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朱老板
“這個？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戒指。”
雖然小黑是褚雲帆信任的人，但褚雲帆還是不準備將自己穿越的事情告知他。
“那……可以給我嗎？”
小黑和褚雲帆接觸的久了也明白人類的親情，所以他才是開口詢問。
“可以給你看看，如果是要像光影石那樣破壞戒指才能有所提升的話，我還是另外給你找吧。”
褚雲帆將戒指交給小黑，再看向任務列表，幫助小黑尋找記憶的任務已經完成的三分之一。
“我好像看到了……不，等等，讓我消化一下。”
說罷這句，小黑便不出聲了。
褚雲帆慢慢盤算著當下的現狀，在看到黑夜值+1之後，結束了今夜的房頂生涯。
既然已經築基，他便不再著急於修為，他目前更需要一本基本的適用於他靈根的功法。
前世他記憶中在遊戲的第二個版本的秘境當中，會出現一本虛丹乃至化神的功法。
如今，他寄希望於天書郡，能找到目前築基到辟穀的修煉途徑。
所以和張文宇說他也要去天書郡，也不全是張文宇的原因。
轉眼又是一周，在此期間，褚雲帆和張文宇的行跡踏遍了整個山城。
終於在這一天，褚雲帆等來了他要等的人。
“客人，外麵有人找你。”
店小二敲響了褚雲帆的房間門。
張文宇正好在褚雲帆這裏，經過幾天的接觸，他知道褚雲帆在山城裏沒什麽交好的朋友。
因此也很少好奇，會有誰來找他。
褚雲帆並未拒絕張文宇的跟隨，下到酒寨一樓大廳，褚雲帆便看到了站在那裏的是前幾日和張文宇爭吵的商販。
“他怎麽會來找白肅兄你？”
張文宇非常疑惑。
“我之前不是留了聯係地址嗎？那找來又有什麽問題呢？”
褚雲帆一臉理所當然的看向張文宇。
張文宇一時語塞，他下意識覺得這樣不對，一時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不行，按白肅兄這種老好人的性格他一定會吃虧的。張文宇這般想著，便更加寸步不離褚雲帆了。
“小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尖嘴猴腮的攤主十分拘束，十分不安的搓著雙手，連板凳也不敢坐下。
他是想到這個小公子家境水平良好，可他也沒想到他住的店竟是需要一金一天。
這得多燒錢啊！
想到這裏，他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褚雲帆並不見外，也不在乎他身上破破舊舊的髒爛衣物，大大方方的挪板凳讓那攤主坐下，還貼心的將茶水倒好遞給那攤主。
張文宇看著褚雲帆這一番動作，心中更加崇拜白肅兄的品德了。
“不敢不敢，小兄弟見外了，叫我劉叔便可。”
那攤販雖然嘴上謙虛著手卻緊緊的握住了褚雲帆遞來的茶杯。
“不知劉叔，來找我有什麽事？”
“可是，錢花完了？”
“或是還有其他方麵有困難？”
沒等那攤主再多說，褚雲帆便脫口而出三句話，讓那攤主更加羞愧不已。
“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婆娘身上的病重，公子上次給的那十兩銀子已經花完了，我上麵還有一位六旬的母親，我這……實在慚愧。”
聽聞攤主這話，褚雲帆麵不改色，倒是一旁的張文宇臉色有些不對。
他就是覺得不應當如此，但看這攤販說的如此困難，他也實在是於心不忍。
“公子若是信不過我，可隨我到家中看看！”
攤販飛快的察覺到張文宇的神態變化，一把抓住褚雲帆的胳膊，便想拉著他出門。
張文宇眼疾手快攔下了他。
“雖然我老李沒有錢，可我也是懂理的人，萬不能做欺騙公子錢財的事啊！”
攤販雙眼瞪大，緊盯著張文宇，好似是對他的質疑很是心寒，氣的渾身顫抖。
張文宇被他瞪視，一時間便覺得自己錯了，不應該這樣想那攤販，後退一步，移開了目光。
“我當然是相信劉叔你的，而且金銀奈身外之物，我一向不在意這些，若是能借此幫到劉叔你，我也是萬分榮幸。”
聲音依舊溫潤，未能夾雜絲毫急躁，褚雲帆看向攤販的眼中帶著別人察覺不到的笑意。
“真是有意思了，救急不救窮，他不懂嗎？”
消失了整整一周的小黑突然出聲。
因為經常和褚雲帆聊天，小黑現在也時不時的蹦躂出什麽俗語，成語，諺語，到顯得有幾分好玩。
“十兩金子足夠嗎？”
未讓攤販主動提及，褚雲帆先一步開口。
聽聞此話，那攤主先是雙眼一亮，仿佛連生活都有了希望，隨後好似又在鼓勵什麽最終隻是點了點頭，接過褚雲帆遞來的錢袋。
“夠了，謝謝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會記在心裏的。”
“我再給你五兩，過幾日我們便要離開這山城了，到時候若是再有什麽難處，可便不好找人了。”
看到那攤販接過十兩黃金，張文宇怎麽想怎麽不舒服，他聽出了攤販言外之意，又怕白肅兄心軟，便從懷裏掏出五兩金子又加給那攤販。
話裏話外就差指著攤販說，別來找了。
“哎！謝謝！真是太感謝了，我老劉會記得兩位公子的大恩大德的。”
目送著攤販鞠躬道謝，嘴裏還念著謝恩之類的話語，離開小樓酒寨。
褚雲帆自是察覺到了，張文宇的糾結，待那攤販徹底離開之後，主動提意。
“跟上去看看？”
