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玄真人和侖罰長老

因害怕大師兄真的無法舍棄雷擊獸,導致他們整個飛舟被打落。

大師兄這便也有一弟子小心翼翼的開口。

“大師兄……不若你還是把他放了吧,咱們是去參加門派大比的,去之前要是折損實力就……”

這話一出便又有幾名看得清的弟子大膽開口。

“是啊!大師兄,你若真的想要這雷擊獸,不妨等到大比結束回宗之後,叫掌門大人親自來給你抓。”

說這些話的幾人下一秒就遭受到了大師兄的瞪視。

大師兄趙高傑心中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不放了,但心中卻是濃濃的不甘。

明明他的父親乃一派掌門,他是父親的獨子,為何就不能享受他應有的特權?

神鶴樓的樓主幼女聽聞出生時起便是天生的廢靈根,可神鶴樓樓主苦尋十年,傾盡家財也要找到能讓她的幼女修煉的法子,他趙高傑為何就沒有此等好運。

想想自己明明身為陽爍宗的大弟子,本應眾星捧月,看著眼前隨便哪個弟子都敢出言挑釁自己,趙高傑的心中湧出無限的惡意,將這些人的嘴臉都刻在自己的心中。

他知道這些人都怕自己真的不放雷擊獸,怕真的同眼前的雷擊獸動起手來,他們這一飛舟人的性命難保。

可哪有如何?

他們從未將自己當作大師兄那般尊重,如今自己也沒必要拿著未來掌門的身份克製自己。

想到這裏,趙高傑手中無意識的握緊,竟然硬是將懷中昏睡的雷擊獸給掐醒了。

年幼的雷擊獸吃痛醒來,見到還是身處陌生的環境中無比焦躁不安,想要逃脫趙高傑的懷抱卻無能為力。

圍在陽朔宗飛船的雷擊獸一陣躁動,他們都能感受到幼小雷擊獸的躁動不安,又怕真的動起手來船內的修士破罐子破摔真的傷到了自己的幼崽,一時間又是幾道雷電在飛船的身邊閃過。

趙高傑卻絲毫不在意這些,他此時想的就是同歸於盡,手中暗自蓄力,意圖將懷中的雷擊獸就此葬送。

感受到幼小雷擊獸的痛苦,陽爍宗飛舟附近的雷電越來越多了。

飛船之上的眾弟子也紛紛變了臉色,顧慮起自己的身家性命。

“大師兄……要不你還是將雷擊獸放了吧!”

“大師兄,你不能這樣完全不顧我們的性命啊!”

“你這樣如何當的起我們陽爍宗的大師兄!等我回去一定要稟明師尊,讓他去跟宗主提意,讓他廢了你!”

有小心翼翼勸導的,自然也有翻臉威脅的,可這一切都無法阻止趙高傑心中翻湧的恨意。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從船艙中走出一位白發道長,他出現的一瞬,代表元嬰境界的恐怖威壓便遍布了整個船甲。

“趙高傑!把那小東西交出去!”

一聲怒喝如雷貫耳。

趙高傑能感受到無比恐怖的威壓圍繞周身,隻要他手中再敢動用半分力道,他的命一定會比他懷中的雷擊獸先一步離開。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一鬆手,雷擊獸就掉落在了船甲之上。

白發道長對著趙高傑身邊的一位弟子使了一個眼神,那名弟子會意,馬上抱起遞上的雷擊獸打開飛舟的結界將雷擊獸遞了出去。

圍繞在飛舟周圍的雷擊獸見狀,立馬小心翼翼的將雷擊獸接過,仔細檢查。

卻是發現幼年雷擊獸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創傷。

轉瞬一道炸雷劈下,飛舟的結界被打破,整個舟體也被破壞了四分之一。

甲板上的弟子全部抱頭鼠竄,那名白發道長毫不畏懼的站在船中,緊盯著那領頭的雷擊獸。

片刻之後,雷擊獸群漸漸散去,雷擊獸boss還是有些顧忌白發長老的。

見此,陽爍宗的弟子紛紛鬆了一口氣。

白發長老見到門派弟子皆是毫無出息的樣子,狠狠瞪了傻站在甲板上的趙高傑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待到雷擊獸完全散去,趙高傑才從極度的恨意和恐懼中脫身,他麵色陰沉,聲音好似從牙齦中擠出來一般。

