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一定的決心

五百銅板之價竟無人問津,此時,不隻是徐掌櫃,就是手捧分紅者也認為有幾分妥當。

無論如何,這個央金布莊分紅1兩銀子還值嗎?

這時突然一個人挺身而出。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喊了一聲:“四百銅板、萬分之一方恩紅、多少錢我出手、再貴也不舍得!”

大家聽後相視片刻,大家湊在一起。

“我這分紅萬分之二,全賣給您!”

“我這分紅萬分之一,就一兩白銀!”

那人掏出數百兩銀子,口中說:“太好了,別擔心了,我們一個人來吧,分紅多少,我收多少。”

徐掌櫃眼睜睜的看著價值不菲的分紅被一個人用四百顆銅板的價格全部收了回去,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幾乎都要崩潰了。

不分紅是銀子!

須知這群家夥當初沒想到會以那麽低的價錢把手中的分紅賣了出去,然後還看到分紅真的賣不動了,好像要砸在手裏了一樣,這才同意了四百顆銅板的價格。

隻不過,有些人賣出分紅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央金布莊確實大不如前,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兩文錢總歸還在。

現在,自己手中的分紅居然連一兩白銀也賣不出去,自己虧得太多呀!

購買分紅者卻一臉盈盈微笑,仍然井然有序地收回大家分紅。

突然有個人注意到一件事,湊上去問:“我說大哥,上午來這低價賣分紅,就是您嗎?”

那人聽了這樣的問話並不否認,十分談成地點點頭說:“對了,就是我。”

“那個...你們上午都是以低價賣紅利,今天怎麽收回紅利呢?”

男人略帶笑意地答道;“很簡單的事情——這央金布莊的分紅不值十兩銀子,但是也絕對不隻是四百顆銅板那麽少。

十兩銀子的時候,我把手裏的分紅賣掉,四百顆銅板的時候我多收一點,這樣豈不是能賺到不少?”

“額......”

大家一聽都驚呆了。

這個人還是很實誠的,內心的念頭一點也不諱呀!

今天講這一類的話,不是等於是在他們麵前兒講—你是個傻子,就我一個聰明人?

隻不過,他們雖然心裏不甘,卻又拿這個人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自己默默地受著。

那人在購買分紅後並沒有再接著說什麽,而是扔下一句話:“我依然是那句話,四百銅板價,多少紅利我要!”

說完這話,此人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幫麵麵相覷的京都城百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後的一連串事件更使他們後悔不已。

無限布莊仍然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很多人為那條拉鏈每天天還沒亮都要到門口去排隊。

隻不過,時間長了之後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拉鏈好是好,但是紐扣也不是一無是處。

就這樣,拉鏈的熱度緩緩的降了下來,無限布莊的生意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火爆。

央金布莊與無限布莊像一杆似得的秤,這一邊下降,另一邊上升。

無限布莊生意才剛剛冷冷清清,央金布莊這邊兒又紅火。

隨著央金布莊生意越來越好,央金布莊分紅重新在張家展開。

隻不過,這些客人們不知道的是現如今的央金布莊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一開始的時候。央金布莊靠分紅尚勉強保持收支平衡,即使小打小鬧。

隻不過,時間長了,他們櫃台上的銀子就不夠用了,隻能繼續售賣分紅。

細算起來,這兩個掌櫃加起來居然賣了店裏近7成的紅利!

話說如果誰能將央金布莊的這7成分紅都拿下來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成了央金布莊名副其實的掌櫃!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僅僅是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那人望著央金布莊趙掌櫃、徐掌櫃,微微一笑,開口說:“這兩個掌櫃,央金布莊現在的戰略有問題了,為什麽我們一定要和無限布莊過不去?

人家主要是賣帶拉鏈、布匹的服裝,咱們央金布莊就完全能買到帶扣子的服裝呀!

願意到無限布莊買衣,肯定是為了拉鏈,其餘的自然願意到咱們這買衣吧?”

趙掌櫃、徐掌櫃等人望著麵前這個人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徐掌櫃開口問道:“您是誰?我們這是啥?”

