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立場
金大人活動下手腳，看向黑暗中的巔峰武尊。
“王越，近前說話。”
黑影一閃，到了金和玉身前。
“小人王越，見過大人。”
“不用多禮。”
金和玉借月光打量王越。
那名看上去好像三十左右的男子，已有四十三歲。
他身材不高，有些消瘦，容貌就是普普通通，實在沒啥出眾的地方。
唯一醒目之處，是他左肩上，露出一截鐵質劍柄，看著異常光滑，在淡淡月光下，都反射一絲絲的刺目彩芒。
似乎那劍，材質與尋常劍器不同？
“你背的劍，是鐵的嗎？”
王越道。
“大人，是由天外隕鐵整體打造而成。
小人年輕時，在雪奴人的岩濁部駐地附近，一處湖底撿到這塊神秘隕鐵。成為武者後，親手將它一點點打磨成了隨身鐵劍。
它不算鋒利，卻十分堅硬牢固，這些年不管麵對何種神兵利器，都能絲毫無損！
是小人用慣了的兵器。”
王越反手取下鐵劍，平托身前，任由金和玉觀看。
金和玉伸手試著一拿，身上傷口就痛，趕緊鬆手。
那劍可不輕，估計要有個二三十斤？
“收起來吧，我就好奇問問。”
那人說著，看過周邊夜色，揚聲道。
“徐晃，你出來！”
聲音落下，一名異常雄壯的人影出現。
那人身高九尺，體形健闊，放之藍星，也可碾壓一眾籃壇巨星。
一顆大腦袋上，寬額虎目，獅鼻厚唇，麵頰一塊青黑胎記，盡顯猙獰凶惡，便是地獄鬼魂出來遊**，也要被他嚇得魂飛魄散！
金和玉之所以讓徐晃隱身跟隨，也是因為這個人的顏值，跟穆桂英她們放在一起，那差距實在就是太大太大太大了……
他當然知道，係統單位對自己的絕對忠誠。
隻是人有時候，會有天然的審美傾向~
就問，惡漢與美女，你們會留哪個在身邊？
別的不說，隻說武舉人之後的武進士考核，第一關就是容貌，長得不周正、乃至身材不達標的武人，根本沒資格參加後麵的考核！
徐晃走到金和玉麵前恭敬行禮。
卻聽金和玉道。
“剛才為何不攔住王越？”
徐晃轟然跪倒，卻幾乎可以平視金和玉。
“大人，王越身法不凡，卻沒有絲毫殺意，小人就沒有出手。”
“殺意？”
“大人，我等武尊，見同道出手，必有感應。王越從前方插入，施展輕功身法，速度雖快，卻沒有任何出手傷人的意圖。徐晃沒有感應到絲毫殺機，所以他隻是靠近，而不是要冒犯大人。”
“我問你，若你出手，能攔住他嗎？”
“王越手段，比小人靈活，攔他不易。若小人不計自身損傷，當能攔得住他。”
“這就是說，王越要來刺殺我，你要拚著受傷，才能攔住？你們都是巔峰武尊，怎會如此？”
徐晃摸了摸腦袋，甕聲甕氣解釋。
“大人，小人天生雄壯，若在戰場上，放開手腳，正麵對敵，或可壓製王越。
可他身子瘦小靈動，腳步靈活，近身纏鬥更具優勢。
刺殺奪命，講究近身反應，王越長於拳腳短兵，手段變化迅速，小人不及。
因此我與他動手，隻是被動抵禦的話，是以短敵長，難免被他克製。
為大人安全考慮，小人不敢放手施為。
需留有餘力，隨時護住大人，如此一來，多半就要被王越所傷。
其實大人不必擔心，大人身邊，武鬆長於拳腳功夫，有他出手，王越就要被阻攔牽製，小人有取勝的把握。”
金和玉心中無奈，以二敵一取勝，還用你說嘛。
“跟在我身邊，有些委屈你了。”
徐晃一驚，身子伏倒：“是小人無能，請大人責罰！”
金巡檢伸手扶起徐晃，又看過身旁幾名武將。
毫不遮掩的對他們言明立場！
“金和玉雞鳴狗盜，失德無能，卻得到諸位相助，實在幸運。
因天地不仁，眾生苦難，我不擇手段，但求攀登高位。
如此一來，難免行走於巔峰絕境，遭遇諸多不可預知的風險，諸位若不願離開金和玉，便與我一同承擔。
