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觀禮台爆發了激烈的爭執
第五十六章 觀禮台爆發了激烈的爭執
就在眾人的談笑間,
朱高熾的隊伍也已經殺到了朱高燧的指揮台上,
順利拔旗已經唾手可得,
果不其然,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朱高燧代表的藍旗,就把拔出,代表著朱高燧勢力已經徹底退出了演武。
“戰事持久,苦等無聊,我們找點樂子如何?”
姚廣孝看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和尚倒是說說,如何找樂子?”朱棣也來了興趣,立即讚同道。
“陛下,我們不妨各自談談對接下來戰局的看法,並預測下今日誰會是最終勝利者?”
“這個提議好,陛下,我先來。”
一旁的朱能將軍正愁行軍時間等待著無聊,
聽到這個提議,一馬當先就要表達自己的看法。
“嘿,朱將軍,想想清楚再說啊,別和剛才一樣讓人笑話。”
一旁的丘福則嘲笑道,還時不時地提醒剛才對於朱高煦伏兵問題的看法上,他勝了朱能一籌。
“那這回你可看好了,我不可能再輸了。”
朱能轉身對向朱棣繼續說道,
“陛下,末將認為此戰已經進入尾聲,二皇子將要獲得勝利了。”
朱能這話一出,立即引起了一番熱議,有人支持,有人反對。
“朱將軍此言是否過早?剩下三方軍力相當,都還沒有正麵交手過,如何就說這演武將要結束了?”
“是啊,目下時辰還早,演武從來也沒有這麽快結束的先例啊。”
麵對這些質疑,朱能卻不為所動,
反而慷慨陳詞,說出自己的觀點,
“諸位大人,演武即戰場,戰場之上哪有循規蹈矩,墨守成規的說法?沒有先例那便創造先例,如今形勢已經十分明了,皇長孫大人即將進入二皇子的包圍圈,若是遇伏兵敗,哪還有兵可戰?”
“再說太子殿下,守住指揮台尚且不易,又何談與二皇子一戰?”
朱能說完,剛才質疑的大臣紛紛退下,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朱能所說是最明顯的一種,
隻是其中暗流湧動,那些人雖有所察覺,卻表達不清,便隻得退下。
“朱將軍所說不錯。”
見其他人無話可說,還是姚廣孝站了出來,
“但眼下還有一個疑問,那便是皇長孫真的會被伏擊嘛?就算被伏擊,當真毫無準備?”
姚廣孝所說正是在場持懷疑意見人共同的想法,
一個屢屢有真知灼見,又能擺出各種新奇陣法的皇長孫,
怎麽會對如此明顯的陷阱視而不見?
若是是戰場經驗不足,一時疏忽,他身旁的孫愚將軍,也曾展示了自己的才華,
無論如何不可能讓皇長孫犯這樣的低級失誤。
“姚大人,依下官之間,皇長孫殿下莫非是想吃了這批伏兵?”
夏原吉問道,
“哦?如是夏大人有這樣的想法,該會如何行軍?”
姚廣孝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問題又拋還給了夏原吉,
夏原吉皺起眉頭反複思考,並沒能第一時間回答上來,
“這種情況我曾遇到過,當年建文皇帝派的那個李景隆,就在我軍必經之路上設了埋伏。”
一旁的丘福倒是說了一個過往的故事,
“被我軍探子發現後,末將便下令小隊人馬正常行軍,將敵軍完全牽製出來後,再由主力部隊出擊,打了他一個反伏擊。”
“哈哈哈,丘將軍如此說我便明白了。”
夏原吉聽後,有著恍然大悟之感,笑著說道,
“夏大人意思,皇長孫要模仿老夫的打法?”
“不不不,丘將軍此戰,二皇子可有參與?”
丘福仔細想了想,
“對了,二皇子當時正好在老夫陣中!”
“如此便對了,二皇子也不會相信皇長孫真的中計,如果要打反伏擊,丘將軍剛才所說便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二皇子的伏兵是假,包圍皇長孫主力是真?”
經夏原吉一說,丘福似乎也想到了這一茬,
如果他們所想是事實,那此時朱高煦的部隊應當會有所行動了,
眾人立馬從觀禮台往演武場上看去,
此時朱瞻基的部隊已經基本進入朱高煦隊伍可以覆蓋的範圍,
正如夏原吉和丘福所想,朱高煦的隊伍並沒有在原地設伏,
而是悄悄地從身後向朱瞻基隊伍行進。
“二皇子這招計中計用的確實妙極,這就是戰場經驗所體現出來的差距啊。”
一旁的解縉不禁感歎道。
“你們看,無論如何這場演武是不是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就說二皇子會獲勝吧。”
朱能聽完他們的討論,雖感歎事情的複雜程度超乎想象,
但殊途同歸,和他預想地差不太多。
“既然諸位都有自己的想法,那朕就給這遊戲加加籌碼,一百兩白銀如何?”
一旁的朱棣看眾人討論激烈,便也想搏個樂,
雖然在座的大臣並不缺這一百兩白銀,但頭彩的刺激,還是讓大家更為積極地參與了進來。
“如此,我還是支持皇長孫大人會贏得演武。”
解縉第一時間站出來說道,
“謝大人,朱將軍的分析有道理,如今看來,皇長孫大人的處境並不是很妙,依在下看,還是支持二皇子的比較好。”
解縉回頭一看,說話的是楊榮,
他雖然不太懂軍事,但經其他幾人的分析,如今的狀況似乎不難理解。
“和尚,你覺得呢?”
朱棣見其他人說了很多,而姚廣孝至今沒有明確說出他的看法,便主動問道。
“回稟陛下,道衍有一事不明,故還無法得出結論。”
“道衍大師,敢問是何事不明啊?”夏原吉順勢發問,
“皇長孫大人全軍出征時,分了一支小部隊,該部隊行跡飄忽不定,看似在主力側翼掩護行軍,但在道衍看來,皇長孫大人似乎別有用意。”
姚廣孝說的這小隊人馬,其他人都看見了,
但是這樣的行軍方式,收尾相顧,是明軍行軍的主流方式,因此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對於常常出其不意的朱瞻基,姚廣孝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
這支部隊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目的。
經他一提醒,丘福馬上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大師說的不錯,這支部隊看似正常掩護行軍,但其實他們離主要部隊的距離,卻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