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
回去的路上,一隻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柯基一直邁著小短腿在他們前麵晃晃悠悠。
十八看著那圓滾滾的屁股和突然轉過頭來的腦袋突然來了興致。
“過來,蒼蒼。”他蹲下身子,伸手朝著眼前的柯基喚了一聲。
月餅一聽,本來還樂嗬嗬的,又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蹲下身子,一臉嚴肅地拍了拍正興致濃厚逗狗的十八。
“唉……蒼蒼,你別走。你看著小短腿還跑這麽……”
“老實說,你是不是偶爾見到貓貓狗狗也是這樣叫我的名字的。”
十八一愣,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柯基,隨後抬頭衝著月餅一笑:“你猜……”
說完便扔下月餅朝著基地的方向跑去。月餅握了握拳,一臉怒氣。
“你給我站住,邊丞!”
然而就在追逐的途中,十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有些疑惑,看了眼時間發現這會兒才早上七點半,這種時候究竟誰會打電話來。
他放慢了腳步,擦了擦汗,從包裏掏出了手機。
身後還是月餅的嗔怒聲,身前的柯基依然邁著小短腿瘋狂奔跑,似乎是以為後麵的兩個人正在追著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隨後陷入了一陣沉默。
然而身後的月餅像是並未發現他的異常,掠過他的身邊朝著那隻短腿柯基追了上去。
“邊丞,你給我站住。再跑打斷你的狗腿!”
柯基汪了幾聲,像是聽懂了月餅的喊話,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月餅隨後果斷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看著柯基換了方向後的月餅這才歇了下來,撐著膝蓋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才意識到十八沒有上來。
她有些疑惑,以為這懟人王生氣了這才擦了擦汗轉身朝著十八走去。
“你怎麽……”
“你什麽意思?”她還沒有將話徹底問出口,便聽見對方傳來的一聲十分凝重冰冷的聲音。
月餅停了腳步,這才注意到十八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看見他抬手十分煩躁了地捏了捏擦汗用的毛巾。
“所以你到底想做些什麽,要錢?”
她少有看見這樣的十八,一時之間有些嚇到了。
對方陰沉著一張臉,像是個雖隨時要噴發的火山一樣。
“要人?嗬……你們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要人,還真是缺德。行了,麻煩您回去睡覺的時候把枕頭墊高一點再來做這美夢。”
說完這話,他便十分果斷地掐斷了電話。
隨後咬了咬牙,臉色漲紅,伸手一拳打在了樹幹上麵。
月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暴怒嚇了一跳,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她看了一眼十八,深吸了一口氣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沒事吧?”
十八收了收手,但沉著的眉頭卻依然沒有鬆開。他搖了搖頭,隻說了一句:“沒事,咱們回去吧。”
月餅跟在他後麵,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從一開始的和睦歡樂變成了凝重萬分,她看著十八沉重的腳步,雖然知道他很難受,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前,但不知道為何月餅突然有一種十八離她很遠的錯覺。
她停下腳步,抿了抿唇,吸了一口氣才叫了一聲十八的名字。
“邊丞。”
十八愣了愣,停下腳步回頭斜睨著她。
“怎麽了?”
月餅一向喜歡叫他十八,當然這得除了他把她惹毛了的時候,如此正式地叫他的名字,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月餅吸了一口氣,心跳略微加速。
她朝著十八走去,突然拉起了十八的手,一臉認真甚至帶著些心疼說道:“我們是在談戀愛吧。”
十八被她這問題問得突然一愣,反應了很久才說了一聲:“當然了。”
“那你為什麽這麽難過卻不告訴我,你這樣我總覺得離你好遠好遠。”她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拉住他的胳膊,朝著他靠近了一些。
十八一愣,突然心跳加速。
耳邊除了清晨呼呼的風聲還有月餅溫柔的話語。
是啊,他好難過。
十八低了低頭,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拉住了,抱在了懷裏。
她身上除了淡淡的奶香以外還有溫柔的柑橘味道。如果他沒記錯,這是他送她的香水味道。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月餅被他抱在懷裏,耳邊除了他的聲音剩下的便是噗噗的心跳聲。
她有些分不清楚那聲音是從自己的胸腔裏傳來的還是身前這個大男孩。
月餅抬手環上十八的腰身,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出了什麽事?”
