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這麽商議好了
“什麽信號？”
戴二壬繼續瞎扯道：“他們商議了一個確定行動時間的信號，隻要信號一出現就會動手。”
“具體是怎麽實施的。”事情越來越像真的，讓摩多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他們定了一個喊價閾值，在肖白兔被拍賣的時候會一直喊價，達到預計數值後就是行動的信號。”
這種辦法可以說是非常巧妙了，摩多追問：“具體的數值是什麽”
什麽都可以編造出來，唯獨這個數值他無法編造，因為他並不知道肖白兔的底價是什麽，每次加價限低多少，所以戴二壬搖頭了：“我不知道具體的數值，因為肖白兔她也不知道。”
摩多的腦門上多了幾個問號：“她不是計劃的參與者嗎？為什麽她不知道。”
戴二壬歎了口氣：“因為她是人類，就算木上族和利鱗族找她合作，也不可能將一切都告訴她，保留部分信息是為了避免意外。”
這麽說好像合情合理，摩多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跟肖白兔不過被關在一起兩天，之前完全是陌生人，她為什麽肯把這些東西告訴你呢。”
戴二壬一臉唾棄的表情：“因為她知道我是九靈道體，說大家都是人類應該互相幫助，其實是在饞我的身子，轉手就會把我賣給木上族或者利鱗族，真當我傻啊。所以我才願意投靠你們，接下來你們隻要核實場內有多少木上族和利鱗族就能阻止這場陰謀。”
摩多微笑道：“以上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了嗎？”
戴二壬也微笑了：“你覺得呢。”
摩多的笑容止住了：“你對我還有所保留。”
戴二壬的笑容也收起了：“如果我說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那我豈不是沒有商談的資本了？”
“也對，畢竟我們之間不存在信任。”摩多道：“但你說的已經足夠多了，剩下的籌碼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
“看來你們這群東西果然不值得相信，也罷。我也隻是垂死掙紮而已，送我回去吧。”戴二壬站起身，自覺走到門口。
摩多打開門跟外邊的雜役一起送戴二壬回貨倉。
半路上，戴二壬再次經過通往拍賣場的路口，那邊的聲音依舊嘈雜，戴二壬忽然停下了腳步。
雜役臉色一變：“幹什麽！走！”
他看了一眼摩多：“我想最後為自己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摩多的表情變得有意思：“你終於想通了嗎？想把剩下的消息告訴我嗎？”
“你錯了，其實我已經沒有底牌了。”話鋒一轉，又道：“但我能幫你們策反肖白兔，讓她站在你們這邊，不但能破壞敵人的計劃，還能扳回一籌，利鱗族必定大受打擊，你們甚至可以借此機會將那海域主權奪過來。”
摩多思考片刻：“好，這次我不會食言，隻要你能策反肖白兔，我就把你還給貨主，但至於她會不會繼續把你拍賣，我不能保證。”
這顯然是忽悠戴二壬，隻要跟貨主說好，第二天就可以把他送回來拍賣，但就是給了戴二壬一絲希望。
戴二壬也很配合，臉上有種被欺壓的無奈：“行。”
摩多依舊提出條件：“我隻給你一刻鍾的時間，時間一到，如果你還不能策反她，我就把你送上去拍賣，期間我也會根據你之前提供的線索去核實這件事的真假。”
除了核實之外，他還得向上頭匯報這個消息，畢竟如此重大的事件，他是無法單獨處理的。
很快，戴二壬又被關回了倉庫，當大門關上，他暗中豎起了一個大大拇指，表示事情有序進行。
肖白兔高興到破口大罵：“戴二壬，你這個王八羔子，我們作為同類，你竟然背叛我，虧我還想帶著你出去。”
即便是倉庫門關了，但因為情況特殊，難保不會被監聽，所以計劃中等他回來之後肖白兔還得繼續演。
戴二壬翻了個白眼：“你那是幫我嗎？你那是在饞我身子，一旦我跟你一起出去，就會被你賣了，我才沒有這麽傻，倒是你，別看木上族和利鱗族在跟你合作，其實就是在利用你，等利用完了，就把你當做口糧給吃了，看誰的下場慘！”
“他們才不會騙我！我在這個計劃中可是占據核心地位的。”
“得了吧，在力量派的上層種族眼中你就是個用完就扔的一次性物品，到時候他們賺得盆滿缽滿，你就隻能剩個骨頭渣子丟泥裏當肥料。”
“你…你…”肖白兔被杠得麵紅耳赤，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最後冷冷一哼，不再說話，暗中卻偷偷眨了下眼睛，滿臉憋不住的笑意。
這小妞的演技屬實可以，戴二壬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如今你們的計劃全盤落空，算是把自己搭進來了，但我大仁大義，在摩多主管麵前為你一頓說好話，最終他決定給你一個機會，就是投靠海汐族，配合他們徹底擊潰利鱗族此次的陰謀。”
肖白兔沉聲道：“你說利鱗族和木上族不值得信任，難道海汐族就值得信任了嗎？他們可是出了名的言而無信，到處坑蒙拐騙才有建造了這麽大的貿易城市。”
戴二壬語重心長道：“唉，誰讓他們是上層種族呢，兔子，我揭穿你也是不想你兩邊都不討好啊，海汐族在這裏有地域優勢，利鱗族的計劃是很難成功的，現在你轉投海汐族，他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
肖白兔冷笑道：“嗬，就算給我報酬，利鱗族和木上族會放過我嗎？”
“這一點我已經跟他商議好了，他們會全程保護你，直到你安全為止。”
肖白兔猶豫了。
戴二壬苦口婆心：“我知道你不相信海汐族，但其實所有上層種族都不值得相信，可你總得做出抉擇吧，以我們如今的處境，有選擇總比沒有選擇來得好呀。”
肖白兔凝視著他：“可惡！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利鱗族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我說了，你是無法成功的，跟我一起協助海汐族吧！”
經過一番的口舌，肖白兔一咬牙，做了個艱難的決定：“他們真的能給我報酬還保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