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認師

“淺月,淺月!”

張淺月模糊中聽到有人喊他,艱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張絕美的容顏。張淺月呆呆的看著她,知道這是晚上出現在家門口的女人。不知所以。

“張淺月,”汪季衾半跪在地上,靜靜的看著躺在燭台的孩子,“我叫汪季衾,你願意做我的弟子嗎?”

張淺月還是搞不清楚,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可陰差陽錯,張淺月最終點了點頭。

汪季衾眼神微閃,似微有淚光,看著幾次欲張嘴說話孩子“淺月,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但現在我沒有這麽多時間了,你先聽著我說好嗎?”

張淺月掙紮著起身,任然是呆呆的點了點頭。同時他也了,自己的身體比以前精壯了太多。

“淺月,這世間……有神”,汪季衾穩了穩思緒。見張淺月沒有太多驚訝,繼續說道。

“淺月,我知道你暫時無法理解什麽是神,你隻要知道,在你可以召喚出自己的靈燈之後,會有各種幻獸來阻止你修行,你也不用太擔心,到那時你就可以隨意的進入靈海,和我對話了。

不要擔心你的娘親,她要你努力的活下,那在你做到這點之後,你們總有一天會見麵的”。

隨著汪季衾話音剛落,張淺月如同失去牽線的散架風箏。剛想開口,卻發現剛認的師尊,身旁突然出現濃霧,汪季衾逐漸模糊在他的麵前,直到濃霧消失,汪季衾也就消失不見了。

張淺月呆呆的坐在地麵上,才發現腳下居然是純金鋪成一般。正中央,一團格外紅豔的火慢慢燃燒著,周圍一片漆黑,靠著火的光亮張淺月也看不清周圍。

張淺月還很小的時候,他的娘親其實不要過他一次。那時的他真的很小,娘親把她丟在一戶人家門前,轉身就跑。張淺月不敢哭出來,剛剛學會說話的他,記得娘親說過,隻要娘親不讓他說話,他就不能說話。

於是小小的張淺月,看著穿戴鮮麗的娘親,頭也不回的向著一輛馬車跑去。

張淺月看著馬車緩緩駛動,稍曉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莫名的就想哭,隨著馬車的遠去,漆黑的夜裏,一個瘦弱的孩子,小聲的一個人,靠著牆角哭泣。

後來哭累了,不是很大的孩子,用力的擦了眼睛。原來自己的娘親一邊罵出聲,一邊大聲哭泣的向自己奔來。她用力的打著張淺月,可張淺月隻會笑著看著自己的娘親。

他好像知道些什麽,又好像不知道些什麽。那夜月光照亮下,這種場景的插曲,在所有有意義的事情之中,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中央的火光突然越燒越烈,一團紅色的光芒,射到張淺月的腦海裏。張淺月茫然的望向四周,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些信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有種刺痛的感覺突然出現在腦海中,張淺月雙手抱頭再次昏死過去。

……

“什麽!你敢悔婚!”王幼越惱羞大怒,抄起拳頭狠狠砸在張淺月的胸膛。

張淺月才抬頭,就發現自己可以聽懂,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一些的姐姐說些什麽了。

很奇怪,腦海裏的信息好像就隻有這種語言。可,還未等到張淺月怎麽多想,就發現望向窗外的女孩說道,“喂,小子,長大了就娶本大人怎麽樣”,張淺月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可,可我娘親說,我不能娶長的好看的女人為妻的。”

然後,張淺月就揉著右胸,側賴在**。王幼越惡很狠的看著躺在**裝死的張淺月。雖然本大人是長的好看了一點,但是你也敢悔本大人的婚?

越想越氣,辛苦自己守了一上午。不想再管他了,於是,王幼越身子一轉,兩側的編發甩出一個傲嬌的弧度。

“嗯?父親?你怎麽回來了?”王幼越除了房間,還未走幾步就發現,在正前方王忠林直盯盯著對著自己看著。

王幼越一臉驚喜,衝上前扒在王忠林的衣袖上。“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王忠林忍住怒氣,皮笑臉不笑,“聽說幼越昨日昏倒了?”

“嗯,還是爹疼我,那爹是不是因為幼越出了事情,專門回來看我的呀?”

王忠林這才是真正笑了一聲,“當然是啊。”

“爹,你知不知道,我給您帶回來了一個金龜婿啊!”

王忠林好不容易堆起來的笑臉,立馬垮了下來,頭疼的說道“那個賊人,哦不,那個好婿呢?”

王幼越一臉驕傲,拉著王忠林進入房間。張淺月剛起床,那個姐姐又回來了,頓時苦著個臉。王忠林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張淺月,盡量忍住衝動。

“我是王忠林,小友你叫什麽,來自何處?”

“我,我叫張淺月”,張淺月怯生生的說道,他麵前的兩人皆是一副有些凶狠的模樣。並不擅長與人打交道的他,縮了身子不敢再多看幾眼這倆人。

王忠林穩住左手,“幼越,你先回去。”

“啊?爹,為啥?”

“你先回去,去你娘那裏,等會兒我告訴你。”

王幼越的眼光,從張淺月和王忠林兩者中來來回回的看。雖然有些不知所以,但她還是決定照辦。“行吧,爹那我先回去了。”

“嗯”,王忠林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慢慢走出房間,直到確認她離開,一張笑臉瞬間消失。

他坐在旁邊的木椅上,不明分說,一把將張淺月拉到身前,還不等張淺月發出一聲驚呼,左手光芒一閃,一丈長鞭顯現而出。捆住張淺月後,王忠林麵無表情的伸手測試張淺月的脈動。

良久,張淺月此時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王忠林終於起身,青色的長鞭順勢鬆開。王忠林似乎也像是鬆了一口氣,自顧自走出房間,“若你膽敢有些妄想,我必殺之。”

張淺月蹲坐在地上,輕輕地揉著身上疼痛的部位。良久,終於是忍不住,一個人坐在地上,無聲的淌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