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8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V108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聽到契約,龍無岸唇角流露出苦笑,他明白了,一定是程若微需要一筆錢救程希陽的命,才和楚冰燁簽訂了一紙契約。

他記得當時問過程若微需不需要他幫忙,可惜她拒絕了。

如果當時她同意了,是不是一切就會變得不同呢?

可惜,時光不會倒流,永遠沒有如果。

雖然站在龍無岸身邊,可程若微並不知道他心中的驚濤駭浪,她正朝向楚冰燁生硬地擠出一絲諂媚的笑,殷勤地將手邊的茶水遞過去,“楚總,楚老大,我不是逃跑,人有三急,你懂的。”

難得她如此上道,楚冰燁有些滿意地飲茶,聽到她的話,一口茶水含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好不容易順了下去,見她還在傻乎乎地對著自己憨笑,楚冰燁眯了眯狹長的鳳眼,表情僵硬,“還不去?”

“遵命。”

程若微橫衝直撞地直奔目的地,速度直追火箭,丫的,再呆下去,她估計要泄洪了。

如果她回頭,一定可以發現楚冰燁的眼底含有一縷溫柔的*溺,可是,她沒有回頭,所以錯過了。

龍無岸無奈地搖搖頭,“你瞧,她是這麽真實,而且單純,根本適合不了你的圈子。”

“難道龍大公子的圈子就適合她?據我所知,龍老能總攬大權,可是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楚冰燁說的是事實,龍無岸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龍無岸移開目光,落到窗外,通往醫院門口的大道,潔白的雪花,有幾行烏黑的腳印,他輕笑,“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做個普通的平民百姓。”

楚冰燁心中震動,探究地看著他,語氣平淡地敘述一個事實,“其實你和你父親不一樣。”

龍無岸眨眨眼,掩蓋了落寞,“是的,熟悉的人都說我隨了我媽,可改變不了我是他兒子的事實。”

兩人之間的談話被一陣響亮的手機鈴聲打斷,楚冰燁放在耳邊接聽,“喂,你不是應該在馬爾代夫嗎?什麽?”

他麵色大變,“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過去。”

龍無岸想不到楚冰燁說走就走,忍不住開起來玩笑,“你就不怕我再一次拐跑她?”

腳步一頓,掃了他一眼,楚冰燁說得斬釘截鐵,“我的人誰都別想惦記。”

“等等。”龍無岸沉吟了一會兒,“若微佩戴的項鏈裏麵查出釙這種有毒物質,你也多加小心。”

“有心了。”

這時,程若微走出了衛生間,和楚冰燁擦身而過,聽到他冷冷問道,“項鏈是怎麽回事?”

項鏈?

楚冰燁為她購買的項鏈斷了,在她的手袋裏,她脖子上的項鏈,抬手摸了摸,程若微皺眉,驚詫連連,“咦,怎麽不見了?明明戴在上麵的。”

“拿去化驗了,裏麵含有劇毒。”龍無岸關切地望著她,“若微,告訴龍大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劇毒!

程若微嚇得花容失色,“龍大哥,我不會死吧?”

想到以為自己要死了,對楚冰燁說出掏心掏肺的內心話,他應該沒有聽到吧?程若微決定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做鴕鳥狀。

龍無岸好笑地搖了搖頭,“你很好,一定能長命百歲。”

楚冰燁非常明白這小東西的無厘頭,幹脆截過話題,“說重點,項鏈是怎麽回事?”

“是吳媚,一定是吳媚想害我。”

聽說沒事,程若微定下了心,開始竹筒倒豆子般劈裏啪啦講了開來。吳媚呀吳媚,原以為她隻是討人厭一點,矯揉作態了一點,沒想到心腸這麽歹毒,要置自己於死地,蛇蠍美人,不過如此。

竟然有這麽笨的女人,楚冰燁的臉都綠了,“豬腦都比你好使。”

“你說誰呢?”程若微的自尊心遭到重創,轉而投到龍無岸的身邊,拽著他的胳膊蹭腦袋,“龍大哥,求虎摸,求安慰。”

很快她就品嚐到了忤逆楚冰燁的後果,可憐的她,大傷初愈卻被擰著後腦勺,身上穿著醫院病號服像白色購物袋一樣直接被塞進轎車裏。

車子猛地開啟,她被狠狠地彈在堅硬的玻璃上,又被狠狠地彈了回來,差點撞歪了鼻梁。

楚冰燁的眼裏飛旋著駭人的怒火,“再有下次,我會用鐵鏈把你鎖在別墅裏,休想再出去*別的男人。”

忍無可忍,不必再忍。

程若微豁出去了,扯著嗓子回擊,“你憑什麽,我隻是你的女傭,不是你的女人。”

“那你為什麽上我的榻?”

