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禍不單行
看著劍田那一縷金燦燦的的金烏神火,蕭玄的內心更加複雜了。
他望著正在酣睡的烏如宣,腦中不斷思索著接下來的措辭。
前輩,我對你沒意思,是你把我當成嶽天對我施暴的,我是無辜的啊!
這句話一經浮現,他立刻搖了搖頭。
別說是烏如宣了,連他聽著都覺得欠揍!
究竟該怎麽說呢?
他心思完全放在了如何編織說辭上,絲毫沒注意到,烏如宣眼皮微不可察地抬了抬。
就在這時。
吧嗒!
一顆圓滾滾的果實,從外麵滾落到蕭玄身旁。
蕭玄一驚,抬頭朝外望去,便看到了一身紫裙,目瞪口呆的林阮阮。
蕭玄腦海頓時空白一片。
巧合!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巧合了!
“阮阮,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林阮阮肩膀顫抖起來,心亂如麻!
當她看到蕭玄的那一刻,她本是無比激動的!
可當看到屋內那渾身**的女子,以及一地落紅時,她的心都要碎了!
傷心,委屈,無數種情緒湧上她的心頭。
她感覺鼻尖一陣酸楚。
自己辛辛苦苦,九死一生為蕭玄取寶,蕭玄卻與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解釋?”她冷笑起來,淚水不爭氣的地眶而出,“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難不成你想告訴我,是那女人強暴了你嗎?!”
蕭玄張了張嘴,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還真是,不,也不完全是。”
林阮阮徹底怒了!
她拔出腰間長劍,劍尖直指蕭玄,聲淚俱下道:“蕭玄,我為了你叛逃宗門,為了你潛入天劍神宗,九死一生才得到涅槃果,隻為能讓你重新踏入修煉大道!”
她手中長劍顫抖起來,“可你,可你卻……跟野女人廝混!還把我當傻子!在你看來,我林阮阮就是這麽好騙的嗎?!我殺了你——”
她箭步朝蕭玄衝來。
就在這時,一直閉著眼的烏如宣這時睜開了眼,坐起身來。
“你誤會他了,昨夜確實是我……強暴了他。要殺就殺我吧,莫要牽連這無辜之人。”
她不說倒還好。
短短一句話,卻如一柄重錘重重砸在林阮阮心上,令她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她本以為,蕭玄之所以跟眼前這女人苟且,不過是單純的**。
卻不承想,眼前這女人竟願為了蕭玄去死!
難不成……這兩人已經相愛了?
念至此處,她心中升起滔天殺意!
她可是魔劍宗宗主之女,絕非善茬!
“好,很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不殺蕭玄,我殺你!”林阮阮心中一片淒苦,臉上卻強撐出冷笑,劍芒湧現,作勢就要刺向烏如宣。
烏如宣仿佛聽天由命一般,閉上眼睛,默默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在看到蕭玄有天寒劍的那一刻,她已知道了嶽天的結局!
嶽天嗜劍如命,絕不允許自己的劍落入他人之手,很顯然……嶽天已經不在人世了!
昨夜在陰差陽錯之下,她失身給了眼前這陌生男子,令對方失去清白,與道侶反目成仇。
若能以死謝罪,她寧可一死了之!
眼看二女的矛盾已上升到如此地步,蕭玄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步踏出,將身子橫擋在烏如宣麵前,“夠了!阮阮,你的苦我都知道,你能不能靜下心來聽我解釋?”
他企圖讓林阮阮冷靜下來。
然而,事與願違!
林阮阮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腳步一頓,後退兩步,手中長劍哐當一聲跌落在地。
“你居然不惜舍身救這女人,你,你……”她聲音顫抖道。
兩人都願為彼此獻身,顯然已說明了一點!
兩人真心相愛!
念至此處,她萬念俱灰,眼前浮現出與蕭玄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心如刀絞!
“好,好你個蕭玄!你當初口口聲聲承諾,此生此世隻愛我一人!與我海誓山盟,揚言與我到天荒地老,永世不分離!如今才多久,你就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了!”
她眸中湧出的淚水漸漸停止,語氣徹底冰冷下來。
“你既負心於我,我便不再纏著你!”
蕭玄徹底急了,這妮子怎麽就不願聽自己解釋呢?
“你聽我……”
“我不聽!沒什麽好解釋的!”林阮阮怒道,“你為了救我被廢掉修為,如今我將涅槃果與佩劍給予你,你我往後再無瓜葛!”
言畢,她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蕭玄張了張嘴,最終化為一道幽幽歎息。
正在氣頭上的女人是講不清道理的,隻能日後再找機會說了。
他轉身看向烏如宣,卻見烏如宣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
蕭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搖頭道:“沒什麽對不起的,隻是一場誤會罷了,事後我會解釋清楚的。”
烏如宣默默點頭,猶豫一下開口道:“嶽天還活著嗎?天寒劍又為何在你手中?”
蕭玄這次沒有回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當聽到嶽天為了自己,得罪天劍神宗高層,最終被圍剿而死後,她露出了淒然的笑容。
“我果然是個害人精!”她緊抿朱唇道。
蕭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人死不能複生,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烏如宣臉色無比複雜,好半響才咬牙道:“我想讓天劍神宗高層血債血償!但我實力不夠,必須得先回族內才行。”
她口中的“族內”自然是指妖界三足金烏一族。
蕭玄搖頭,“如今妖界門戶已被天劍神宗封鎖,你回不去的,報仇的事……我幫你,我也跟天劍神宗有仇。”
烏如宣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眸,一對眸子灼灼望著他,“真的?”
她難以想象,眼前這剛認識的人族修士,竟願意為了她得罪天劍神宗!
見蕭玄點頭,她仿佛想起什麽,腦袋緊緊低下,“你……是不是還想要……”
說著,她臉頰越發羞紅,聲音細若蚊呐。
蕭玄本想張嘴拒絕,可當看到她誘人的模樣時,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昨晚雖說有點半強迫的意思,但如果自己真的不願,又豈會……眼前這女子,說到底,是自己在這方世界第一個真正的女人。
將處子之身都給了自己的女人,要蕭玄始亂終棄,提起褲子不認人,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