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修行之前先拆廟
“有係統助陣和這些寶物，開局似乎也沒有糟糕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帝辛在心中湧現出逆風翻盤的希望，所做的第一個決定，便是將這些寶物盡早化為自己的實力。
隻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大殿之外傳來的嘈雜聲便打亂了他的計劃。
“何人在外喧嘩？”
帝辛一聲輕喝，立刻有內侍匆匆走到門外去了解完情況。
片刻之後，內侍躬身小跑了回來。
“啟稟大王，是商容大人和十幾位大臣聯名求見！”
聞言，帝辛微微皺眉。
如果他所料不差，商容等人二次返回，仍然是他在女媧廟題詩一事。
這是聖人的算計，他們莫不是以為，隻要他按他們的勸誡行事，便可以將此事解決嗎？
天真！
“讓他們進來。”
“是！”
內侍再度走出門外，將聚集在大殿門口的商容等十幾位大臣帶入了王宮之內。
“老臣參見大臣！”
眾臣紛紛下跪叩首。
白發長須，全部都是從上一任商王帝乙時期過來的老臣。
而領頭的商容更是曆經三朝的老人。
“幾位大人請起。”
“多謝大王。”
帝辛心中雖然如明鏡一般，但麵上依然裝作恍然無知的模樣。
“丞相，爾等匆匆返回，是有何急事要向寡人稟報？”
商容向前一步，說出的話果然和帝辛猜測的差不多。
“大王，您今日之舉不妥啊！”
“女媧娘娘乃是聖人之尊，更是人族聖母，大王今日之舉，乃是對女媧娘娘的大不敬。”
“未免聖人怪罪下來，還請大王盡早做出補救。”
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十幾位老臣亦紛紛應和。
“是啊！聖人不可褻瀆啊！”
“還請大王三思呐！”
“大王……”
“大王……”
聽著台階下大臣們嘈雜不停的聲音，帝辛偽裝出來的一絲柔和徹底消失。
一個個的對他這位大王都是教訓的口吻，真不愧是資曆高深的老臣啊！
“夠了！”
帝辛起身立於高階之上，麵色不怒自威。
“寡人乃是大商之主，事情做了便是做了，何時需要向別人低頭了？”
商容：“……”
十幾位同樣俯首垂立的大臣：“……”
那位可是聖人，哪怕是殷湯王還活著亦需要俯首，更不用說大王您了。
向聖人低頭不丟臉。
若不是察覺到帝辛的話還未說完，他們恐怕就忍不住開口反駁了。
“你們乃是我殷商的臣子，居然為了一個女媧廟不顧寡人的顏麵。”
“眾卿都是大商肱股之臣，對我大商即使無功亦有勞，寡人此次便不懲罰你們了。”
“不過那個廟……就拆了吧！”
眾人剛剛放下的心唰的一下又提到了頂峰，連尊卑禮儀都顧不得，紛紛看向負手而立的帝辛。
“拆……拆了？”
看著帝辛淡漠的眼神，他們很想說自己聽錯了，但卻不得不承認現實。
巨大的震驚，讓大殿內突然陷入了寂靜當中。
片刻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的眾人淡定不再，慌忙跪了下來。
拆除聖人廟宇，拿不僅僅是自尋死路，甚至有可能禍延整個大商。
“大王，不可啊！”
“請大王收回成命！”
“大王，那是聖人廟宇，萬萬不可如此褻瀆啊！”
但可惜的是，無論他們如何叩頭勸誡，高階之上的那位王者都不曾有過回應。
連表情都未曾有過變化。
帝辛隻是用那雙依舊淡漠的眼睛，淡淡地看著下跪的眾人。
慵懶而隨意。
就好像一隻懶散的獅子一般。
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之下，商容也明白了帝辛並不打算更改自己的決定，隨之放棄了這種無謂的勸誡。
隨著商容住口不言，跟隨他進來的大臣們也漸漸反應了過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帝辛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放任那些人說了半天，直到大殿中重新恢複了安靜。
“寡人倒是小看了爾等了。”
“為了一個破廟，爾等居然敢屢次冒犯寡人，看來是真不怕死啊！”
“怎麽，覺得你們是二朝甚至三朝老臣，寡人便真的不會拿你們如何嗎？”
明明應該是質問的語氣，卻被帝辛說得尤為平靜。
而這，反而更讓商容等人心驚膽戰。
以前的大王雖然脾氣暴躁，但因為情緒外露反而好懂，而好懂就容易控製，故而他們才會有今日二次進宮這種僭越之舉。
說白了，他們便是自覺就算勸誡不成，也不會危及自身。
可今日的大王喜怒不形於色，卻反而讓他們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了。
大王終究是大王，臣子終究是臣子。他們往日的有恃無恐不過是仗著帝辛對他們這些老臣的格外寬待罷了。
在場之人哪一個不是人精，一些進宮前的小心思也就不敢表露了。
隻有商容這位三朝老臣，仗著自己的資曆和丞相的身份不曾想放棄。
而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大王……”
帝辛卻沒有給商容繼續開口的機會，而是重新坐了回去，隨意卻不容置喙地下達了命令。
“此事便交給丞相去辦！”
“若是辦不成此事，今日在場有一位算一位，寡人可要和各位算一算這總賬了！”
很明顯，這帳不是那麽好算的。
壓力瞬間來到了商容這裏。
商容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卻不能拿身後的十幾位同僚性命去做賭注。
“這……”
“謹遵大王令！”
最終，商容還是選擇了領旨。
“寡人累了，都下去吧！”
待到眾人退出大殿，帝辛卻並未真的休息，而是將視線落在了西方的某處。
想要通過他算計一尊聖人，而自己卻隱於幕後，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好事？
既然想要洪荒這攤水變得混濁，帝辛不介意再推一把。
而局勢越亂，對如今的他而言就越有利。
當然，若是女媧看不出自己此舉背後的深意，帝辛也無所謂。左右他已經得罪女媧了，也不差多這一回。
大不了在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便一直坐鎮人皇領域之內就好了。
如此想著，帝辛也不再耽誤。
“係統，綁定人皇領域！”
“叮，人皇領域一經綁定，不可更改，是否綁定？”
“是！”
“叮，綁定成功！”
一道隻有帝辛能感覺到的無形領域，瞬間將此地覆蓋！
霎時間，無數的靈氣和感悟朝著帝辛洶湧而來。
“接下來，就該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