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周禮到來

“對了,南守,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阮秋開口道:“我這一次準備的量比較充裕,不隻是這裏,整個玄靈城都會中毒。”

南守瞬間心神失守。

毒素蔓延全身。

他沒想到阮秋竟然如此狠心。

“你。”南守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

“怎麽,很憤怒嗎?”阮秋微微一笑:“這就是代價,沒有人可以惹了我阮秋之後還能活下來。”

他的內心也很憤怒,要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想用這樣的辦法,他用了很久很久,才攢夠足夠的毒藥,這可是他的底牌。

就算是吳中天都隻能鎮壓,不可能不被影響。

突然,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抓住了阮秋的脖子:“解藥。”

“我給你。”阮秋臉色微變,吳中天竟然能夠短暫脫離影響,這讓他有些吃驚。

不過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拿出一枚丹藥給了吳中天。

時間緊迫,吳中天也隻能選擇相信阮秋,把丹藥吞了下去。

這是他準備了很久才得到的一個機會。

這毒藥有些厲害。

“吳老,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依然有效,我們畢竟已經相處這麽久了,繼續跟著我吧,如何?”

阮秋詢問道。

吳中天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跟著你,我會被千夫所指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阮秋的神色突然變得猙獰。

吳中天頓時噴出一大口黑血。

“這不是解藥?”

他的聲音有些震驚和釋然。

是啊,這阮秋怎麽可能會乖乖拿出來解藥呢?

他這種人,已經喪心病狂。

“當然。”阮秋冷笑道:“我說了沒有解藥,你不信。”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有人忍受不住死去了。

雖然那種種折磨是幻境,但是對於身體上的疼痛和折磨,卻無比的逼真,無人能夠擺脫影響。

“南守城主,再見了。”宋澤來到南守麵前,已經過去這麽久時間了,即使是南守,此刻情況也是很不好。

“周禮小友會殺了你的。”南守咬了咬牙,這一次真是大意了。

他也沒想到阮秋手裏竟然會有這種東西,而且如此喪心病狂,這裏這麽多人,不少都是阮秋帶來的,他也下得去手。

此人,當真是一個惡魔,比魔修還要殘忍。

“他?”宋澤沉默了一會,突然歇斯底裏的爆發了。

“他算個屁,我宋澤乃是阮秋之徒,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知名煉藥師,論背景天賦,他比得過我嗎?”

“你們為什麽這麽相信他?南守,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跪下給我道歉,說那個周禮不如我,那我就會為你求來解藥,饒你一命,你可願意?”

南守一口唾沫吐在了宋澤臉上。

“你也配?周禮小友才是真正的天資之人,天賦比你好,性格比你好,人品比你好,更重要的是長得也比你帥,哪怕時光倒流我也不會選擇你,而且會殺了你。”

宋澤怒了,頓時開始了毆打。

原本因為阮秋的激怒,他南守就心神淪陷被毒藥侵入,如今又經曆了漫長的時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差了。

與此同時,周禮拿著一瓶藥水出來了。

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神色。

雖然論煉丹水平,哪怕是十個阮秋也不如他,但是他現在修為太低了,不可能隨心所欲。

在這點上,那阮秋倒是比他有優點。

但他的煉丹技能早就點滿了。

隻要他有足夠的藥材,理論上可以煉製出任何丹藥。

他走出來,發現幾名護衛都癱瘓在地上,臉上帶著痛苦神色。

“真是該死。”周禮怒罵一聲,找了一桶水過來,滴進去一滴藥水。

很快水就變了一個顏色,這幾名護衛喝下去之後,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周禮公子。”幾人並不知發生了什麽,他們原本就是在這裏看著周禮,可是莫名其妙就感覺到了痛苦。

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你們帶著這個藥水,找一些普通水,滴進去幾滴,給城中居民都喝一口,他們和你們的情況一樣。”周禮開口道:“切記速度一定要快,如果有特殊情況就帶過來找我。”

“好。”幾名護衛點點頭,按照周禮的吩咐出去了。

接著周禮就向著城主府大廳走去。

大廳內,南守也閉上了眼睛。

吳中天渾身青筋暴起,鮮血噴湧而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阮秋的弟子們神色都很平常,以陳化為代表的幾人倒是有些不忍,可是他們也無能為力。

陳化可是二師兄,剛才他有一次開口勸說阮秋,但卻被後者狠罵一頓,如果是其他人開口,那後果會更嚴重。

“事情終於都結束了。”阮秋鬆了一口氣。

吳中天的模樣最慘,可沒有性命之憂,他隻是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其他人已經有接近五分之一的人失去了性命。

這些都是他的擁護者,放在其他時候,他不會下此殺手。

可是今天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那會影響他在外麵人中的形象。

所以他才這麽狠心,要殺死所有人。

隻需再過半炷香時間,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陣腳步聲,打亂了此地的平靜。

周禮回來了。

“周禮。”阮秋一怔。

這麽久過去,他差點忘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是啊,他是為了周禮,可是因為擔心吳中天這個因素,他心神混亂,差點忘了周禮。

“你竟然還敢回來?”

宋澤玩味的看著周禮,雙手攤開,十分平靜的說道:“你看下周圍,他們都已經出事了,你覺得你一個人可以改變什麽?”

“雖然秋晚清不在這裏,可她隻要想活下去,那就隻能來求我,隻有我才能救她。”

“到時候,她還不是會在我**婉轉呻吟?”

周禮的神色瞬間怒了下來:“就你這種廢物,還敢做這樣的夢?你也配染指晚清?”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說話?難道你看不清楚此刻的局勢嗎?你最大的底牌南守已經快死了,就連那個吳中天,也是如此。”

想象中的求饒沒有到來行,宋澤的神色更加猙獰:“你真的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