他沉默了將近一分鍾才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HG你還記得嗎?”
月餅點頭,是他上次說過的“人販子”俱樂部。那天晚上她還專門去查了查這個戰隊的事情,結果挖出來的基本上都是黑料。
“他們打電話過來說網上那個爆料的博主是他們花錢雇的,就連神射手那件事也是他們做的。”
月餅沉默了,對方戰隊上次說想要挖走十八,然而商議無果後沒想到竟然幹出這麽卑鄙的事情。
她再度拍了拍十八的背:“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一直相信你,更何況這不是你的錯。”
雖然月餅這樣安慰過他,但這件事情還是給十八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他平常雖然喜歡懟人,但卻一直是個有禮貌溫柔的人。
肮髒的事情他知道,卻從不屑去做,可如今他沒想到對方挖他不成,這會兒竟然反過來造謠於他,甚至掐準了時間點給神射手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說他不自責那是不可能的。
他一夜未眠,翻來覆去也不曾睡著過。
第二天下午要前往比賽現場的時候,十八給月餅打了一通電話。
一群已經收拾好了坐上俱樂部專車等候的隊員就這樣看見月餅穿著一雙拖鞋匆匆忙忙跑進了基地。
“月餅幹什麽呢?”
蒼蒼開了車窗,伸著胳膊肘戳了戳身邊的王權。
王權戴著耳機正在閉目養神,這才緩緩睜眼,然而他也隻能看到月餅飛奔過去的背影。
“你沒事吧?”她剛到十八的門口,話此剛問出口,便被對方一把拉進了屋子,隨後將門反鎖。
月餅皺了皺眉,哪裏還顧得了他這行為有什麽問題,伸手便按了按十八的腰,一臉心疼地說道:“你們隊不是有兩個替補嗎,今天要不休息一天?”
十八搖了搖頭,伸手已經拆開了兩張長條的藥膏:“小點聲,他們會擔心的。先幫我貼上吧,他們還在外麵等著。”
月餅擰眉,看著他臉色十分不好看,一邊輕車熟路地將他的衣服撩上去,一邊抱怨:“所以,你是覺得我不會擔心?”
身後的人明顯露出了不滿的情緒,下手也比往常更重了,他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說道:“當然知道你擔心,隻是……可是不是你說的嗎?你是我女朋友。”
“哦……”她重重地按了按他白皙的腰上貼著的棕色藥膏,毫不留情地學著他平時一副懟人高姿態的樣子,“可是你不也說蒼蒼是你女朋友嗎?你這個渣男!”
十八一噎,笑著解釋:“我可沒這麽說,他是AF一眾單身狗的女朋友,我可不是。”
月餅冷笑,撕開了第二條藥膏貼:“嗬……那網上出現的蒼翠cp、樸實無華cp和十分cp是什麽意思?你想做海王?”
十八:“……”
“好了,你好好注意著點。”說著便已經伸手將他撩起來的衣服拉了下去。
十八直起了腰,神色十分疲憊,他皺了皺眉,伸手扶了一下腰。月餅這才看見他額頭上的一層薄薄的汗水。
月餅有些心疼和自責,所以剛才是她下手重了。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我陪你去吧,保證不影響你比賽,就在後台或者外麵候著你。”
十八笑:“你不用這麽拘謹,你去的話可以坐觀眾席中心位。不過……今天不行。”
月餅不解,正要開口質問,卻突然看見他戴著通行證和帽子準備出門了。
她有些悶悶不樂,直到出門看見車上坐著的神射手同樣一臉倦色地朝著他們揮手,她頓了頓腳,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了。
十八和神射手現在同樣處於風口浪尖,如果她去了,十八還有人助威加油打氣,但是……神射手卻沒有。
想到這裏,月餅心中才豁然開朗。
“加油!我會準時收看直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