徐掌櫃的話讓人有點惱火,因此口氣不是很好。

那人聽到這句話後,缺一並沒有發火,而是開始賠禮道歉。

“對不起,剛才確實是我說得不對,央金布莊不屬於我們,而屬於...屬於我!”

“你......”

徐掌櫃、趙掌櫃聽了,都頓時怒了。

尤其是徐掌櫃,他一拍桌子罵道:“哪來傻子和胡話?央金布莊乃咱們兩人合夥所創,還有你們啥事?如何成為自己布莊?”

那人受到這樣當頭的斥責,但仍不發怒,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張契約來,溫柔地房屋蓋桌,表情漠然地說道:“央金布莊分紅我占到六成你說央金布莊屬於什麽人?”

“六成?!”

趙掌櫃與徐掌櫃聽後都楞住了,俯首看著契約後才知道果然如此。

他們才知道這個人是對的—他居然真擁有央金布莊六成分紅!

“您您...您究竟是誰?!”

徐掌櫃伸了指眼前這個男人,說話聲開始打顫。

那人望著徐掌櫃,臉上的笑容沒有變,悠然自得地說出5個字:“在王富貴的下麵。”

王富貴呢?這個名字為什麽那麽耳熟呢?

徐掌櫃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什麽似得來,愕然地望著那個男人,大叫道:“莫非您是那靳彬錢莊掌櫃同胞兄弟?!”

王富貴說道:“你們問我的身份,我說我叫王富貴。”

“......”央金的兩個掌櫃聽到這樣的答案,一時間真的不知說什麽好。

王富貴卻是繼續說道:“兩個掌櫃鬆了口氣,你這個小央金布莊還是看不上的,這次不過是線稿的事實分紅到底能有多大的進展,如此等等。”

說完,他略有停頓,抬起頭微笑著望著徐掌櫃問道:“徐掌櫃,您猜我買這個六成分紅總共要多少錢銀子?”

徐掌櫃自從得知這個人身份後,就不敢再造次了,這一刻是搖頭晃腦。

我看到王富貴伸出了三個手指,他臉上的神情很奇怪。

徐掌櫃見狀,有些沮喪,試探性地問:“三千兩白銀?”

王富貴搖搖頭,然後說了個數字:“三百兩白銀。”

“什麽呢?三百.”一書

央金兩掌櫃聽了後,現場驚為天人。

他們當初開這個央金布莊時,花了不隻三千兩白銀,現在這個人居然隻花三百兩白銀就有這個布莊六成分紅,這個.

一時間兩人相視一笑,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那王富貴繼續說道:“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你既然選擇賣布莊分紅的話,你應該能猜得出這樣的結果。”

說著,王富貴接過那份契約在央金的兩個掌櫃麵前搖晃著說:“這六成分紅我都會給安國公的,如果安國公看不上眼的話,我會留下來賣給你的,你要添磚加瓦的湊呀!”

其實王富貴身後兒的這句話是完全不必要的。

央金兩位掌櫃的聽了之後,都是十分不解,看著王富貴問了一句:“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思買央金布莊分紅呢?”

王富貴微微一笑;“就是純粹想知道這個分紅怎麽成了銀子金策一。”

說完之後,王富貴就像是懶得再在這二人的身上浪費時間似得,直接無視了他們錯愕的表情,轉身離開了這裏。

須臾,王富貴來到淮安王府。

後院兒裏,王富貴畢恭畢敬地站著,便對著前麵的一個人行禮,嘴裏說:“小者與安國公相見。”

李維抬起頭看著他,問:“那麽,央金布莊情況如何呢?”

王富貴回答說:“果真如你所言,小小隻需三百兩白銀便可拿到央金布莊。”

李維咧嘴笑了笑:“這個分紅剛剛出來時我警告大家事情遠非想象中那麽容易。”

“安國公曰。”王富貴頭也不抬,異常誠懇地點點頭。

李維看了看他,然後問道:“那麽,您目前是怎麽想的呢?”

王富貴想了想,然後說道:“回稟安國公,小小想設立分紅學院專門用來學習分紅之事。”

“哦?”