“二師弟,該輪到你建功立業的時候了。”

說罷轉朝著控製飛舟的弟子身邊走去,這名弟子算是他這一派的人,他便沒有隱藏自己真實的意圖,在他耳邊輕聲道。

“等船體修好之後,你便加快速度趕上剛才經過的那輛飛舟,我自然會將那狗東西的仇恨引到那人身上,你到時候來點小意外便可。”

開船的弟子抬頭,正對上趙高傑那陰狠的眼神,渾身一顫,馬上點頭應下。

褚雲帆這邊對於自己已經被陽爍宗的幾人惦記上還一無所知。

月光鎮算是藩運洲比較偏遠的地帶了,這一路會經過許多大型城鎮,凡是在褚雲帆記憶中有出過好東西的地方,褚雲帆都會停舟帶著褚星雪去城裏轉一圈。

美名其曰:擴展業務。

褚星雪卻明白,隻是這一路遙遠,他剛升到辟穀期,又準備要參加大比,褚雲帆放心不過他才明裏暗裏的給他塞東西。

轉眼間便過了兩個月,這一路褚雲帆倒是半點也不著急,畢竟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門派大比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了。

但這樣一來,陽爍宗的飛舟便還是追到了褚雲帆的飛舟。

這時,已經臨近萬道盟了。

褚雲帆是剛帶著自家弟弟和傻兒子小黑開開心心的購物結束,剛踏上飛舟,控製著到達相對應的高度,還沒來得及加速。

他的飛舟便被人給追尾了。

得了,九九新秒變八成新了!

褚雲帆原本是笑著走出船艙的,畢竟作為一個擁有偉大夢想的商人,他還是倡導以和為貴珍愛小錢錢的。

但看到對麵是陽爍宗之後就不樂了。

“哼,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小門小戶,沒錢就不要買飛舟來充場麵啊!這麽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燒不起靈石給飛舟充能呢!”

陽爍宗的飛舟似乎是做足了準備才來裝褚雲帆的飛舟的,兩名內門弟子站在船前便對著褚雲帆叫囂。

褚雲帆臉上擠出的笑容淡了下來,並不想對這倆小嘍囉降智對噴,快速轉換為白肅的狀態,彬彬有禮的開口。

“再下白肅,隻是小碰撞而已,若是貴派對此沒有爭議,那便就此各退一步可好?”

話雖是這麽說,他卻是明白,他應當是被記恨上了,至於對方神奇的腦回路,他是懶得想。

反正在褚雲帆看來,這個陽爍宗到了後期就如同一隻瘋狗一般,逮誰咬誰。

“各退一步?嗬嗬,你也不看看你那小破飛舟值幾個錢?敢同我們陽爍宗叫板?”

“就是,你可看好了我們陽爍宗的這麵旗,這艘飛舟可是我們侖罰長老花費整整上萬噸玄銅打造的!你賠得起嗎?”

說著,還挑釁似的專門從白肅飛舟的右側重重擦過,若非白肅對自家的飛舟有著極高的安全性要求,普通的飛舟受這一下,還真要讓它給擦破的結界。

“既然如此,那便請你們宗長老出來談話吧!”

給台階不下,白肅自然也不會客氣了。

“你當自己是誰?還敢有臉見我們長老?”

“就是,真給你臉了,老老實實賠我們飛舟一千塊中品靈石,這可沒坑你。”

陽爍宗飛舟上的兩名弟子依舊不依不饒,他們倆算是二師兄的親信了,為了給二師兄在侖罰長老麵前刷臉,他們可是從自己的錢袋中出了不少,這可讓他們心疼壞了,可不得找個好欺負的將這筆錢給要回來。

隨著船甲上的兩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討伐,陽爍宗的弟子也陸陸續續的踏上甲板,其中便不乏有著玩家。

玩家們一見到白肅便麵露喜色。

尤其是聞風逐浪那批人,看見白肅便有著一種親切感。

其實對於大部分玩家來說,白肅、張文宇一群人在第一版本京城的行動中,幾位主角也就是混個臉熟,認識和不認識都沒什麽區別。

頂多也就是在百草園買東西的時候,想到刷高白肅的好感能有優惠什麽的。

但聞風逐浪這群人可就不一樣了,他們跟隨著白肅是從京城事件一開始一直跟到結束的,對白肅幾次越階的戰鬥如雷貫耳。

之後又被真是無聊這個白師兄頭號鐵杆粉絲一科普前因後果,自然而然的便覺的白肅絕對是一個非常值得去抱的金大腿。

見到起了爭執的人是白肅,玩家們自然而然的便傾向白肅兩份,再一打聽前因後果,便是一整個全偏向白肅了。

還沒等白肅開口反駁,這便便有玩家開口替白肅說話。

“你們幾個駕船技藝不精就不要去責怪別人啊!看白師兄一個人好欺負嗎?”

