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聖子儀式
袁雪臉上帶著不悅,早有聽聞太初聖宗是禮儀之派,不曾想這聖子竟然如此怠慢她。
“我好歹也是宗門聖女,若是這樣貿然進去,豈不是有失我門派的顏麵,在此等著,我倒要看看這聖子究竟何時來接!”
“是。”
一旁的丫鬟和侍女雖然氣憤,可聖女這話也言之有理,他們不敢不從。
聖子宮殿外,兩個負責伺候林雲的小侍無比緊張。
二人在門外來回踱步許久,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敲開林雲的房門。
“這可如何是好,長白雪宗的聖女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林雲師兄為何還不去接?”
“你小聲一些,這要是讓林雲師兄聽到,咱們兩可吃不了兜著走。”
宮殿內,躺在**歇息的林雲將門外小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的目光望著床邊燃著的香。
當香燃盡,林雲突然翻身而起。
時辰到了,他也該出麵了。
長白雪宗的聖女,定是心高氣傲的,讓她在宗門外等候半個時辰,隻怕這會兒已經暴跳如雷,還未見他人,怕是就已對他厭惡不已了。
房門嘎吱一響,站在門外的小侍立馬定在原地。
“參見聖子。”
林雲踏出房門,冷眼掃了二人一眼,邁步向宗門外走去。
一路上林雲遇到不少宗門的師弟們,大夥兒一見到他,紛紛停下行禮,再目送林雲離開。
“掌門不是吩咐林雲師兄去接長白雪宗的聖女嗎?怎麽......”
“你不要命了,林雲師兄如今已登元嬰境,咱們就算再小聲說話,也會被林雲師兄聽的一清二楚,別胡說。”
身後師弟們的議論聲讓林雲覺得聒噪,他雖沒到元嬰境,可他如今早已不是凡胎,百米之外的聲音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太初聖宗門外,袁雪坐在轎子上,目光冷冽的盯著宗門的方向。
她已將心中的怒火壓抑到了頂點,若是太初聖宗的聖子再不來,她便立馬回宗門將今日之事兒稟明她的宗門父親。
從今往後,事關太初聖宗的事兒,他們宗門絕不再插手。
正當袁雪煩躁不安時,宗門外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林雲一身白色的聖衣緩緩走來,雖離的遠,可袁雪依然能看向他的樣貌。
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這男人莫非就是太初聖宗的聖子?
還沒等到答案,袁雪的丫鬟便伸手攔住向前的林雲。
“你是何人?不許靠近我家聖女的轎子。”
丫鬟的話剛說完,林雲立馬道:“我是太初聖宗的聖子林雲,奉掌門之命前來接聖女入宗門。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懶,剛剛睡過頭了,誤了來接聖女的時辰。”
林雲一開口便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轎子上的袁雪衝著他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
如此浮誇的男子,竟是太初聖宗的聖子。
難怪她的父親常說,這太初聖宗幾個長老的武功雖高,可就是沒有年輕的強者。
一個聖子都如此,想來別的弟子也都是廢物。
“原來你就是聖子,真是沒瞧出來,你這身裝扮,若說是太初聖宗守門的也不為過。”
袁雪緩緩下轎,語氣之中帶著不和善。
望著從轎子上走下的袁雪,林雲突然有些出神。
白皙的皮膚,淡紅的嘴唇,光是這樣瞧著都讓人有些想親上去的欲望。
太初聖宗內,鳳初月算得上是最好看的姑娘,可今日一見長白雪宗的聖女,林雲才算明白那句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知聖女名諱?”
林雲露出一副調戲聖女的神色,惹的袁雪更加不喜。
看來她今日來太初聖宗真是個錯誤,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來這鬼地方。
“我們走!”
不給林雲再多話的機會,袁雪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上前入宗門。
站在身後的林雲望著袁雪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剛剛那副嘴臉自然是裝出來的,就是想讓聖女覺得他是個不懷好意的色狼,如此一來才能讓聖女更加厭惡他。
等到五日後,他便能獲得更高的評級。
若不是係統製定的這鬼任務,如此美女,他自然是舍不得開口調戲的。
在掌門的安排下,袁雪被安排住在聖子宮殿的隔壁。
林雲深知掌門的良苦用心,可他偏偏不領情,一晚上都沒踏入過袁雪房中半步。
次日一早,整個宗門一大早便響起震耳欲聾的敲鼓聲。
睡夢中被驚醒的林雲一睜開眼,便想罵娘。
話已到嘴邊,想起今日是他的聖子儀式,這才將他嘴邊各種問候語咽下。
聖子儀式的舉辦地點在太初聖宗的迎客大殿,大殿內設有座位上百個,可同時容納數百人。
林雲在小侍們的帶領下走入大殿時,四周早已坐滿了各個宗門的人。
太初聖宗身為第二等門派,卻是所有門派中最晚定下聖子的門派。
此次聖子儀式,掌門和長老們恨不得將全世界的習武正派都邀到宗門內。
“諸位,今日是我太初聖宗舉辦的聖子儀式,時隔多年,我門派總算尋到了一位品性兼優的弟子,林雲。”
主位之上,一排老頭挨個坐著。
坐在最中央的,自然是太初聖宗的掌門。
他一介紹,站在眾人中央的林雲下意識的轉悠一圈,又將身子轉向大殿主位,對著掌門們行宗門之禮。
“晚輩林雲見過諸位掌門!”
林雲也算是有過見識之人,這樣的場麵不卑不亢,令人滿意。
就在太初掌門要開口之時,坐在他身旁的一個老者突然開口。
“太初掌門,你這弟子我看根骨驚奇,你們太初聖宗可是撿到寶貝了。今日既然是聖子儀式,不如讓他們這些年輕人比試一場?”
“離澤掌門,今日可是我宗門的聖子儀式,動武隻怕有些不妥,不如改日再比試?”
原來是離澤宗門的掌門人,林雲的記憶之中,對黑澤宗門再熟悉不過。
離澤宗門與太初聖宗並列第二等宗門,多年來一直紛爭不斷,隻為了在二等宗門的基礎上爭個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