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0一場狗血鬧劇
V120一場狗血鬧劇
白靈頭發淩亂,衣服皺成了抹布,恨不得衝進廚房找程若微再拚個你死我活。可轉念又想,既然明的不行,那就用暗招。
哼,她就不信,憑她哈佛高材生的頭腦玩不死一個低賤的女傭人?更何況,身後還有一個隨時供她驅使的老a。
聰明的女人躲在暗中布局,隻有愚蠢的貨才親自衝鋒陷陣。
白靈露出一抹殘酷的陰笑,沿著樓梯拾級而上。
剛才差點糊塗了,先找到東西才是王道。
站在樓梯口,她對剛從廚房走出來的程若微冷豔地笑,“我上二樓休息,沒事別打擾我。”
等會兒她要翻箱倒櫃尋找東西,不能讓這該死的女人壞了事。
“正好,我也要休息,沒事燁請別打擾我。”
程若微翻了翻白眼,當著她的麵,走進客房,“砰砰”,甩了房門。
白靈差點氣歪了鼻子,雙手攥得鐵緊,恨得咬牙切齒。
最後,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噔噔噔地上了樓。
小不忍則亂大謀,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玩死她。
二樓一共五個房間,白靈逐個地找過去,足足一個上午,她一無所獲。
白靈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仰躺在房間裏的雅致藤椅上,稍作歇息。
從她所坐的位置上望過去,剛好是衣櫃。
衣櫃大開,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盯住一件黑色襯衣,直覺告訴她有點不對勁。
那是件阿瑪尼襯衣,四年前楚冰燁生日時,她送給他的,花了她大半年的積蓄,所以她記得非常清楚。
鬼使神差地走進去,她伸手取下襯衣,拿在手中仔細地審視,很快被她看出一絲端倪。
領口的紐扣被移動了位置,線也換了,和原廠的不同。
裏麵肯定大有文章,白靈欣喜若狂,急忙找出剪刀一點一點地拆卸。
沒多久,一張巴掌大小的殘缺紙張展現在她麵前,她高興得轉了一個又一個圓圈。
太好了!
沒有再停留,她轉身下樓,走到別墅門口,駕駛她的愛車直奔公寓。
在車上,她給龍克為打了個電話,對方明顯很高興,吩咐她晚上坐陳伯的車去別墅。
同一時間,鼎盛大廈的總裁辦公室,楚冰燁和方子健盯著電腦屏幕裏正在打架的兩個女人,神態各異。
方子健樂得捧腹大笑,“哈哈,小丫頭帥呆了,揍得爽,那女人,虛偽得我都想開扁。”
楚冰燁唇角含笑,沒有答話。
他其實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小野貓的戰鬥指數彪悍到可以用bt來形容。
方子健點上一根香煙,悠悠地吐出煙圈,擠眉弄眼地問道,“冰燁,說真的,你打算什麽時候把小丫頭娶回家?”
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楚冰燁冷哼,“有人不會讓我如願。”
“你是說龍克為?”方子健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道,“難道當年楚伯伯和伯母的車禍事故,真的是由他一手操作?”
楚冰燁點點頭,把一份文件遞了過去,“**不離十。”
看完後,方子健驚出一身冷汗,太可怕了!這哪裏分明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打算怎麽辦?”
楚冰燁麵沉如水,緩緩吐出四個字,“斬龍計劃。”
龍克為勢力太龐大,沒有一個萬全的計策,死的就是他們。
等聽完整個計劃後,方子健撓了撓頭皮,有點為難,“你確定一定要這麽做?”
“必須要這麽做!”
重重地吸了口煙,方子健心情很沉重,“那小離呢?”
楚冰燁沉吟了一下,一錘定音,“瞞著她。”
方子健捧著腦袋哀嚎,“我肯定會被小離秋後算賬,冰燁,你可要保護我,上次不接她電話的事,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原諒我,再加上這件事,我估計她要剁了我泄憤。”
楚冰燁這回掃都懶得掃他一眼,淡淡地蹦了句,“活該!”
方子健賣萌未果,隻得悻悻地瞅屏幕。
看到白靈東找西找,他忍不住掀眉,“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耐心看。”
最後,兩人都變了臉色,那分明,就是……
楚冰燁騰地站起來,“走,去一趟銀行保險處。”
h市的銀行高級vip大廳裏,楚冰燁兩人和杜濤不期而遇。
方子健快步上前,怒目相視,“姓杜的,上次被你僥幸逃脫,你還敢出來招搖,信不信我馬上抓你回警察局?”
