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波斯盛產美女
躲在暗處的安大海正要出來，就聽陸凝嫣的嗬斥聲傳來：“湘兒，不可無禮！”
她心裏也氣，可事關陸凝雪，需得忍耐。
更何況，瞧著此人氣定神閑的模樣，焉知他沒有手段？
咬了咬唇，陸凝嫣上前一步，衝著秦放福身，“還請公子行個方便。”
笑著看了看她，秦放轉身回了莊子，陸凝嫣有些訝然，不由得鬆了口氣。麵向吳老，她將請求說出，又施一禮，“還請您成全。”
*
廚房內，正在忙碌的下人們忽地放緩動作，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誰也沒想到，已做了新君的主子竟然親自來了廚房！
下人們連口水都不敢吞咽，生怕會惹惱主子。
安大海也一臉緊張，他緊緊跟在秦放身後，生怕廚房裏有什麽東西弄傷主子，又或者弄髒了他的衣裳，惹他不快。
剛才在門口發生的一切，他躲在暗處都瞧見了，心裏麵一直提著，怕主子心裏憋火。
秦放不知眾人的想法，他不過是順便來看看。
身為大吃貨國的優秀市民，這是他穿到大秦國後的第三天。
老實說，從穿來的第一天起，他就沒吃舒服過。
莊子是原身登基前的住處，哪怕他住進皇宮，莊子裏的一切也一直是準備齊全的。
翻過烹飪所用的各種調料後，秦放算是徹底明白了。
之所以用最好的食材做出了最差的味道，原因都在這。
“安大海，大秦周邊可有哪個國家盛產各種香料？朕說的不是女子所用那種，而是用來做食物的。”
“回陛下，據奴才所知，當屬波斯最為盛產。”
“進獻寶鏡的那個波斯？”淩雲殿內的鏡子已做了更換，雖比不得現代技術，也比之前的強。
“正是。從前每逢先帝生辰之時，波斯都會進獻寶物，想必今年陛下生辰之際，也會有寶物進獻。”
安大海仔細想了想，又補充道，“若陛下對波斯的所進獻之物感興趣，待回宮後，奴才就將禮單都找出來。”
“嗯。”秦放點頭，他與原身是同一天生日，就在兩個月後，也不知波斯會進獻什麽寶物給他。
似乎……波斯盛產美女，或許他應該派人給波斯送信，讓他們再送幾個美人過來。
打定主意，秦放心情不錯地從廚房裏出來，吳老從莊外歸來，陸凝嫣仍在莊外，看樣子似乎得償所願。
——
皇宮之內，吵嚷無果的眾臣想去淩雲殿，卻得知了秦放又出宮的消息。
無奈之下，眾人隻好另做打算，有大臣提出派一兩人跟隨其他幾位顧命大臣，一起去陸府尋找陸河。
經過商議後，從文臣與武將中各挑出一人，眾臣一同往宮外去。
還未走到宮門口，便見臉色難看的陸河怒氣匆匆而來。
“陸大人，可是有眉目了？”張賢等人快走幾步，來到陸河身邊。
呂武打量著陸河的臉，心中暗自搖頭。
“咱們都被騙了！”想到在兵部發生的一切，陸河怒目圓睜。
“本官翻閱了兵部記載，關於陛下所提到的大同城總兵，竟隻有寥寥幾句！”
說到這，他忽然反應過來，“聽聞大同城再傳八百裏加急，諸位為何會在此？”
在陸河看來，接連三封八百裏加急，如此嚴重的情況，朝臣們當在大殿之上，共同商議對策才是。
“難道……陛下仍不同意派兵？還是說……”
“陸大人猜得沒錯，咱們今天連陛下都沒見到，聽聞陛下已出宮去了！”蔣闖沒好氣地開口，臉上滿是鄙夷。
“咱們這位新君，做了君王竟還如此不安分，如此緊急狀態下，卻隻想著如何玩樂！”
“如此貪戀宮外，倒不如當初不要進宮！”他聲音不小，絲毫沒有畏懼。
在場的群臣聽了他的話，卻無一人反駁，更無勸說。
“陸大人，你身體無礙吧？”發泄完心中怒意，蔣闖關切地看向陸河。
“本官無事，眼下情況如此危急，既然陛下不理，也隻能行非常手段。”擺了擺手，陸河麵色凝重。
他從懷中拿出先帝令牌，雙手奉於頭頂，“就由我等代替陛下行事，調兵前往大同城。”
“陸大人說得對！”
“我等支持陸大人！”
眾臣紛紛響應，蔣闖站在人群中，瞧著諸位大臣的反應，猶豫片刻後緩緩開口。
“陸大人，當初先帝也是實在無奈，才選了如今這位……下官鬥膽，除了這令牌之外，先帝可還有過其他旨意？”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匯集到蔣闖身上。
呂武站在一旁，眉頭微微皺起，見蔣闖要繼續開口，便出言打斷，“諸位，陸大人與蔣大人都帶著病，不若換個地方說話。”
“是了，還是呂大人想得周全。”立刻就有人附和道。
蔣闖被打斷，頗有些不滿的看了呂武一眼，他身上確實疼著，可他所說之言若是被采納，就是疼死也甘願！
陸河同樣看向呂武，與他四目相對，隨即目光掠過蔣闖，同眾人說道：“那便去兵部吧，正好諸位也一同瞧瞧，免得我有疏漏。”
他開了口，眾人同出宮，有轎輦的坐轎輦，沒轎輦的坐馬車，步行來的便與他人擠擠，一起往兵部去。
“大人，這便是您之前所翻閱過的。”對於群臣皆匯集於兵部，在此的諸位官員雖好奇卻不敢多問。
“嗯，叫人幫忙備一些茶點，銀子從兵部出。”吩咐一聲，待到官員退下，他才將昨天的事說與諸位大臣。
“諸位也都看看吧。”指著放在案上那些他翻閱過的，陸河繼續說道，“說來慚愧，大同城總兵乃是年初新上任的，本官卻對他實在不了解。”
“這也怪不得陸大人，年初之時諸事煩擾，陛下又才登基，難免會有顧不到的地方。”立刻就有大臣開解。
“陸大人，依下官所見，既然您都沒瞧出什麽，我等必然也瞧不出！”
“想來此人不過是陛下隨口提起，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大同城總兵叫什麽！”
蔣闖不動聲色地看了呂武一眼，見他正與其他大臣翻閱案上的文書，便繼續說道，“剛才在宮中，您請出了先帝令牌，咱們都知道，眼下大同城情況危急，還是盡快調兵吧！”
“是啊，陸大人，還請您替陛下起草一份旨意，派陳遠調兵速速前往大同城！”
“對！對！有先帝令牌在，想來陛下也說不出什麽！”沒看文書的大臣們立刻出言附和道。
“好，那本官這便起草，待寫好後，還請諸位幫本官審閱，以免有不妥之處。”
捏著被收起的先帝令牌，陸河下定決心，他吩咐人取來紙筆，要代替秦放寫聖旨。
蔣闖上前，幫著陸河研磨，心中有些得意。
就在陸河提筆，將落在紙上時，忽然有大臣開口道：“且慢，這大同城新上任的總兵……是方孝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