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靡靡之音？百姓都喜歡
第二天一早。
司馬懿帶著三輛滿載貨物的牛車，還有十名造紙工匠，來到了曹丕府邸。
“貨物都放這邊！工具放那邊！”
曹丕指揮著府上的侍衛卸貨，隨後來到司馬懿身前。
“還是仲達準備的周到，連造紙需要的工具都一並帶了過來，哈哈！”
“多謝公子誇獎，不過僅憑造紙就能恢複您的名聲？難道要在城中貼告示，說明您已經痛改前非？”
司馬懿看著忙碌的侍衛，還有曹丕府上的家丁、侍女們時不時投來的好奇目光，忍不住向曹丕問道。
曹丕搖頭道：“自然不是用貼告示的辦法。”
“之前仲達不是說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本公子已經改過自新，這就是我的實際行動！”
“而這些紙，就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曹丕笑著對仍舊一頭霧水的司馬懿解釋道。
半個時辰後。
所有造紙需要的原料和工具，都已經準備就緒。
還在思考曹丕破局之法究竟在何處的司馬懿，以及因為好奇而前來的甄宓，都驚訝的看著曹丕指揮著工匠們進行造紙。
司馬懿和甄宓兩個外行隻能看個熱鬧，而這些熟練掌握造紙技巧的工匠們，卻發現曹丕的安排與他們所熟知的造紙步驟和使用原料，有著明顯的區別。
不過這些工匠們沒有人想去觸曹丕的黴頭，去指出曹丕安排中的“錯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晚霞染紅屋頂白雪之時，第一批紙漿終於熬製成功。
工匠們在曹丕府上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鍾鳴鼎食，幹勁兒可謂十足！
曹丕根據自己查閱的文字以及視頻資料，已經能夠判斷出這批紙張的質量，要遠勝現在的紙張。
並且他從工匠們逐漸變得驚訝和敬佩的目光當中，更是確定了這批紙張的質量。
“好了，大功告成！”
給了辛苦一天的造紙工匠們發完賞錢，曹丕向養足精神的司馬懿和滿眼好奇的甄宓笑道。
“我明白了，公子是想要用這批紙來證明，您並非整日沉迷酒色、放浪形骸！”
“並且依我之見，這紙張應當比現在所用麻紙好上不止一籌，若是喜愛書畫之人，必對其愛不釋手！”
“首先讓朝中文武對公子態度改觀，這是一招妙棋！”
司馬懿自覺已經猜到了曹丕的手段，雖然覺得並不完美，但值得肯定。
這畢竟是好的改變，不但值得肯定，還應當予以鼓勵！
甄宓聽著司馬懿的稱讚，看向曹丕的目光當中滿是驚喜。
誰說我夫君每日隻知道飲酒作樂！
“哈哈，仲達說的不錯！”
曹丕確實有著這個打算，不過他真正的手段，並不完全在紙張上麵。
“對了，《一剪梅》在青樓裏麵的反響怎麽樣？”
“客人們都是怎麽評價的？”
既然曹植用《一剪梅》來作為反擊的手段，曹丕也要用《一剪梅》讓曹植啞口無言！
所以《一剪梅》在鄴城的傳播範圍和評價情況，順理成章的變為了曹丕關心的問題。
“額……”
司馬懿被曹丕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我今晚派人去打聽一下，明天告訴公子。”
剛有了頭緒的司馬懿被曹丕又整不會了，撂下這句話就告辭離去。
他也要做一手準備，擴大曹丕造紙的影響力。
雖說士農工商，工排第三，但能夠批量生產的優質紙張，所帶來的影響力，司馬懿可是十分清楚的。
甄宓看著司馬懿的背影，忍不住向曹丕問道：“夫君，您給妾身做的曲子，怎麽流傳到青樓那種醃臢地方去了？”
“哈哈，宓兒不必介懷，名曲自然會流傳天下，不論它是出於青樓或是出於曹府。”
“試想你我百年之後，傳唱此曲之人仍舊記得，此乃你我恩愛之見證，豈不美哉？”
曹丕的解釋，令甄宓俏臉重新展露笑容。
當晚夫妻二人又是幾度共赴巫山，自是不必多提……
“嗯，品質不錯，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翌日清晨，曹丕檢查過風幹的紙張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安排家丁，向朝中文武送上請帖，特意交代務必要親自送到曹植手上。
就在家丁們忙著派送請帖之時，司馬懿前來向曹丕匯報《一剪梅》的傳播力度與評價情況。
書房內。
司馬懿一邊講述，一邊回憶著自己昨晚收集到的情況。
“好聽！看賞！”
“再來一遍，沒聽夠！”
“好一首《一剪梅》，隻憑此曲，眼前便已經浮現出寒梅傲對風雪之景！”
青樓內，一曲終了後，眾人拍手稱讚。
有人稱讚，自然有人鄙夷。
“明明是從那位公子府上流出來的譜子，寫的盡是些風花雪月，還要帶上梅花，嗬嗬！”
“就他也配用梅來稱頌忠貞不渝之情？我看花柳倒是再合適不過了，哈哈哈！”
“靡靡之音，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啊！”
不過討論最多的，卻是關於《一剪梅》的唱詞，古時詩歌不分家，都可以配上調子唱出來。
“十兩求《一剪梅》唱詞！”
“哪位兄台有門路？我出五十兩！”
“有出一百兩的嗎？我去那位公子府上偷也給唱詞偷出來！”
不僅如此，司馬懿在前來曹丕府邸的途中，還聽到街邊的攤販和孩童，哼唱著《一剪梅》的曲調。
“原來如此，看來不論是歡場之人還是市井百姓，甚至就連小孩子都挺喜歡《一剪梅》的，哈哈哈！”
曹丕聽完匯報之後，臉上的笑容也感染了司馬懿。
試問哪個做父母的，會對自家孩子哼唱**詞豔曲視而不見？
《一剪梅》是否靡靡之音，鄴城百姓心中自有判斷！
“這是《一剪梅》的唱詞，起碼值五十兩！仲達你收好，哈哈！”
隨後曹丕笑著將準備好的歌詞遞給司馬懿。
司馬懿看過之後，雖然覺得如此淺顯直白，可其中所表達的感情，卻是發人深省！
下意識的，司馬懿就將歌詞配合著曲調在心中哼唱了起來，這才發覺竟然如此契合！
“對了，明晚我在府邸設宴，朝中文武和曹植都送了請帖，仲達可千萬不要錯過。”
曹丕向正對著歌詞出神的司馬懿輕聲提醒道。
與此同時，已經收到請帖的曹植，正與勉強能夠視物的楊修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