杜肖站上去,擋住方子健的動作,冷漠地回道,“方副局長沒有任何證據,我們可以告你誹謗。”
一想到死去的過半弟兄,杜肖恨不得現在就宰了眼前氣焰囂張的某個男人,可今天濤哥有大事要辦,不能給他添亂。
杜濤拍了拍杜肖的肩膀,以示安慰,轉身回頭清雅地淺笑,可惜笑意並未達到眼底,“兩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恙你個死人頭,酸掉大牙。”
方子健捂住嘴巴直哼哼,麵帶譏誚。
楚冰燁森冷地盯著杜濤,良久,冷然說道,“你最好永遠藏住尾巴,別讓我抓住任何把柄。”
杜濤不以為然,挑了挑眉頭,繼續一派斯文,“楚總說笑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特媽的,裝無辜裝良善,方子健惡心得想吐。
他一刻也不想忍受,伸手推搡開杜濤,憤憤不已,“好狗不擋道。”
擦肩而過的時候,杜濤斂去笑意,麵容淡然地輕吐一句,“承蒙楚總關照,小微六年前就是我的女人。”
楚冰燁瞟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可惜她愛的不是你,另外,記住,我的東西,絕不允許別人惦記。”
杜濤終於褪下偽裝,盯著遠去的兩人,攥緊拳頭,猛地一拳擊在鐵灰色的牆壁上,震得天花板嗡嗡作響。
杜肖急忙查看他的傷勢,又氣又急地碎碎念,“濤哥,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女人而已,你想要什麽樣的沒有,你這又是何苦呢?”
“不,小微她不僅僅是一個女人。”杜濤閉了閉眼,腦海裏飄過六年來無數甜美的回憶,很久他才虔誠地說道,“她是我唯一的救贖。”
等一切塵埃落定,即使她不願意,他也一定要帶她走,找一處麵朝大海的房子,一起看春暖花開。
銀行的經理扭著肥胖的軀體迎了上來,點頭哈腰,非常諂媚,“杜總,資料都準備妥當,就等你簽字。”
一邊把杜濤扶在沙發上,一邊殷勤地把水筆遞在他手中。
杜肖皺了皺眉,俯身下去,在他耳邊低語,“濤哥,你確定把我們全部的家當都壓進去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和龍克為合作以來,沒有一件事情順利,真是特媽的邪門。
杜濤堅定地點了點頭,下筆沒有一絲遲疑,很快簽署好所有的文件。
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成不了大事。
隻要有手中的四分之一地圖,加上小微的那一份,龍克為永遠都隻能選擇和他合作。必須盡快取到小微手中的地圖,哪怕是傷了她的心。
楚冰燁,很快就該臨到你嚐嚐家破人亡的美妙滋味。
哈哈……
杜濤發出陰寒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氣溫仿佛陡然下降到零下三十度,胖經理冷得腿肚子抽筋,收拾好文件打了個招呼一溜煙跑了。
杜肖卻大感快慰,很好,他心目中戰無不勝的濤哥又回來了!
銀行的另一間密室裏,方子健擰開保險櫃,裏麵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他疑惑不解,不停地嘀咕,“冰燁,一定要這麽麻煩嗎?把這些證據遞交上去,我就不信扳不倒龍克為那老家夥?”
楚冰燁沒有理會,從盒子裏取出物件,都是他父母親的遺物。
當初為避免觸景傷情,他就全部打包貯存起來,現在想想,他一定是遺漏了很重要的東西。
裏麵是一些舊時照片,楚冰燁翻到一張,靜靜地看了很久。
那是四個男人的合影,和上次在小野貓的榻上發現的相片一模一樣。
擱下它,繼續翻找,還有幾本記賬薄,都是公司的收支,一些機票和紀念卡。
兩人仔細地翻閱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方子健挫敗地摸了幾把臉,難得耐心地從頭到尾再閱讀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幾個鍾頭過去,楚冰燁麵無表情,維持剛才的坐姿,繼續翻讀。
“唉,伯父也太謹慎了點。”
心灰意冷之下,方子健“啪”地一聲,把筆記本甩在茶水盤上。
水漬暈染下,現出了紫色的字跡,寥寥幾行,卻包含了非常豐富的信息。
原來,龍克為的勢力比想象中還要龐大百倍,太震驚了!難怪楚伯父行事如此地小心翼翼。
方子健狂冒冷汗,額頭的汗珠如雨瀑般飛流直下,楚冰燁也好不了多少,一臉凝重。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方子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瑟瑟顫抖,“冰燁,我們還有勝算嗎?”