助我僥幸上位，爭權奪利，握持權柄。
再去攪動風雲，挑起紛爭，自有一番功業相送。
使天下歸一，諸位展露才能，留名青史！
如此，我心滿意足。”
聽金和玉這麽一講？
五名武尊一齊躬身。
“唯願追隨大人，不避水火，生死無悔。”
金和玉點頭一笑。
“今夜還有人來，咱們就在這等。王越，你跟武鬆學習收氣斂息術，日後隱藏在我身邊，為我化解意外的風險。不得命令，不必現身。”
王越當即答應。
金和玉看向徐晃。
“徐晃，你原本出身山賊，有多少手下？”
“大人，小人曾在臨近青江府的廣源府石陰縣，盤踞小石山山頭，手下二十八名山匪，山匪家屬三十九人。
之前，小人去往青江府，是與附近山匪合謀計劃，搶劫一支大型商隊。
不想得上天指點，成就武尊，前來投靠大人。
如今小人痛改前非，為大人所驅，再不敢有其它念頭。”
金和玉聽得皺眉搖頭。
心道，你這可想差了。
“不，你要繼續做賊。之前，金一寧詢問中栗山匪徒，知曉賊人們儲存一筆金銀，我打算把它們取出來自己用。
當然，中栗山地勢險要，悍匪眾多，我們也不好直接過去拿。
需要有人潛入進去，摸清金銀所在，提前接應，我才好親自去取。
那些悍匪，壞事做盡，活著隻會害人，他們留下的積蓄，我應該拿走。
他們之前上當，死了二百多個，估計不會跟我善罷甘休，將來免不了繼續動手，因此咱們要對他們提前算計，先下手為強。”
眾武尊麵無表情的聽著。
要說以他們的武藝，直接衝上中栗山，殺悍匪們一個措手不及，也不是不能做到。
隻是，關鍵在於？
要保證身為武道學徒的金和玉安然無恙！
同時，還要留住大筆的金銀。
那就需要一番算計。
徐晃摸頭道。
“大人是想徐晃帶隊加入中栗山，作為內應？”
“不，我要你偽裝成僥幸逃脫的王獨眼，挑撥賊人內鬥。這個不急，王獨眼受了重傷，他就算逃了後，也要一段時間緩衝，才能再次出現。我先讓人把他救走，毀屍滅跡。你看看，能不能在之前的山賊手下中，選出親信，在你上山後傳遞中栗山消息，交給時遷送回。”
徐晃感覺意外，想了想道。
“大人，小人之前的手下，對大人未必忠心。徐晃化身王獨眼，就要對他們隱瞞身份，那些人不可信任。”
“那我安排其他人手，到時你與時遷接頭。”
“是，大人。”
金和玉安排著接下來針對中栗山匪徒的計劃。
突然，遠處好像傳來動靜？
那讓王越等有所戒備。
金和玉察覺眾人變化，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
一名女子身影出現。
“祝融氏特來求見金大人。”
金和玉招手，讓她靠近。
仔細打量，見祝融氏披頭散發，一派天真野蠻，不過她身上錦緞彩衣，項上戴著金圈，鑲嵌珠玉寶石，裝束與中原女子大大不同，甚至與同樣出身蠻寨的穆桂英，也都完全不同了。
這好像不是金大人的菜？
就說金和玉對她，完全沒有男女間的那種奇妙感覺。
不是祝融氏不美，而是她氣質風格，不符合金和玉審美，再想想這女子的身份，根本不適合留在身邊做侍女。
說到如今金和玉手下的女將？
論容貌。
貂蟬最美，被他藏在家裏，日後慢慢欣賞。
穆桂英、關鳳次之。
扈三娘有些青澀，過兩年，她會更漂亮。金和玉希望扈三娘，可以自由自在的生長起來，也不著急撲倒了。
這些與種樹收果、猛虎撲羊，本質上一樣，是天賦本能，不值得大驚小怪~
總而言之呢，關鳳就是很美的。
主要她性子，也有柔順的一麵。
幾天下來，金和玉就感覺不願意離開她。
至於穆桂英，她性格決定未來。
一直留她在身邊，約束她，那是對她的摧殘。
