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深夜暢談2
“後來出院後,我懷著忐忑的心跟她回了家,我都做好了再逼我我就再死一次的準備了。”
“但是到家後,她絲毫沒有提及之前的事情,正常的給我做飯、接送我上下學,一切都跟之前一樣,沒有差別,但是還哪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比如:她不再強迫我吃我不愛吃的菜了;她不再每天逼迫我學這學那了;她開始把時間留給我自己安排。”
“有一次考試,我考出了年紀前50,本以為到家後會像之前一樣被冷嘲熱諷然後限製自由,但是沒有。”
“是什麽,讓他改變了?”吳尚好奇的問道。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但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問出口,我選擇了默默接受這一切的改變。”
“高考結束報誌願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跟她談及了我想學建築,不想學金融,希望她可以理解,本以為是一場大戰,但沒想到的是她都沒有考慮就同意了。大學我如願學了建築,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情,逃離了那個困了我十多年的城市,並且再也沒回去過。”
“你沒回去看過她?”吳尚不可思議的問道。
“總歸是有狠的,大學出來後至今都沒回去看過她,我確實很不孝,包括大學第一年,知道了父親和她在我跳河後就跟她提了離婚,為了不影響我高考,大學後才告訴我的。”
“我都沒有給予她任何安慰。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管怎麽做都不能再挽回了。”
“你在外這麽多年,有沒有想過她?”吳尚的問題每次都是哪樣的致命。
“想過,就像講那個故事的時候,我都腦海裏、心裏都是她。”談橘飛說道。
“那是恨,我問的是愛。”吳尚知道談橘飛這是在逃避問題。
“有吧,但是不多,她總會給我發信息,我也會回複,但是見麵我覺得我還是不能釋懷。”談橘飛確實現在還是不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橘樹,我跟你一樣,我也很多年沒有回去那個家了,自從妹妹離世後,我跟他們大吵一架後,再也沒回去過,但是救你的時候,我還是很幸福的。”吳尚說道。
“是因為小麗的自殺嗎?那件事伯父伯母沒有錯,你也沒有錯。”談橘飛很不解。
“如果他們多給小麗一點生活費,小麗就不會在大學過的那樣的拮據,就不會被別人瞧不起,一支口紅嗎?有什麽的?”吳尚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小麗自己比較節省?不願意那樣花費?你和你妹的生活費是一樣的,你妹還在外麵做兼職,1個月的生活費不比你少,你都可以過的很瀟灑,她怎麽不可以,一支口紅還是可以買的吧,隻是她不願意。”談橘飛理性的給吳尚分析道。
“她這樣節省是為了什麽?”吳尚不解的問道。
“我猜測應該是不想父母那樣辛苦,也是想給你攢一些錢娶媳婦用。”談橘飛欠欠的說道。
“你真是欠揍呀。”吳尚知道橘飛已經釋懷了情緒。
“橘飛,我們做一個約定怎麽樣?”吳尚真誠的看著麵前的人問道。
“什麽約定?這麽嚴肅?”嚴肅起來的吳尚讓橘飛很不適應。
“你想說行不行。”吳尚故意賣關子道。
“行。”橘飛毫不猶豫的答應。
“我們出去後,就回老家看各自的父母,跟過去的自己握手言和,然後我們回來約飯。”吳尚看到上套的橘飛,乘勝追擊的說道。
“行,我答應你。”橘飛很少拒絕吳尚。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倆人停止了談話,一起看向門口。
“要不要出去看看?”吳尚問道。
“出去早就沒影了,沒必要。”談橘飛淡定的說道。
叩叩叩
敲門聲還在繼續,仿佛裏麵要是不開,會一直敲下去。
“是不是熟人?”吳尚已經起身準備開門了。
“不會,別去,讓他敲吧。”橘飛攔著要起身的吳尚。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談橘飛走到了門口,從裏麵敲了敲門:叩叩叩
門口瞬間傳來匆忙離去的腳步聲,談橘飛抓準時機打開房門,正好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女的?”吳尚探頭的瞬間剛好看見一頭秀發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跟著我,輕一點,我們去看看。”橘飛小聲說道。
這個人走的是他們已經發現的密道,看來他並不知密道已經被發現了,她的隊友還未將信息傳遞給她。
倆人悄悄的下樓,找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等魚上鉤。
“你怎麽知道這個位置那邊看不見?”吳尚不解的問道。
“這個位置是死角,我已經確認很多次了,放心吧。”橘飛在知道那個出入口後,就找了很久的蹲守點,終於派上用場了。
很快密道的出入口出來一個穿著白裙,一頭齊腰長發的人,像吧台的盡頭走去,慢慢消失。
躲在暗處的吳尚和談橘飛倆人對視一眼後,悄聲的回到了談橘飛的臥室。
“剛才那個人是女的?”吳尚不確定問道。
“是女的,從身材和走路姿勢,可以判斷百分之九十五是女的。”談橘飛說道。
“而且吧台後麵肯定還有密室或者密道。”談橘飛再次說道。
“她要是有同夥的話,應該知道走廊的密道已經被發現了,怎麽還走這條密道?”吳尚不解的問道。
“兩種可能。一是她的同夥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將信息傳達給她;二是我們猜錯了,我們幾個人之間沒有她的同夥。”談橘飛剛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確實很奇怪。
“總覺得不太對,具體哪裏不對我又說不上來。”吳尚還是覺得很蹊蹺。
“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你是回去睡,還是跟我這將就一下?”談橘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還有3-4各小時,不回去了,在這跟你一起睡吧。”吳尚自覺地鋪好了床鋪。
“你這夠順手的,真把這當成自己的臥室了。”嘴上雖然嫌棄,但是身體還是很自覺的躺在了吳尚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