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真假鬼穀陣法
第四十五章 真假鬼穀陣法
“老二，你來跟大家說說，這究竟是個什麽陣型。”
朱棣讚歎完，自豪地命令朱高煦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陣型。
演武場內的朱高煦聽到了眾人的讚歎
早已是驕傲不已，等不及想為大家介紹一下自己的這一傑作。
“回稟父皇，此陣名為鬼穀陣。”
“鬼穀陣？！”
在場的武官都發出了一陣驚歎聲，
“漢王意思，這是失傳多年的鬼穀陣？”
姚廣孝第一個詢問道。
他早已在其他古籍上看到過鬼穀陣的介紹，
傳言鬼穀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他的弟子孫臏，
但孫臏卻被師兄龐涓陷害，
隻得從魏國流亡而出，
最終在齊國被重用。
而他一生隻打過兩次打仗，
卻用這兩仗打掉了龐涓的一生心血。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國大梁之戰和馬陵道之戰，
這兩場大戰中，龐涓身死，而魏國精銳魏武卒幾乎全軍覆沒，
魏國從此由盛轉衰。
而其中孫臏圍魏救趙、圍點打援的故事廣為流傳，
但孫臏在兩場戰役中使用的這鬼穀陣法，卻隨著孫臏的消失徹底失傳，
再也沒有人知道。
後世書中多次提到這鬼穀陣法，但從來沒有人知道它究竟長什麽樣，
姚廣孝也是如此，想知道矽穀陣法久矣，但始終求而不得。
“姚先生，正是，我求遍千山萬水，才終於在一處仙山求得此陣法，因而日夜操練，想在演武這天展現給父皇。”
“好，好啊！”
朱棣聽罷更是歡喜異常，
他也是個軍癡，對這樣的古書奇陣亦是喜愛有加。
“原來是鬼穀陣法，難怪如此完備，簡直無懈可擊啊。”
“朱能將軍所言甚是，這真是我明軍之幸，改日我回軍，定讓軍士操練此陣。”
在一片讚譽聲中，
朱棣卻看到馬和此時緊緊皺著眉頭，
從朱高煦布陣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馬和，
期初，馬和和朱瞻基還是交談甚歡，
但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一陣明顯的不可思議地神情，
而到朱高煦解說完畢，
馬和的臉上則是愁眉緊鎖，欲言又止了。
“馬和，有什麽見解說出來聽聽，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了。”
馬和見朱棣提到了自己，隻得起身回複道。
“回稟皇上，不是奴才有見解，是皇長孫。”
“哦？皇長孫說什麽了？你跟我們說說。”
“皇上和諸位將軍分析的此陣優點，和皇長孫大人最初和奴才說的一模一樣。”
這話一出，眾人開始將目光鎖定在這位年幼的皇長孫身上，
之前在朝堂上見識過朱瞻基的遠見卓識，
隻是沒想到，他在軍事上，還有一定的造詣。
“孫兒看來近日有熟讀兵書，好，比你那父親有出息！”
這句話雖然掀起了一定的波瀾，但眾人也並未過於驚訝，隻是馬和的下一句話，
則徹底讓眾人驚歎不已。
“皇長孫大人還說。”說到這，馬和有些猶豫，
“還說什麽？你但說無妨。”
朱棣則著急示意他不要吞吞吐吐。
“皇長孫大人還說，這不是鬼穀陣法。”
“你胡說什麽？！”
一石激起千層浪，馬和說完這句話，
演武場內的朱高煦立馬指著他怒吼道。
“這是我尋遍仙山才得到的鬼穀陣法，你有什麽資格說他是假的？你見過真的鬼穀陣法嗎？”
“老二不要著急，讓瞻基來詳細說說，孫兒，你為何說這不是鬼穀陣法啊？”
眾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到這位皇長孫的身上，
都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麽高見。
“回皇爺爺，此陣有一個巨大的缺陷。”
“這倒有趣，皇長孫大人說說，末將都沒看出來的這個巨大缺陷，究竟是什麽？”
聽到這，朱能忍不住插了一句，
要說巨大缺陷，在場如此多身經百戰的將軍都沒有看出來，一個小毛孩子竟然敢說這話。
“這個缺陷就是軍陣之間的空當，若是將主力部隊直接插入這個空檔之中，這個陣型的幾個軍陣就會收尾難顧，最終造成潰敗，這是其一。”
朱瞻基說完，幾個將軍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確實，此陣型雖然強在互相之間的連接，但弱也弱在他們之間的分工無法做到即時更換，
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任何一個反應的不及時，
都可能造成難以挽回的結果，
這個缺陷其實不難看出，隻是當時大家都把這個點當優點看待，
從而就忽略了這個不足。
但朱瞻基的話似乎還沒完，
他一句這是其一，讓所有人的胃口再次調了起來。
“皇長孫大人快說說，這第二個缺陷是什麽？”
這回連姚廣孝也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原本一個看似無懈可擊的陣型，
無數將軍將士都沒能看出任何缺陷，
竟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看出了，而且一下還是兩個？
“這第二個缺陷嘛，便是防空能力。”
“什...什麽是防空能力？”
朱瞻基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整不明白了，
畢竟在明朝，還完全沒有空軍的概念。
“防空能力就是說，在戰場上，軍士所麵對的，不僅僅是東南西北前後左右這些方向，還有天上和地下。”
朱瞻基這句話淺顯易懂，所有人都理解了他的意思，
“在當今的戰場上，飛矢和落石都可以形成空中打擊，而這個陣型由於隨時要各陣之間兼顧，因而移動力下降，對於這樣的空中打擊，可以說毫無抵抗之力。”
有道理啊！
我怎麽當時沒有想到！
這是首先冒出在所有將軍心中的句子，
緊接著他們共同想到的就是，
我去，這皇長孫真的從來沒上過戰場嘛？
怎麽思考如此周全？
朱瞻基說完，迅速回到了座位坐下，
他本不想在眾人麵前如此表現自己，
隻是順口跟馬和說了幾句，
誰想到馬和這人這麽藏不住事，一點點驚訝都寫在了臉上，
讓朱棣給看了出來，
這才隻能跟眾人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看著朱高煦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神情，
心中想的是，
就這樣吧，要是把剩下的話都說出來，
朱棣恐怕會追著我封皇長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