金紈絝想過好多次，要讓穆桂英成為自己的女人，可惜他現在有傷在身，卻也不大可能在將來一直束縛穆桂英，還是要放她出去打壞人，讓她盡情發揮強大的戰鬥力。
當然，現在金和玉隻是個巡檢，還沒有那種條件。
金大人問祝融氏。
“你是祝融寨的繼承人？”
“是，大人。”
“我知南蠻數百山寨中，祝融寨是比較大的一個，現在祝融寨有多少人？”
“寨子裏有一萬兩千人。”
“人不少，他們都聽你話嗎？”
“大人，現在還不行，若我繼承寨主，大家就都聽我的。不過現在，我也有一隊寨兵，是我親自選拔訓練，就像我願意為大人死，他們也願意為我去死。”
金和玉對她笑著點頭。
這女子就是很有用處！
“你手下寨兵，多少人？都是男的？”
“八十七人，女兵六十三，男兵二十四，他們就在不遠處。”
“你帶他們，出來遊山玩水？”
“我帶他們出來，是跟隨寨主參與一項秘密交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就覺得無聊，帶他們出來打獵散心，走到附近。”
“行吧，正好我想找你辦件事。”
“大人，什麽事？我能辦就辦，不能辦就找寨主辦！”
“我出身古金縣，你知道金氏嗎？”
“知道，金氏在蠻寨當中名聲很好，守誠信，與我們做了幾百年生意。”
“除了祝融寨，其它寨子的蠻民，會聽你的話嗎？”
“祝融寨附近的寨子，對我都很尊敬，一般的命令他們不會違背，哪怕是聖寨，我也有資格出入。”
她口中聖寨，是當世五大聖尊百毒聖尊所在的蠻寨，百毒寨。
百毒聖尊出身蠻族山賊之子，後習醫術，識百草，辯萬毒，以無數毒物為輔，開創武道毒功，將其推演修煉至圓滿境界，成就至高武聖！
千毒神掌，萬軍辟易；鬼毒針法，神鬼莫測。
百毒聖尊成為武尊時，建起百毒蠻寨，後來他成就武聖，百毒蠻寨被蠻人尊為南蠻聖寨，如今寨中六大武尊弟子，又有眾多徒子徒孫，勢力龐大，影響深遠。
百毒聖尊在蠻族當中，有著比肩神明的崇高地位！
聖寨號令所至，南部蠻寨無不遵行。
此時金和玉對祝融氏點頭。
“那就好，我要在古金縣附近，買下一處隱秘產業，作為大本營，以後那裏需要一批人看護。你招募眾蠻寨的青壯男女，讓他們對我效忠，能做到嗎？”
“這不知道，他們肯定會效忠我，卻不一定效忠大人你。”
金和玉抓了抓腮，就有些無奈。
“額……這其實也行，你告訴他們，我出事之後，你也不願意繼續活著，他們就知道要如何對我了。”
“大人是要娶我嗎？”
“不是，不是，我是說效忠，不是我要娶你！”
“那我有些不懂，反正大人不能死，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金和玉撓頭，感覺自己好難跟祝融氏溝通啊~
他看向穆桂英：“這個，桂英，你是不是認識她？你們剛才彼此點頭來著。”
祝融氏欣喜道：“我沒認錯，她真是穆桂英，出身穆家寨的那一個。”
穆桂英上前兩步，笑嗬嗬拉住祝融氏的手。
“祝融女，我正是穆家寨女兒，沒想到在這裏，咱們又見麵了！”
“是啊，以後跟隨大人，還有你一起，真好！”
關鳳不甘寂寞，上前插話。
“祝融姐姐，關鳳有禮了。”
三個女武尊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的聊起來，讓金和玉都不知道怎麽說她們了。
現在，熟悉他憊懶性子的關鳳和穆桂英，一點都不怕他~
作為巔峰武師的高順，也很快趕到。
金和玉讓王越拉著高順，他又回到武鬆的背上。
眾武尊放開腳步，向那處山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