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在他們名字的後麵,還有一個小雙刀的標誌。

我仔細看著那個小雙刀的標誌,應該是那個“雙”計劃的標誌吧,然後用手機拍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沒有去舒寧那裏,她臨時外出,沒有在家。

我孤獨地躺在**,死寂地盯著天花板。

突然,爸媽的臉浮現在了我的眼前,然後就是大片大片血跡,接著又變成了交纏的割痕,就像一條條有意識的蜈蚣,朝著我的方向過來,然後我閉上了眼睛。

眼前還是湧動著那些東西,它們融合到了一起,逐漸變成了一枚標誌,就是那個小雙刀的標誌。

小雙刀的標誌?

它們是兩把小刀還是兩條蜈蚣?

亮閃閃的,又好像有意識。

在哪裏見過嗎?

好像是,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見過呢?

“林婧,你不可以進去的。”舒寧站在我背後。

“對不起,我隻是感覺門上的標誌很特別,有些好奇,就想進去看看。”我轉過頭,看見舒寧,尷尬地解釋。

“林婧,這裏所有的房間你都能進去,唯獨這裏不行。”舒寧冷漠地說。

“我知道了,對不起。”和舒寧認識以來,她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沒錯,就是那個標誌!

那個房間門上的標誌就是那個小雙刀,那時在舒寧家看到的就是這個標誌!

我猛然坐起身。

那個網頁上在我爸媽名字後麵就沒有了,舒寧的家裏又有那個標誌,或許她的爸媽也是“雙”計劃的一員,也或許那個房間裏藏著什麽秘密?

我立刻出門,趕往舒寧家。

我手裏有她們家鑰匙,然後開門進去。

舒寧家是獨棟別墅,二樓有七八個房間。

當時的小雙刀標誌已經沒了,我隻是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房間。

房間的門沒有上鎖,裏麵還開著燈,可能是舒寧走的時候忘記了關燈關門吧。

燈光就像冰冷的手術刀,冷峻地打到皮膚上,然後平整地切了下去。

沒有經過舒寧的同意,我第一次走進了這個房間。

房間的最裏麵是一個大書架,上麵密密匝匝地排列著很多東西,旁邊是一張桌子,光源正是上麵的台燈發出來的。

這時,我的目光落到了暗處的牆壁。

那一刻,我的心一陣緊蹙,呼吸陡然急迫起來。

在那麵牆壁上,竟然有兩條扭曲的割痕,像是兩隻閉上的眼睛。

我緩緩走近,抬手輕輕觸摸,似乎還有體溫,又有些微微的刺痛。

又是這種割痕。

爸媽和蘇愛麗的詭死現場都出現了這種割痕,在舒寧不允許進入的這個房間,同樣還有這種割痕,還是兩條。

目光隨後又回到了光源處。

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動物,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光永遠是一種救贖的顏色。

我走到桌子旁,上麵很淩亂,左邊擺著一張全家福,舒寧站在中間,兩邊的應該是她的爸媽吧。

說實話,認識舒寧以來,我從沒有見過她爸媽。

沒有規則地攤開的資料,旁邊放著一柄小刀,我一時被它吸引,拿過來摩挲了兩下。

我將刀刃抽出,明晃晃的,在冰冷的光線下透出某種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