聽到這樣的答案,李維真的很驚訝。

李維坐直身子看向王富貴,問道:“要是我沒記錯,當初您不就在乎我借錢說想開個分紅交易所麽?如今為何要改主主意?”王富貴說道:“如今小小的感覺到教書育人、讓京都城小朋友了解分紅後麵的深意,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李維捏住下巴,上下左右打量王富貴好幾眼,不久便明白過來—這個孩子的話美極了,恐怕心中有所考慮吧。

至於所考慮的問題,就不用說了,一定是哥哥王靳彬的問題。

思來想去,李維愁眉不展,深陷沉思。

沉默了一會兒後,李維揮揮手比著說:“我追上了,你們回去,學院裏的事可以定下來,名字叫做......就是經濟學院。

這個經濟之道簡單來說就是靜音、匡扶世界,就像你們所說的所謂分紅學院一樣,真的很沒水平。”

王富貴又點了點頭,嘴裏說:“謝謝安國公賜號,小不驚人死不休。”

“離開,離開。”

王富貴扭頭就走,李維趴在藤椅上,望著夥計走了過去,神情卻略顯沉思。

這個王家能走到現在,還真有幾分能耐。

這位王富貴當初來到李維麵前,就明確表示自己想成立分紅交易所,再讓整個世界店鋪分紅就在交易所。

李維告訴他分紅的奧妙後,這個孩子偏還是不信,不親自試著驗證,也正好選那個央金布莊做目標。

如今他已經得出結論,但已經回心轉意,顯然是王富貴深知分紅的意義,深知從一定程度上說分紅比靳彬錢莊更重要。

如今靳彬錢莊已完全被王富貴之弟王靳彬控製,如果王富貴另創分紅交易所.

對這些事,李維並不計較,可要是換做別人,就一定會痛苦得像坐針氈。

李維歎息著,雙眉漸漸皺起。

王富貴害怕,他不會有任何毛病的。

問題是鴨暖需要重選個人成立那個所謂分紅交易所。

李維糾結很久,終於做了一個決定—首先要成立這個分紅交易所,然後再去一步一個腳印。

就這樣,次日,在靳彬錢莊旁邊兒裏,就在不遠處那塊已拆了空地上,一座大樓房開始搭建。

該建築占地麵積之大,並不遜色於京達大劇院,比京達大劇院還大。

雖尚未履曆,但這邊兒動靜已吸引了無數眼球。

“又鼓了什麽?建築竟有如此規模!”

“好家夥,這蓋頭比京達大劇院還氣派!”

“你沒聽說過?”

“聽到了什麽?”一書

“此處要蓋似安國公,似有其名...交易所呢?”

“交易所為何物?”

“就像分紅的交易所一樣,也就是說買賣分紅者將來不用一家店鋪的問,到交易所就掛著他們的價,買者與買者通過這個交易所。”

“為什麽了解得那麽清楚呢?”

“這不廢話?人家靳彬錢莊的大門不都有告示麽?你沒看到嗎?”

很多人站在一旁看熱鬧,一邊看熱鬧一邊七嘴八舌地議論。

分紅交易所這一消息在京達大劇院迅速傳開,眾多人士聞訊後紛紛冒昧。

就拿今天英侯主府邸來說吧,英侯主看了府邸下人呈上的關於分紅交易的描述後,神情一改往日。

良久後,英侯主似乎下了一定的決心,起身咬牙說:“他李維想蓋起那個分紅交易所來,然後我們跟了過去蓋起了一家,取名夏英船坊!”

“啊?”

負責呈上交代的那個名下男子聽完自家主子的陳述後,卻愣是愣在那裏。

他下意識地問道:“大人,咱們建這個夏英船坊是為了什麽?”

“你笨嗎?”英侯主白了這個人一眼,不悅地說:“打造商鋪除了掙錢還有什麽用呢?”

“額......”下人聽了這樣的回答,竟一時啞口無言。

英侯主並沒有在意這麽多,自顧自地說:“就那麽幾條船,造了這麽久也沒造出來,這樣下去恐怕我會死掉的,這條船也好不到哪裏去!

今天想了件事,就是力爭在姝悅嫁到別人家前,先為自己造出這些船隻,再去南洋多趟,掙點銀子作為姝悅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