“有,他再強大,也終究是人,是人,就有弱點,他的弱點就在於貪心不足。”楚冰燁卻笑了,如破冰而出的春水,氣勢澎湃,“子健,我需要你的配合,完全地配合。”
方子健重重點頭,就差舉手宣誓,“冰燁,我都聽你的。”
和楚冰燁並肩作戰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能再次共進退,光想想,他就覺得熱血沸騰。
楚冰燁取出打火機,燒完所有的物件,冷然輕笑,“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站起身來離開,方子健緊隨其後,這廝突然怪叫,冰燁,那小丫頭怎麽辦?”
頓住腳步,楚冰燁眸色暗沉,“無情勝過有情。”
“……”
靠,到底神馬意思?直截了當說清楚點會死人嗎?
以方子健簡單到負數的情商,根本無法理解,他隻能膜拜地望著自家大舅哥崇高的身影,黯然神傷。
兩天後,黑天鵝賓館,布置的像皇宮一樣氣派輝煌,這裏將舉辦楚冰燁和白靈的訂婚儀式。
來的都是商界、政界和軍界的頂級人物,方子健負責接待,差點沒把他的兩條細腿跑斷。
訂婚的人不是楚小離內定的小嫂子程若微,而是矯揉造作虛偽無比的白靈,她一氣之下,拒絕出席這場盛大的典禮。
她沒來,方子健倒是鬆了口氣。
那傻丫頭,脾氣比火山還火爆,來了,指不定要生出什麽鬧劇。
白靈挽住楚冰燁的胳膊,沿著紅地毯,一步一步走上高台,笑靨如花。
她本來就生的十分美貌,今天更是卯足盡頭妝扮。一席抹胸粉藍色魚尾裙,像是第二層皮膚,緊緊包裹住她婀娜多姿的身體,曲線畢露,奧凸有致,一出場,就深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白靈非常滿意眾人的反應,這些原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可身旁的男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具沒有呼吸的木乃伊,殘酷而冰冷。
她的心頭暗驚,忍不住輕柔地問道,“冰燁,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
楚冰燁冷冷回了她兩個字,“沒事。”
這女人比四年前更漂亮更風情更迷人,可他卻懷念她以前的青澀和純情。
歲月是把無情刀,不僅磨滅了女人美好的氣質,也改變了他的心境。
不知道小野貓在哪裏?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還不夠強大,想要的女人要不到,不想要的女人偏偏送入懷裏,真是特媽的可恨!
白靈被堵得說不出來,笑容僵在臉上。
恰在這時,龍克為走過來,手裏端著一杯殷紅如血的紅酒,和楚冰燁碰了碰杯子,喜逐顏開,“哈哈,楚老弟,以後小靈就拜托給你了,這丫頭,被我得無法無天。”
楚冰燁很快堆出一抹淺笑,變換得非常自然,“龍老,多謝厚愛。”
白靈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陣陣發寒,這男人變臉得如此之快,簡直太可怕了!
龍克為很高興,意有所指地說道,“今後就是一家人了,無須太客氣。”
龍無岸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很不解,龍克為答應了不再為難程若微,為什麽楚冰燁還要和白靈訂婚?尤其是這個女人和他的父親不幹不淨,楚冰燁不可能不知道。
把疑問放在肚子裏,他含笑走上去,“楚總,恭喜恭喜。”
“無岸哥,你也來了!”
白靈很意外,也很驚喜。
龍無岸在她心中一直是個神一樣的存在,他溫文爾雅,無欲無求,仿若彼岸清雅的水蓮,能洗滌她胸中的汙濁。
“嗯。”
龍無岸淺淺點頭,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剝她的麵子。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隱約聽到方子健的驚呼聲,“小離,我的姑奶奶,求你別鬧了,好不好?”
“不好。”楚小離清清脆脆的聲音,像黃鸝鳴唱,不過,是隻憤怒的小黃鸝,“方子健,今天沒你什麽事,一邊呆去,我就想見見我的好哥哥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眾人一片嘩然,但都好風度地保持微笑,隻看不議。
楚小離很快走到大廳中央,毫不客氣地指著白靈,小臉漲得通紅,“老哥,我不許你和她訂婚。”
楚冰燁皺眉,語調沉冷,“小離,不許胡鬧。”
“我沒胡鬧。”楚小離把身後的程若微推了過去,憤怒地大吼,“是你老糊塗了,這麽好的小嫂子不要,偏偏要隻曾經背叛過你的狗。”
“啪”!
