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版本主角張文宇

聽聞玉玄道人這麽說,村民們皆為褚雲帆真心實意的感到高興。

唯獨褚雲帆本人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是嗎?但是我記得門派收人還是要經過考核的吧。”

“不。有些優秀的弟子我們可以破格錄取,而且你是我師兄的孩子,收你入門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的。”

玉虛真人微笑著向褚雲帆解釋,並未有一絲不耐煩。

“但我還是想先測我的靈根。”

褚雲帆執著道,他可以找任何借口不去陽爍宗,但是他總要踏入修行的。

對於褚雲帆這個有著後期記憶的人來說,靈根和所修功法的匹配度至關重要,他需要一個途徑檢測自己的靈根,而玉虛道人正是不二之選。

玉虛道人對此沒有多想,隻當他是對修仙體係一知半解的凡人,不知從何處聽聞靈根有高低之分便格外在意自己的資質。

“也罷,正好我帶了檢測靈根的玉環,給你測一下也無妨。”

說罷,玉虛真人便從戒子空間中取出了一個透明的手環遞給褚雲帆,也順便說了使用方法。

褚雲帆自然知道怎麽用,便帶上了手環,運轉靈力。

“不要!”

沉睡的小黑猛然驚醒,看到的便是眼前的這一幕,有心想要提醒,這便晚了。

那手環發出耀眼的光。

屋內的村民並不懂這代表的含義,隻是覺得格外神奇。

玉虛道人卻微不可察皺了眉,很快便恢複原來和藹可親的麵目。

“為什麽不能測靈根。”

褚雲帆看到結果心中其實並不意外,隻是很疑惑小黑為什麽會出聲製止。

“雲帆,你這靈根……隻怕在我陽爍宗很難找到合適的功法。”

玉玄道人難得的說了句實話。

“在我的記憶中,你的靈根十分特殊,如果被人發現,可能會遭人覬覦。”

小黑的記憶十分模糊,很多時候,也隻是憑借著潛意識提醒褚雲帆。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謹慎的。”

褚雲帆先在腦海中回複了小黑,這才看向玉玄道人。

“進不去陽爍宗也沒事的。可以給我講講有關我父親的事情嗎?”

禇雲帆將一名想念父親的孩子演的淋漓盡致。

反正禇雲帆也沒打算進陽爍宗,他隻想出村罷了。

有前世那麽多的記憶支持,禇雲帆絲毫不怕不進門派自己得不到相對應的功法,和傳承。

而機遇這種東西更不是門派能夠比擬的。

“唉,也罷,我這裏有一些你父親留給你的物品,和他早年遊曆各洲的筆記。”

玉虛道人搖了搖頭,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收禇雲帆為徒。

實在是禇雲帆的這個靈根太過特殊。

這是萬年難遇的光係極品靈根,但是正因為這些靈根太難遇到,一些功法早已失傳。

別說光係極品靈根,使用一般的光係功法太過浪費,就算是普通的光係靈根,所能修煉的功法也太過稀少。

禇雲帆自己也深知這一點。

或許進入那三個上古大宗會有一定的幾率找到合適的功法,但是禇雲帆並不準備去賭。

因為他知道一個頂級的光係功法地點。

接過玉虛道人遞過來的戒子,禇雲帆決定連夜出村。

得知禇雲帆這個決定之後,村長歎著氣將禇雲帆拉到一旁,也塞給了禇雲帆一個納戒。

禇雲帆看著村長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從未見過的神奇動物。

糟老頭子你藏的挺深啊!

原來你也是…

村長中斷了禇雲帆飛起的思緒。

“你父親留給你的,別人都不太能信。以後隻有你自己了,自己注意。”

村長經曆了一輩子,有些事比其他人看的更清。

他聽得出玉虛道人並不是真心想要收禇雲帆為徒的。

陽爍宗內部關係複雜,他更擔心禇雲帆的父親身上藏有什麽秘密,最害怕牽連了禇雲帆。

還是快離開雲山村吧。

遲則生變。

禇雲帆曾想過自己離開新手村的時候,那應該是一個很多玩家歡送的場麵。

但……算了,就這樣留白也不錯!

出發吧!勇敢的少年,向著新世界!和全新的馬甲!

轉眼又是一個月,此時玩家的大梯隊正是處於剛出新手村的階段。

而雲山村的那匹人,除了少部分選擇留村養老隻外,大部分都選擇了跟隨玉虛道人前往陽爍宗。

雖然總有種給他人做嫁衣的,但玩家嘛,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牙根癢癢。

禇雲帆都記在賬上呢!一有時間便得將羊毛全薅回來!

但現在,禇雲帆暫時管不到玩家們,他目前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你這人怎麽不講理啊?這明明就是最劣等的血石有煞氣,長期佩戴對人身體有害!說什麽養氣玉?還要一顆下品晶石!真是大言不慚!”

前方一名半大少年拉著攤主的胳膊爭執不休,兩人的身旁還站著一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此時正拿著錢袋給也不是收也不是。

“你一個小屁孩懂得什麽!這就是上等的血玉!我要一顆下品晶石是我虧了,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打算賣三顆下品靈石的。”

尖嘴猴腮的攤主梗著脖子,試圖用音量掩蓋自己以次充好的事實。

禇雲帆在茶館二樓聽著樓下的爭執,嘖嘖兩聲。

這攤主還真是貪心,就是一塊被妖血侵染的破石頭,便要賣三塊下品靈石。

要知道,一千銅板等同於一兩百銀,一千兩白銀才等同於一兩黃金。

而修仙界的體係亦千進製,隻是分為上中下等品階的靈石。

而通常來說十兩黃金等同於一兩下品靈石。

但往往由於靈石太過珍貴,黃金換靈石常常有價無市。

這一塊破石頭憑借一張嘴便能賣到一塊下品靈石,這世道……還真是求仙難尋啊!