“……”

他還好意思說是她上了他的榻?明明是他自己拿希陽危險她的!

程若微氣得咬牙切齒,兩眼死死地盯著楚冰燁的側臉,恨不得在他完美無瑕的臉龐上戳幾個大洞。

楚冰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比外麵灰蒙蒙的天色還要黑上三分,程若微知道現在她不能再頂嘴,到最後吃苦頭的肯定還是她。

比無恥,她比不過他,比拳頭,她比不過他,比權勢,她更比不過他。

煩躁地抓了幾把頭發,她隻能賭氣地扭過身體,把頭緊緊地貼在車窗上,悶悶地觀看窗外美麗卻孤寒的玉樹瓊花。

雪已經停了,天卻沒有放晴,行人很少,一對小情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地麵上都結了冰,女孩摔了一跤,可能是崴到了腳,疼得齜牙咧嘴,男孩非常緊張,小心翼翼地把女孩背在身上,含著幸福的笑,緩慢卻堅定地朝前走。

楚冰燁也看到了,露出嘲諷的冷笑,“單蠢,你沒聽說過嗎?寧願坐在寶馬裏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上笑。”

“你憑什麽這樣說別人?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哼,我倒覺得他們那樣挺好的。”程若微差點氣炸了,忍不住反唇相譏,她就是聽他的話不順耳,“算了,我怎麽能奢望充滿銅臭味的你能懂?”

話剛出口,她就幾乎石化了。

天哪,居然敢罵楚冰燁一身銅臭味,她剛才一定是鬼附身了,這下子死定了。

看著她明明怕得要死,卻仍然硬撐著裝出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楚冰燁滿腔的火氣化為烏有,淡淡地笑,“別忘了,就是我這銅臭味的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救了程希陽一命。”

他出乎意料的反應讓程若微稍稍一愣,微微怔住的功夫,車廂裏除了兩人輕輕的呼吸,她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跳得熱切而渴望。

回到玫瑰庭園,方子健正來回地踱步,神情焦慮。

“冰燁,怎麽才回來?”

楚冰燁狀似無意地瞟了程若微一眼,“有點事耽擱了。”

“我剛才動用了所有的秘密線人,都沒有那批白貨的任何消息,事情非常棘手。”

“隻有一個原因,貨還沒有出海關,我會讓方宇死死盯緊。”

見程若微豎起耳朵偷聽他們兩人談話,楚冰燁不悅地吩咐,“給你兩個選擇,一,睡覺;二,做飯兼打掃庭園。”

選二的肯定是傻子,她不是傻子,自然是選一。

程若微灰溜溜地躲進客房,蹦到軟軟的榻上蒙頭就睡。

不給她聽,拉倒,她還不願意聽他的那些破事。

方子健早就習慣了他們兩人看似水火不相容其實無比和諧的互動,不足為怪。

楚冰燁仰躺在沙發上,擰眉深思。

方子健看他臉色凝重,預感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不由地也跟著心情沉重,“冰燁,是不是發生什麽事?”

“她被人下了毒,是釙。”

方子健本來和楚冰燁一起坐在沙發上,聞言,整個人幾乎跳起來,“我沒聽錯吧?釙?這玩意有錢都弄不到。”

“沒錯,就是釙。”

“誰這麽狠心對小丫頭下毒手?你說,對方會不會是想借著若微的手來要你的命?”

楚冰燁不溫不火地開口,“這個我也想過,不過理由很牽強。”

“為什麽?”

“因為下毒的人是吳媚。”

“吳媚?”方子健想了想,“就是以前你公司裏的那個公關部經理?見過幾次,工作能力很強。”

“對,以她愛慕虛榮的個性,不可能真想要我的命。”

女人這生物真可怕。

想到同樣是女人的楚小離,以整蠱自己為樂,方子健隻覺得頭疼得厲害,按了按兩邊的太陽穴,“冰燁,你想怎麽做?”

楚冰燁嘴角露出淩厲嗜血的冷意,“她不是喜歡男人嗎?就讓她一次嚐個夠!”

看著瞬間化身為地獄惡魔般的楚冰燁,方子健打了個寒顫,他明白這次一定會有人要倒大黴。

於是,吳媚要生不如死了。

一個星期後,h市,午夜十二點,正是燈紅酒綠妖孽橫行的時段。

一個三流的酒吧裏,舞池中間,一座三米高的舞台上,領舞的吳媚身披薄紗,扭腰甩跨,嬌媚的波光流轉,無限妖嬈。

舞曲的最後,她背對著台下激動的男人,解掉了純黑色鑲著花邊的上衣,嬌笑著隨手一扔,扔到的那個男人就是今晚和她***的人。

她轉過身,媚笑地望向被她*得暴露各種醜態的男人們,個個瘋狂到了極點。

可今晚有點不一樣,吳媚越跳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