“這樣不好吧？”
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可張文宇已經到了小樓酒寨的門口，回頭看向褚雲帆的眼神裏就差沒把，你還不快點寫在臉上了。
“他好笨啊，這都沒發現問題嗎？”
單聽這話，褚雲帆已經能想象出一個小屁孩，抱胸站在那眼中滿是鄙夷的場景了。
難得的沒有接小黑的話，褚雲帆跟著張文宇便出門跟上了那攤販。
因為兩人都是築基期的修士，跟蹤一個凡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穿過三條街後，兩人看到攤販轉入了一個小門中。
“還跟嗎？”
“跟！”
張文宇一咬牙，兩下輕功便翻進那院子，褚雲帆也不多說，跟著張文宇也進了院子。
他從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在這一周的時間裏，他拜托小樓酒寨的掌櫃將那攤販查了個明白。
那人叫劉次，五年前跟隨饑荒的隊伍近入山城，這幾年靠著倒買倒賣的生意忽悠著也賺了不少的錢，隻是最近他的手頭一直都很緊。
他在山城舉目無親，沒有什麽六旬老母，更沒有什麽妻兒。
“我怎麽覺得和他對話的人有些耳熟？你有沒有覺得？”
張文宇拉著褚雲帆到窗邊，聽著室內兩人的談話，他傳給褚雲帆一道神識。
“是啊，你不覺得像那日買東西的富商嗎？”
那天買東西的和賣東西的兩人是一夥的，褚雲帆也查到了，提醒張文宇注意聽兩人的對話。
“嘿，你今天沒有去，你不知道，我向那掌櫃打聽過了，那個小樓酒寨可是要一兩黃金住一晚的，咱這會兒可算逮到條大魚。”
“那你借到錢了嗎？”
“借到了！整整十兩呢，富家公子就是好騙！我就那麽一說，他們毫不猶豫的便信了，就是那天跟我起爭執的那個軒宇宗弟子也在，原本以為他是個聰明的，誰知他勸不動那個白肅。”
張文宇聽到這裏目瞪口呆的。
“他把我給的貪了，他還說我不聰明？”
“不是也說我的了嗎？”
褚雲帆冷靜回他。
張文宇算是啞口無言了，隻能繼續聽著屋內的動靜。
“哼，他們那些修士，自以為修了仙便高人一等，誰在乎啊！不過是沒有拳頭打不過他們，不過，隻是關起門來悟自己的道，出來斬妖除魔？現在沒有那東西了。”
“再說境界再高也不都是為了自己長生不老得道成仙？老子活不下去的時候也沒見他們來救濟。”
“說那些做什麽，反正錢是拿到了，那倆小子有什麽背景那是朱老板的事情。咱倆先去給朱老板商量一下，怎麽讓他們上鉤。”
兩人哈哈一笑便從小門出去，去找他們說的那個朱老板。
再度跟上，一邊聽著他們談話，現在張文宇是徹底對他們沒了好顏色。
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推斷出，那個朱老板好像是一個賭坊的坊主，張文宇並未去過賭坊，但一聽便沒了好印象。
眼看兩人進了賭坊，張文宇卻有些猶豫不覺了。
“白兄，咱們要進嗎？我也不會賭啊！”
“要是咱們進去說是找人，那豈不是就要承認我們是跟蹤那兩人來的，而且……”
在張文宇心中，跟蹤一直都是小人的行徑，而且說到這裏，他才反應過來，那個攤販雖然一直說會記得恩情，要報恩。
但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隻知道他姓劉。
“哥，賭場是什麽啊？”
小黑將不懂就問這項條約遵守的明明白白。
“嗯……就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傾家**產的東西。”
雖然小黑的心性像極了孩子，但是褚雲帆可沒準備把他當真正的孩子保護起來。
“他們會同你一起玩一些關於數字的遊戲，會讓你猜測數字的大小。”
細細的將賭博的機製和其極易讓人上癮的點，對小黑講清之後。
小黑卻顯得十分激動。
“那你帶我去嘛！有我在，你虧不了錢！”
“哪有你這樣的，暗中出老千。”
“這怎麽能算是出老千！明明他們都害的那麽多人家破人亡了！”
最終，褚雲帆還是應下了。
“走吧，我們都聽到他們怎麽算計我們了，總不至於連進去看看都不敢。”
勾著張文宇的肩膀，兩人便進了賭坊。
這裏和外麵仿佛兩個世界，吵鬧不堪。
身著麻布衣的人群圍著賭桌大聲叫嚷著。
張文宇看著那些雙眼通紅，狀似瘋癲的人，默默退後了幾步。
“他們這……是要入魔了嗎？真可怕，比那些邪修還可怕。”
看到他的好兄弟白肅麵色依舊如常，張文宇心中便更加佩服了。
見到兩位錦衣華服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人近來，連忙就有一旁等候的小斯迎上。
“兩位這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我見兩位都是生麵孔，叫我伢童便成，可要給二位介紹介紹我們這裏的玩法？”
張文宇連忙搖了搖頭，害怕沾上這裏的一點氣息，連自己也陷進去，便想要拉著褚雲帆逃離這裏。
“既然如此，那便麻煩你了。”
褚雲帆遞給了那名伢童一錠銀子，拉住想要逃走的張文宇。
“好好聽。”
伢童接過了銀子，臉上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