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溜粉

說起來一個創作者最怕的就是靈感枯竭,她最近的確沒什麽大的靈感,唯一的源泉也就是隔壁新搬來的鄰居了。雖然月餅對對方有諸多先入為主的不滿,但從某種角度而言,月餅還是挺感激這群男孩子的。

隻不過……這並不代表月餅就不記仇了。

思考半天她最終還是決定將十八寫成男主角,還是那種前期特別美好,後期有多慫就多慫,有多幻滅就多幻滅的那種人。

這麽想著,她已經進入了下一局遊戲。

第二天早上,月餅出乎意料地沒有聽見跑步的聲音,她本來已經準備好耳塞,做好的十足的準備,誰知道竟然毫無用武之地。

雖然有點挫敗,但這無疑是巨爽的。

她哪裏知道,對方其實人也挺好的,為了照顧她這唯一一個鄰居的感受,一個個都屈服在老九的威嚴之下,領到了自己的健身卡,每周要抽出一定的時間往返城郊城中。

於是,在遊戲世界裏屈辱了兩日的月餅終於寫好了大綱。

豆豆收到大綱時已經下班回去了,但月餅作為自己手上唯一一個有點名氣,且二人還是友好閨蜜關係的作者。土豆表示盡管再不想工作還是要在家繼續加班的。

看完了月餅的大綱,豆豆表示劇情人設方麵都沒有什麽大問題,但其他方麵卻有一個嚴肅的問題。

月餅表示疑惑,問道:“什麽問題?”

豆豆有些擔憂:“近年來電競算是比較大熱的題材,你的文筆和寫作能力我是相信的,隻是……萬一寫不出什麽新意,就真的隨大流了。而且……”

“而且什麽?”

月餅皺了皺眉,端起桌上的溫水一飲而盡,將手機開了免提來到窗邊望著對麵的陽台。

“而且,你從來不玩遊戲,也不關注這方麵的事情,你哪來的素材?總不能憑空構架吧?即便如此那也得建立在一部分電子競技知識上,你不會告訴我,玩了兩天遊戲你就有自信……”

隔壁的別墅是四層樓高,三樓上有一個很大的陽台,上麵掛著各種樣式的衣服。大概對方是擔心一些私密衣服會辣到她的眼睛,所以AF俱樂部的隱私小件衣物都是掛在頂樓的。

月餅望著一個稍稍發胖的男生在三樓收著衣服,微微發神。

耳邊還是豆豆喋喋不休的擔憂聲,中間到底說了些什麽,月餅沒太聽清楚,隻聽到末尾對麵的女人在瘋狂咆哮,問她:“你聽懂了?喂?月餅,喂?”

月餅回神,隔壁收衣服的男生已經進屋去了,她趕緊說道:“啊?聽清了。你放心吧,哪裏還需要這些素材。忘了跟你說,我隔壁搬來的人就是一個電競俱樂部。”

這……不是有現成的資料嗎?

晾衣服麽。

月餅站在自家二樓陽台上望著星空下AF的三樓陽台發呆。

第二天早上,AF的成員接二連三的起床,當然這種接二連三是從早上八點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二點。

作為一群生活作息十分不規律的人,能夠將隻積攢了一天的衣服塞進洗衣機,已經屬實不易了。更何況還要在十八和老九的威逼下挑挑揀揀,分門別類地晾曬。AF的成員表示很有壓力。

午飯過後,月餅偷偷地找了根晾衣杆,算了算距離。

下午一點,部分選手登錄了遊戲進入直播間。另一部分成員還躺在**昏昏欲睡。比如:十八。

就在一切都十分靜謐祥和地度過時,AF的大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鈴聲響了幾遍以後,基地的做飯阿姨終於來開了門。

兩個陌生的女性麵對麵互相看了一眼,煮飯阿姨依稀記得今天老九出門以前說下午會有一個采訪,到時候記得通知成員們。

阿姨點了點頭,十分熱情地接待了月餅。

“進來吧,今天經理不在,我去給你叫他們教練。”

說著便邀請了提著一個袋子的月餅進來了。不過換鞋的同時,阿姨有些疑惑了。

不是說要采訪嗎?怎麽沒有看見采訪設備和工具?

月餅有些尷尬,她在想這個阿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她看了看七米挑空客廳中懸掛的三米大吊燈,心裏低低地罵了自己一句: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十八,你們教練呢?今天來基地采訪的記者到了,你叫上一隊的成員過去吧。”

三樓是住宿區,全隊的成員要麽是在討論賽事複盤比賽,要麽是在開著直播完成今日KPI。唯有十八還躺在**養精蓄銳。

阿姨叫十八起床的時候,他已經在夢裏遨遊了一個半小時,聽到有人叫自己才緩緩從**爬了起來。

看著屋中人精神不濟的樣子,阿姨有些擔心,進屋後拿起桌上的遙控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你這空調怎麽開這麽低,注意身體啊,是不是又熬夜了?看你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十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睡多了而已。沈阿姨你剛才說誰來了?”

“記者呀,你們經理不是說了嗎?今天有個采訪要來,現在人家在樓下候著了。你們一隊的都在訓練室開著直播,我不方便進去,你去叫一下吧。”

十八揉了揉腦袋,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發型便下樓到二樓去了。基地裏的沈阿姨一般隻幫忙負責做飯,不過偶爾也心疼這群二十來歲的孩子,看著髒亂的臥室也會幫忙收拾,而作為基地裏的乖孩子,十八幾乎很少會有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令沈阿姨意外的是,今天的十八有些奇怪。一向整潔的桌麵居然堆滿了雜物。

沈阿姨搖了搖頭,朝著門口叫了一聲:“十八,你這桌子亂成什麽樣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說著便已經上手來了,那一排排護膚品沈阿姨不認識,不過她收著收著卻發現藏在後麵的兩個白色瓶子有些奇怪。

盡管沈阿姨不認識字,但作為一個兒子已經快三十歲,第二個孫子就要出生的人了,沈阿姨的生活閱曆還是足夠的。

這東西是醫院裏麵開的藥。

“十八病了?”她有些擔心,尋思著要不要晚上老九回來了告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