楚冰燁冷如冰霜,狠狠地甩了楚小離一個耳刮子,“放肆。”
楚小離捂臉,淚水沿著臉頰滾滾而下,“哥,你打我,你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小離還是個孩子,你打她幹什麽?”
程若微不幹了,挺直背脊,像隻老母雞護著小雞崽子,她抬頭惡狠狠地瞪著,恨不得在一對狗男女身上戳幾個大窟窿。
楚冰燁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來湊什麽熱鬧?”
她對他已經產生了習慣性的懼怕,害怕地縮了縮腦袋,抓上楚小離準備開溜。
“我……嘿嘿,楚老大,我就是想阻止小離砸場子,這就圓潤地滾走。”
眼眸裏閃過一絲殺意,白靈握緊手心,刻意聳起的飽滿狀似無意地碰擠楚冰燁的胳膊,擠出得體的微笑,“冰燁,我想,小離妹妹一定是對我有一點誤會,你就別生氣了,日久見人心,我相信一定會等到她接納我的那天。”
“小靈,你真是個大度的女人!”
低頭,楚冰燁在她妖豔的紅唇輕輕地吻,眼角的餘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某隻小野貓接下來的反應。
“唔……”白靈羞澀地閉上雙眼,熱情地回吻他。
熟悉而陌生的男人氣息撲麵而來,她恍若有種時空穿越的錯感,仿佛回到四年前,爛漫的櫻花下,她和他擁在一起,進行第一次親吻。
那時花開,彼此年少,多美好!
呸,臭不要臉!
楚小離厭惡地看著白靈,氣得又想衝過去,被程若微死死的困住,動彈不得。
回頭,程若微呆呆地望著相互依偎的兩人,那畫麵深深滴刺痛她的眼,貝齒把下唇咬破皮,滲出血絲,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盡管心底不肯相信這個既定的事實,但她不得不承認,那兩個人站在一起,真的非常般配。
不像她,穿上高跟鞋,也才勉強到楚冰燁的肩頭。
楚小離甩手,憤憤不平,“小嫂子,我們走,眼不見為淨。”
“嗯,走……”
呆呆地跟在她的後麵,程若微滿臉地失魂落魄,仿佛丟了最珍貴的東西,絕望得想嚎哭。
心髒像是被挖了個大洞,汩汩地往外流著通紅通紅的血液,就連呼吸也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哇……”
金碧輝煌的酒店外麵,程若微捂著胸口蹲在地上,表情非常痛苦,“小離,我疼……這裏,好疼……”
陽光雖暖,卻暖和不了她的心。
她清澈的眼裏閃爍著晶瑩的淚光,盈盈可憐地望著楚小離,好似一條剛剛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彷徨而無助。
楚小離湊到她身邊,惶惶地安慰,“小嫂子,對不起,我幫不上你的忙。”
吃力地抹掉楚小離臉上的淚水,程若微蒼白著臉龐,拚命地擠出一絲笑意,“我沒事,疼……疼過去就好了。”
“若微,你怎麽了?”
龍無岸急忙跑過來,把程若微抱在懷裏,仔細地檢查她的氣色,神色大變,“你這是心悸症,我送你去醫院。”
剛才給她打招呼,她視而不見,臉色非常難看。他放下不下,跟出來看個究竟,沒想到她居然急得犯病了。
傻丫頭,真不知道喜歡上楚冰燁哪點,她難道不知道有很多人在乎她嗎?
他的鼻頭酸澀不已,她疼得手指無意識地掐他的胳膊,生疼生疼,可這點疼痛和她的心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不用去醫院,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程若微掙紮著要下去,身後傳來一聲暴喝,“你們在幹什麽?”
