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忠肝義膽,勇武傳魂!
玄甲城。
此時風聲鶴唳,動**不已。
咚咚咚!
當九大戰將再度齊聚大殿內,見到薑太昊第一時間向他跪倒下去。
“少帥,對不起,請降罪我等。我們沒有保護好明月,她被大楚皇室的鎮魔司給擄走了。”
“明日午時,楚靈夢會在北霜城將明月梟首示眾。”
疾風戰將文如風眼含血淚,盡是悔意,嘶吼道。
“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明月不會有事的。”
薑太昊不由心髒抽搐,但他還是有條不紊命令道:“立馬召集九萬玄甲於修羅武場!”
三軍將帥,不能亂。
亂則生變。
“是!”
九大戰將聞言,連忙起身,消失在大殿中。
咚咚咚!
戰鼓九響,驚天動地。
此時玄甲城內的人,無不駐足北望。
心中知道,這玄甲城,要變天了。
薑太昊將昨日薑明月所執的血色戰旗拿出,緩緩摩擦。
重!
非常重!
無數勇士熱血染紅的戰旗,象征著玄甲軍軍魂。
莫名的,薑太昊腦海中浮現出薑明月一臉稚嫩,卻緊握戰旗,誓不讓人玷汙玄甲軍威嚴的倔強模樣。
她被擄,隻是因為進入萬獸山脈,想幫玄甲軍士采摘療傷靈藥,以備不時之需。
巾幗,何曾讓須眉。
有這樣的妹妹,此生無憾!
“明月,以後你不用再擔心了。”
“今日後,我將為萬軍陣中扛旗者!”
“誰也傷害不了你。”
薑太昊手握戰旗,隱藏的返虛境七重天修為全部揭露。
今日,他為玄甲軍魂。
他在,玄甲在。
人人皆可披玄甲。
於蒼穹下血戰。
他將兩百萬增幅點兌換成兩次青級增幅狀態,總共五次。
將三百顆七竅玲瓏丹通過五次青級增幅狀態改造為九萬顆,整整多出了三十倍。
再命人將九萬顆七竅玲瓏丹兌入酒中,送到修羅武場。
修羅武場,漫天黃沙,遮雲蔽日。
當九萬玄甲軍聚集在一起時,煞氣殺氣衝霄。
所有人都見到那手執戰旗,一襲白衣,如謫仙臨塵般的青年。
心生震撼。
返虛境七重天?
不是說少帥天生經脈堵塞,無法修煉嗎?
九大戰將眼神迷離了。
此時此刻,薑太昊那如神魔降臨的身影,仿佛與當初率領他們轉戰天下無敵,一人曾當百萬師的老帥重合了。
他們心高氣傲,桀驁不訓。
卻終生隻忠於薑氏。
見到這一幕,怎能不激動。
“忠肝義膽,勇武傳魂!”
“忠肝義膽,勇武傳魂!”
“……”
一時間,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化作無窮聲浪,令蒼穹動**。
“今日,我薑太昊,將率眾兄弟出征!”
“你們怕嗎?”
薑太昊執修羅魔刀,引爆血色修羅刀意,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道。
這一瞬間,他仿佛化身地獄歸來的魔神。
白衣飄飄,黑發狂舞,彰顯出無窮霸道之姿。
“不怕!”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嘶吼道。
所有人都明白,少帥從不是廢物,隻是一直在隱藏鋒芒而已。
九大戰將更是激動地熱淚盈眶。
在薑太昊的示意下,混有七竅玲瓏丹的美酒送到眾將士手上。
“我有三杯酒,不敬天地,不敬神魔。”
“請諸位舉起杯中酒!”
“一杯,敬戰死沙場的先輩。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一杯,敬你們。九萬兵,可當百萬師!”
“一杯,敬未來的玄甲後輩,薪火相傳,此乃傳承。”
薑太昊麵露神傷,一字一頓道。
“幹!”
所有人熱血沸騰,仰天長笑,痛飲美酒。
摔杯為號。
“出發!”
薑太昊手執血色戰旗,立於人前,嘶吼道。
一令出,三軍動。
所有人都感覺得出,七巧玲瓏丹的藥效在改造著他們的體魄。
尤其是那護著薑太昊兄妹來放逐之地的八千子弟,更是感覺潛藏在體內各處,肆意破壞血肉的斷腸七絕散的毒素被祛除。
但卻無言。
一切,盡在不言中。
誰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一直隱藏自己,忍辱負重,直到現在才暴露出來的薑太昊帶來的。
胸懷無盡戰意。
此去,若一去不回……
那便一去不回!
戰鼓聲再起,三軍兵甲齊動身,刀指北霜城。
薑太昊為首,血色修羅刀意開路。
玄甲軍殺意衝天宵,欲將青天一分為二,以無可匹敵之姿緊隨其後。
九萬大軍呼嘯而出,留守不過兩千餘人。
日夜行軍,未有一人掉隊,跋涉百裏,軍陣絲毫不亂。
玄甲軍不負昔日威名!
不過寅時便至北霜城外,薑太昊聲如洪鍾,嘶啞道。
“全軍聽令,停止行軍,原地休整。”
此處距北霜城僅五裏而已,所有人齊刷刷停下腳步,齊聲道。
“尊令!”
薑太昊昂首看向北霜城,夜色襯托下,北霜城及城關後的百萬大軍,如吞天巨獸一般。
但薑家不可欺,玄甲不可辱,也是時候讓楚太神嚐嚐痛苦的滋味了!
“少帥今日霸道至極,今後有你坐鎮軍中,便是我等全都戰死沙場,也有臉去見老帥了!”
文如風難掩心頭激動,眼中隱隱帶著水光。
若不是場合不對,興許早已嚎啕大哭!
“文叔放心,九萬玄甲軍不會都死在此處,我已非當初孱弱少年,修羅魔刀在手,便是天不容我,也要踏破南天。”
薑太昊言辭篤定,神色平和,眼底深處盡顯凶光。
他年溫潤爾雅的薑太昊已死,活下來的是玄甲軍的軍心。
“果真好氣魄,頗有爾父當年風範,如今薑虛空也是後繼有人。”
身後莫名傳來他人說話聲,薑太昊二人大驚,待看清來人是誰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不假思索,薑太昊當即跪倒在地,行三跪九叩之禮。
無關其他,隻因此人乃是當年救下他薑家兄妹以及八千玄甲軍性命之人。
“三年未見玄苦長老,大恩不言謝,他日您有囑托……”
薑太昊起身說,話還未說完,便被玄苦含笑打斷。
他已是風燭殘年之人,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但不能將壓力施加在晚輩身上。
若他日薑太昊當真揮兵直指大楚皇都,那時再說也還得及。
在玄苦的眼神暗示下,文如風很自覺後退至五丈開外,隻留薑太昊同玄苦師徒二人密談。
一番交談後,玄苦師徒再次消失,如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