“就是,這是侖罰長老的飛舟,有什麽問題自然是侖罰長老說的算的,你們算什麽啊!敢在這裏替侖罰長老做決定?”

“哼,你們兩派爭權奪利就爭權奪利,誤傷他人算得上什麽?我這就叫侖罰長老前來定奪。”

玩家們的一番言論,白肅自然都聽見了,心中還有些許安慰,有的時候玩家們還是很公平公正的嘛。

其實造成這般局麵的原因主要也同陽爍宗自身有關,最開始像聞風逐浪,板磚這類雲山村的玩家都是被玉玄真人帶入宗門的,門內兩派爭執的場麵已經見慣不怪了。

玩家大批量進入後,以大師兄為代表的掌門一派,以二師兄為代表的二長老一派,還有以聞風逐浪等玩家為代表的玉玄真人一派,在陽爍宗正好行成了三足鼎立的狀態。

之前,掌門和二長老都沒有將玉玄和玩家們放在眼裏,等到這次門派大比的通知一出,入選名單一擺,他們才驚訝的發現。

練氣和築基這兩個階段,幾乎是被玩家給包圓了,他們兩派的人是一個都沒擠進去。

雖然這兩個賽道的名次他們陽爍宗一向都不放在眼裏,但是這也是一大批好苗子啊!

怎麽就被玉玄這個老賊給拉攏了過去。

掌門和二長老一時間那是又氣又惱火,門派大比在及,一時間也拿不出壓製的法子,便隻能任由玉玄帶著玩家們加入門派大比的隊伍。

他們左思右想之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又在隊伍中塞入了一個侖罰長老,也就是之前出現的白發道人。

在他們那一輩中,侖罰長老專心劍道不問凡俗,算是門派中難得的中立一派,侖罰排名第四,玉玄真人排名第五,塞入侖罰長老他們也不怕玉玄給自家弟子穿小鞋了。

玩家這邊說幹就幹,轉眼就將兩位長老喊了出來。

一位白發道人便是侖罰長老,一位白眉道人便是玉玄真人。

白肅見到玉玄真人便是一緊張,畢竟他們之前在新手村見過麵,白肅雖然改了個名字,但是麵部可是沒怎麽修改的。

他第一時間沒有張嘴,隻敢靜觀其變。

玉玄真人倒是沒能將他認出,大概是不上心吧。

向身邊的弟子詢問前因後果之後,玉玄衝著侖罰長老拱手。

“這飛舟是師兄你的,你看這要如何處置?”

侖罰長老也聽到一旁弟子說的前因後果,自家弟子的德行他也知道,沉思半刻便對著白肅開口。

“此事不怪小友,是我宗弟子不懂事衝撞了小友再前,還望小友見諒。”

轉而又對著門內弟子吩咐道。

“今日的飛舟是哪幾個弟子操控的?記下名來,罰三年俸祿!”

門下弟子連忙應是。

白肅一聽是這個結果倒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長老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要不然今天這事可難辦了。

連忙衝著對方一行禮。

“在下白肅,謝過侖罰長老。”

侖罰長老對於外人,從不擺架子,盯著白肅的臉卻越看越眼熟,原本準備就此別過,卻忍不住開口道。

“不知白肅小友是否也是一同前往萬道盟的?前方就要度過飛渡穀了,那裏飛禽走獸較多,小友一人架船或許不安全,可否要同我們組隊前行,也好有個照應?”

玉玄真人原本以為事情結束轉身就想要進屋的,聽到這話便又轉過身來。

先是打量白肅的那艘飛舟,隻見那飛舟平平無奇隻是最尋常的私人木舟,便不再上心,再仔細看白肅,也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