楚冰燁臉色鐵青,看著他們,好像是剛剛把妻子抓殲在榻的丈夫,他突然非常恨自己,為什麽要弄個該死的“斬龍計劃”,把他和小野貓遠遠地隔開,隔成兩個世界。
白靈膩歪在他身上,嬌滴滴地笑,“親愛的,你生那麽大的氣幹嘛,不清楚的,還以為你和那丫頭……”
在楚冰燁冰冷的目光中,冷厲的氣勢下,底下的話她無法再吐出去。
對麵,程若微把頭鑽進龍無岸的懷裏,悶悶地說道,“龍大哥,帶我走吧,隨便哪裏都行。”
“不行。”
楚冰燁冷聲拒絕,“她是我的女傭,你不能帶走她。”
他語氣很平靜,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痕,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驚濤駭浪,差點沒逼瘋他。
楚小離看不下去了,連聲催促,“老哥,你有了新歡,還管舊愛幹什麽?龍醫生,我們走。”
方子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個……小離,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楚小離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方子健,你跟著我老哥,長了不少本事,我高攀不起。”
方子健欲哭無淚,很無奈地攤開雙手。
以前楚小離總是子健哥哥地叫他,現在好了,連名帶姓地叫喚,一點都不親切,這笨丫頭,恐怕長本事的是她吧。
“我去看看,冰燁,你好自為之。”
撂下話,方子健跳上汽車,跟在後麵,揚長而去。
雖然他同意配合計劃,可不代表他認同那個計劃,更何況,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要開始漫漫追妻路,嗷嗚。
一場訂婚喜宴,最後以一場鬧劇謝幕,樂壞了各大報社的記者,卯足勁頭把楚冰燁寫成了朝秦暮楚的花花浪公子,上演喜新厭舊的狗血戲碼。
晚上,玫瑰庭園,白靈洗漱完畢,穿著,朝耳背、腋窩、頭發絲噴了噴迷情香水,婀娜地踩著貓步,蹭到楚冰燁的身旁,輕輕抽走他手中的財務報告表。
彎下腰,匍匐在他的膝蓋上,姿態嫵媚,“親愛的,很晚了,我想你陪我一起睡覺。”
“你先去睡。”
小野貓還沒有回來,楚冰燁煩躁得很,幹脆解開襯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結實剛勁的胸膛若隱若現,乍泄。
白靈被迷惑得差點流出口水,她的本意就是為了能和他夜夜歡娛,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一招不行,她用上最直接的招數。
雙手伸到後背,解開胸衣的搭扣,湊了上去。
楚冰燁眯著眼,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抿了抿唇,“隆得這麽重,你不累嗎?”
“我……我沒有。”
白靈臉色慘變,心虛地低下頭。
這是她最最隱秘的一件事,連龍克為那隻老狐狸都不知曉,他是怎麽知道的?
楚冰燁勾唇,說出來的話犀利無情,“四年前你離開,我流連女人堆,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我一清二楚。”
白靈嚇得跌倒在地,瞪大著眼睛問,“你明明知道,為什麽還要同意訂婚?”
這一回,她是真得感到害怕,這男人,太深不可測了!
“你說呢?”
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楚冰燁厲笑如刀鋒,“如果不是龍克為親自做說客,你以為我會接手他玩膩了的女人?”
“你……你都知道了?”
白靈簌簌發抖,像個米篩子,暖氣充足的房間,她卻仿佛置身於冰窟,從頭到腳刺骨地寒冷。
一手把她虛軟的身子撈在懷裏,楚冰燁貼在她的耳邊,邪魅地笑,“跟著我,不比龍克為那老東西好嗎?至少,我比他年輕,能讓你滿足。”
噙著冰冷的寒意,他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倏然加大力度,差點勒斷她的腰。
委屈地甩了甩頭發,白靈有些氣結,“為什麽?”
“不為什麽!”
聽到外麵的汽笛聲,楚冰燁優雅地站起來,朝外麵走去,“我隻是告訴你,好好記住自己的身份。”
白靈知道,一定是程若微回來了,以前他也是這樣地在乎她,現在,他在乎的是那個普通不起眼的女傭。
她好恨!
毫不掩飾眼底的凶光和熊熊燃燒的嫉恨,白靈咬牙切齒地低聲嘶吼,“程若微,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敢和她爭男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楚冰燁剛走下樓梯,楚小離已經把程若微扶進客房,安頓好後,兄妹兩個打了個照麵。
“小離,太晚了,你就留下了休息。”
“不了,我嫌那個女人髒。”嫌惡地拿手扇了扇鼻子,楚小離指了指外麵,“方子健還在等我。”
衝這點,她決定回去不讓方子健跪酒瓶蓋,改跪搓衣板。
兩個男人用眼神默默交流了一會兒,很快,方子健載著楚小離離開了。
楚冰燁向前走了幾步,緩緩推開客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