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隱患
“怎麽,你們還想對我動手嗎?”阮秋有些不屑。
但那些人也隻是生氣而已,還真沒人敢動手。
他們的確是因為阮秋而差點死去,甚至有人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不是周禮就不可能活過來。
可人生在世,誰心裏沒點牽掛?
現在對阮秋做什麽,他們身後的宗門家族勢力該怎麽辦?
那阮秋都不需要親自動手,隻需要說一句話,都會有無數人會出手。
不管阮秋是個什麽樣的人,但他這些年在鑄州域的聲望都做不得假。
一聲令下,無數人會聽從。
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阮秋可是這鑄州域最頂尖的煉藥師,太多人需要求他的幫助了。
除非再出現另一個頂尖煉藥師。
周禮歎了口氣,這阮秋還真的是比較難處理啊。
這時,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原來這是青韓。
“青韓師弟,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周禮有些疑惑。
“我終於出來了。”青韓一臉慶幸地說道:“我察覺到外麵發生了一些情況,就想出來,可是被阻攔了,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最後才成功逃脫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周禮看了一眼南守。
後者的神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擔心他會出事,就不想讓他過來,給他設置了一些阻攔。”
“原來是你,南守城主。”青韓恍然大悟,心裏的一絲不忿也隱藏了起來。
畢竟南守沒有惡意,而他現在也不是南守的對手。
“這裏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多人?”青韓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對這裏的情況一點不了解,隻是聽說城裏出事了就往這裏趕。
“沒什麽事,都已經解決了。”
周禮笑著說道:“青韓師弟,你竟然已經突破了。”
如今青韓竟然是煉氣期七層。
原本他不過是一個煉氣期一重的人,這麽短的時間就有了一個這麽大的突破。
“哦,我修煉的時候感覺地下有一股能量上湧,進入了我的身體,之後我就突破了。”青韓開口道。
他倒是沒有一點隱瞞。
周禮檢查了一下,也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那股能量是地心之力,要是沒有特殊的手段,根本沒辦法吸收,而且地心之力無比強大,要是吸收這麽多,常人已經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但是這青韓都沒有主動去吸收,這地心之力莫名其妙就到了他的身體裏,讓他突破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看人家這運氣,再看看自己。
差距真是無比巨大。
“叮,係統提示。”
【選擇一,擊殺阮秋,獎勵仙器天道壺。】
【選擇二,囚禁阮秋,獎勵仙劍天誅。】
【選擇三,置身事外,放過阮秋,獎勵無名玉瓶+10。】
周禮的眉頭瞬間皺起。
都是仙器級別,這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任務。
可要是就這樣放過阮秋,那也難以讓他出一口氣。
這時,吳中天開口了:“知道你們的老祖都是怎麽死的嗎?”
他看向了一個角落,那個角落裏有三個人。
他們的氣息很深厚,雖然不如南守,但是差距也不大。
也一直在置身事外,甚至對阮秋沒有責怪的表情。
曾經他們三人的門派遭遇滅頂危機,一眾老祖紛紛隕落,要不是阮秋,他們也活不到現在。
因此他們也就認為這條命本來就是阮秋給的,就算拿回去,那又能如何?
當初被救的不止他們三個,還有很多其他的人。
聽到吳中天這麽說,三人一愣。
“您知道?”
吳中天點點頭:“不錯。”
“難道你們不好奇嗎?為什麽阮秋會那麽巧的就出現呢?”
“為什麽?”三人的心裏都出現了一個震驚的想法,難道當初的事情是阮秋做的?
“因為你們的老祖之所以死去,是他拒絕了阮秋的提議。”吳中天開口道:“阮秋想要你們老祖手中的一樣東西。”
“不可能,阮先生怎麽會做這樣的事?”三人都紛紛搖頭,
要是真相如此,那他們豈不是認賊作父了很多年?
“說與不說是我的事,信與不信就是你們的事了。”吳中天淡淡地說道:“這件事還在我跟著他之前,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阮先生,求求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其中一人直接跪在阮秋麵前。
這些年阮秋凡有所求,他們一定會盡力滿足,結果現在才知道,這是他們的仇人?
“求求你了阮先生,告訴我們吧,說這是他在騙我們。”另外一人也隨之開口。
“他說的是真的。”事到如今,阮秋也覺得無所謂了。
事情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就不用在維持自己的形象了。
“什麽?”三人如墜地獄。
他們難以置信。
其中一人拿出自己的佩劍,直接自殺了。
“老三。”另外兩人悲痛不已。
這兩人若不是心裏有無法割舍的事情,恐怕也是陪著他一起自殺了。
把自己的仇人當做恩人侍奉了很多年,這放在誰身上都會崩潰的。
阮秋淡漠的看著這一幕。
他死死地盯著周禮,眼神充滿殺意。
要不是周禮,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已經保持了無數年的人設,現如今也是不可能繼續維持了。
他也會受到很多的懲罰。
雖然周禮此刻的實力並沒有那麽強大,但是阮秋心裏始終覺得這是一個隱患。
如果不盡快解決對方,那可能會影響到全盤計劃。
“既然如此,就徹底解決你們吧。”阮秋點燃了一炷香,香味頓時飄了出去。
“你又想下毒?”南守怒了,他剛才已經得到了匯報,外麵的所有人都已經服下了解藥,不需要他在擔心了。
他一瞬間就來到了阮秋的麵前,可這時卻有一隻強壯的手擋住了他的攻擊。
“誰?”南守心裏也很憤怒。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阮秋竟然還有幫手?
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少底牌?
“想殺他,一個元嬰期可還不夠。”
一聲輕笑傳出,一個穿著黑袍的年輕男子出現了:“阮秋,你竟然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真是讓我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