的衛兵如同機器人一樣,久而久之,林可兒也就無視他們了。
隻不過現在顯然有正事,她也不好粘著李源。
“把他們帶進來。”
“是,指揮官。”
一男一女被士官帶了進來,正是朱聞和柳如蔭。
他們兩是來請罪的,朱聞麵帶苦澀,柳如蔭則是神情複雜。
‘那個,是不是真的對我們小莫有什麽想法?’
‘唉,老婆,咱們管不了。而且,其實這也不錯了,至少小莫不用跟著我們擔心受怕,吃不飽、穿不好,時時刻刻麵臨著生命危險。
咱們之前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說起來,人家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這是兩人在別墅外的對話,柳如蔭幾次想找李源請求接回林莫,卻都被朱聞攔了下來。
‘接回來,怎麽養著呢?在醫院裏好吃好喝,還有醫生照看,咱們現在每天都要去營地裏視察,甚至有一次被一個人偷襲捅刀子。幸存者營地有多複雜,你不清楚嗎?
如果小莫來了,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不過對於這些,李源可不知道。·
他這幾天白天忙著考察地形,巡視腳下這座山脈尾峰,晚上也忙著“耕耘土地”。
“兩位,以後我們這裏,就叫黎明基地了。這個地方,就叫指揮中心,你們可以稱我為指揮官。”
李源示意兩人坐下,然後正想叫人倒兩杯水。
四下環顧,發現隻有林可兒一個女主人在這,而且在做自己的事情。至於叫動員兵倒水?那也太奇怪了。
“兩位,自己倒水喝吧。今天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
“李指揮官,是這樣的,我們覺得自己能力不足,不足以擔任管理幸存者的重任。這幾天,甚至出了不少亂子......
李指揮官,請您找有能力的其他人擔任吧。”
朱聞一臉莊重,看著麵這個比自己小了至少十幾歲的年輕男子。
李源微微點頭:“原來是這件事啊,嗯,你們先別急,再做幾天的事情吧。這樣吧,我暫時任命你們為管理部的隊長,你們兩個人確實捉襟見肘了,現在隊伍人也多了起來,你們回去後可以自己招收一些人幫忙。
然後呢,這個管理部就隸屬於參謀部,參謀部總轄一切幸存者相關事宜,參謀部長就是她咯。”
李源說著,指了指一旁的林可兒。
林可兒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奮筆疾書。
“至於這幾天出的亂子,也不怪你們兩個,是我考慮不周了。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回去招收人員了。”
說完,李源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裏,去視察建築工程隊幹的怎麽樣了。
“等一下,李指揮官,我們想見見小莫。”
柳如蔭撇開拉著自己手臂的丈夫。
“小莫?”李源先是一愣,隨後想到那個驚豔的女孩,“那個孩子啊,她不是在醫院嗎?”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下達的命令,給下麵的人造成了什麽樣的困擾。
“...”
柳如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我這裏還缺個嗯,就讓那孩子來這裏做事吧。”
李源想了想,剛才想叫個倒水倒茶的人都沒有,那個少女不正好來做這事情麽?而且麵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很關心少女。
那麽,少女來自己身邊做事,相當於“質子”?就是人質的意思。這樣一來,這夫妻兩應該也會更加忠心吧。
當然,李源也有著自己的私心。
他感覺自己缺個侍從官或者說副官,來記錄自己將要下達的命令啊,又或者有什麽跑腿的雜活。
雖然已經有了動員兵,但呆呆的動員兵哪兒有美少女來的香。
就好像剛才說的,讓一個抱著衝鋒槍的動員兵給人倒水、倒茶,那也太怪異了點。
這邊,一心兩用,豎著耳朵的林可兒不動聲色,隻是握筆的那隻手更加用力了。
‘這個家夥!’
......
幸存者營地內,一個零時搭建的棚子裏。
“三哥,怎麽樣?”
“不好說,看守的並不嚴格,但是,這一大圈!”一個皮膚微黑,有些精瘦的男人,拿著一根樹枝,在草地上畫著什麽,“全部都是兵,不難猜測,對方外出的那些兵力都回來了。”
“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咱們沒人沒槍,還能怎麽辦?”
棚子內約莫有十幾個男人,棚子外麵還站著兩個望風的男人。
“艸!”
“擒賊先擒王,那個女人你們今天都見到了吧?”
為首的男人,麵露狠色。
“我說,三哥,咱們這一大幫子都是親戚,你不能讓我們跟你去送死啊。你看咱們有什麽,就這幾把小刀。人家呢?目前為止,至少幾千名士兵了吧?
這兩天陸陸續續,開進來幾百輛車了,全是兵。”
忽然,一個大腹便便的胖男人站了起來。
“這種仗怎麽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服過聯邦兵役的,不是什麽都不懂。三哥,你之前還說發動民眾,可這麽多天過去了,一個跟我們幹的都沒有。
如果不是那擔任管理的就一對夫妻,人家沒在意我們,我們早就被露餡了。”
胖男人繼續說著,卻沒有見到背後三哥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這話一出,棚子裏的人都沉默了,若有所思。
“三哥,這可和之前的那些營地不一樣。人家是真家夥,我們之前能奪權,是因為他們本來就不團結。”
“胖子,那你有什麽好辦法。這個棚子裏有幾個手上沒血的?整個營地裏被帶到這裏來的,可不止我們這些人。”
“那都是些女人,能有什麽事兒?”
“蠢貨!這些日子你沒打聽嗎?之前這個別墅區,但凡是強辱了女人的,都死了,還是犬決。”
“...三哥,造反真是死路一條。”
胖男人還是堅持己見,不肯鬆口。
他們此時的爭吵,其實不僅僅是浮於表麵了,而是爭奪這個小團隊的領導權。胖男人看著神色凶橫的三哥,一點也不害怕。
他們本來就是鄉鎮上同姓同族的親戚,末世降臨之時,他們很快抱團,後麵更是加入了鎮治安警建立的幸存者營地。
然而,這些男人大都不是安分守己的,畢竟安分守己的人大都已經死在了末世裏麵了。
他們策劃了陰謀,放出缺口,引來喪屍,乘機奪權。這個叫三哥的,就是一切的煽動者,策劃者。
對著鄉裏聚攏的人們作威作福了幾日,就被一群士兵給強行帶到了這裏,全部打散。麵對黑洞洞的槍口,這些人一時間也不敢輕舉亂動。
“之前我們幹過的事情遲早露餡!不造反,也得逃出去。附近的喪屍估計都被這些兵給清剿完了。
留在這,遲早是死。要麽走,要麽留在這等死。
那些被你們壓在身下的女人也全都被帶到這裏來了,你們殺了他們的丈夫,她們恨不得吃你們的肉!想委曲求全?做夢!
而且,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我們不僅僅是這點人。那些曾經的,我們的‘同夥’還都在呢,跟著我們玩了女人,也殺了人。想就這麽安定下來,沒那麽容易。
胖子,你要真當順民,現在就去告發我們幾個。”
三哥怒極反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