禇雲帆嘖嘖稱奇,樓下那個爭執的少年變是他來此的目的。

他是遊戲第一個版本的主角。

名叫,張文宇,是三大門派之一,軒宇宗內一名閣主的兒子。

作為遊戲第一個版本的主角,在玩家們紛紛尋找拜入仙門的途徑之時。

他卻到了下山曆練的時候。

而此時的這番爭辯,便是他決定下山曆練的契機。

因此,禇雲帆也隻是在樓上靜靜的看著,並未出聲。

“小友看戲可還算滿意?”

一道渾厚的中年音響起,那人一身正氣,麵容有些許凶狠,但是和樓下的張文宇站在一起,不難讓人看出,他便是張文宇的父親。

“張閣主說的這是什麽話?”

禇雲帆打了個哈哈,被委托了任務,卻在劃水看戲時被委托人當眾抓了現行,確實有些尷尬。

好在張閣主並非小肚雞腸之人。

“小友你也看到了,這小子從小給我養在身邊,雖未曾灌輸他什麽驕縱紈絝的性子。但我堂堂一峰主的兒子,不應當是這樣的。”

張閣主在禇雲帆的對麵坐下,順手接過一旁侍女手中的茶壺,給禇雲帆添茶。

“少年人嘛,有正氣一點挺好的,自己的心中有成算,這條道才能走的更穩。”

禇雲帆連忙抬手推搡。

“張閣主的意思,我明白,隻是不知此番行程有無安排?”

“這是我兒的婚書,前幾日那藏書閣的趙峰主給我寫信,想要約這兩個孩子們一同去曆練,我同意了。”

“還有,這是這一路的傭金,路上的一切花銷,我都承擔。那麽,小友這便請吧?”

禇雲帆接過那封婚書,和那芥子袋,站起身同張閣主抱拳行了一禮,便下了茶樓。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雖是被張閣主委托了要幫忙照看好他的好大兒,但張閣主也不是無腦之人。

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麵,給兩方人馬一個台階下,這是第一關。

如何順利接觸到張文宇還不讓其起疑,這便是第二關。

如何將婚書送至張文宇手中,卻讓其相信,這便是第三關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就不扯聊齋了。

“出門在外,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既然這塊血石是這位老兄家傳之物,想必其祖上一定有人參加過百年前的大戰。”

禇雲帆覺得這第一題並不難解。

“既是祖上穿下來的東西,因為過於喜愛,看走了眼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既是珍愛之物,想必攤主拿出來賣也是有難處的。”

“我向來敬重在古戰場上打拚的前輩,如今看到看到前輩的後人淪落至此,實在良心不安,我這裏雖無靈石卻有十兩金子,東西我拿了也無用,你還是留著做份念想吧。”

此話說完,周圍的人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奇怪目光看著褚雲帆。

那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總算找到了切入點,忙接話道:

“那這寶貝既然是老板祖上傳下來的念想,我便不能坐那奪人所好之事。這……血玉,我便不要了。”

其實,周圍圍觀的人聽了爭執一段時間,大多還是站張雲宇的。

畢竟這裏是軒宇宗的山下,看少年的打扮像是軒宇宗的弟子,那軒宇宗門內可都是切切實實的修道高人。

到底是血石還是血玉,沒有誰能有這些能吸收天地靈氣的人更有話語權了。

張文宇見到褚雲帆如此果斷拿錢,心中特別不是滋味。

聽他說這小攤的老板是古戰場的後人,一下便肅然起敬,有些懊悔自己剛才太過莽撞,沒給這攤主留半分情麵。

自己也伸手想要掏錢補給,隻是卻被褚雲帆用一隻手給按住了。

那攤販正愁遇到了一位死倔的人,沒台階下,褚雲帆這便遞上了台階。

百姓們大多都尊重古戰場的戰士們,他既能保留顏麵卻還能得到錢。

看著到手的十兩金子,他心中偷樂,今天真能遇到一個傻的。

“在下白肅,就住在城西的小樓酒寨,店主若是以後再有經濟困難之時皆可前去找我,我會在這裏停留一個月。”

做戲還是要做全麵,褚雲帆可不是一個視金錢入糞土的人,從他手裏平白拿走的,褚雲帆相信有一天還是會回到他的手中。

攤主向褚雲帆抱拳,忙稱家中的病弱妻子在等著救命錢,便匆忙離開。

“多謝道友剛剛救場,是我的不是了,竟隻想著於那老先生爭辯,未曾想那血石的來曆。”

張文宇對著褚雲帆抱拳。

“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張文宇,是軒宇宗的一名弟子。”

“原來是軒宇宗的弟子,怪不得,我前幾日才來這山城之內,對這裏還不算了解,張公子如若不忙,可否請張公子帶我到這四處逛逛。”

褚雲帆料想按張文宇的性格不會拒絕,張文宇還真沒讓褚雲帆失望,痛快的應下,便拉著褚雲帆要往一處交易市場而去。

褚雲帆在心中歎氣,張閣主啊!你還是對你的寶貝兒子不夠了解,這是根本沒有一點警惕心啊。

樓上,張閣主看到自己的兒子就被這麽一番漏洞百出的說詞帶偏,不由得也是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