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陰陽師

不得不說年輕就是好,搬進來的第一天AF的隊員們足足鬧騰到了淩晨兩點才消停下來。半夜的時候,窗外突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這稍稍安撫了月餅煩躁的心。

於是,雖然月餅睡得很晚,但其實睡得意外的好。

隻是……這並不並代表她晚上睡得好,早上就一定能夠自然醒。

八點不到,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然而睡得正熟的月餅對於這細微的敲門聲又怎麽能夠聽得見。

不過,對方似乎毅力極高,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每隔半分鍾便敲一次門,並且聲音越來越響。

照這樣的頻率下去,睡得再死的人也會被吵醒。

而月餅就是在這樣的敲門聲持續了近五分鍾後終於醒來。

她揉了揉眼睛,伸手在枕頭下摸了摸,隨後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七點五十六。

“咚咚咚……”月餅快要氣炸了,現在才七點五十六,擾人清夢這種不道德的事情做多了是會被天打雷劈的好嗎!

聽著門口樂此不疲地敲門聲,月餅滿腹牢騷,一邊握著手機一邊下床隨便套了一雙拖鞋朝外麵出去。

“來了!”

“誰呀,大清早的,敲什麽……”

她一邊擺出極高的氣勢一邊開門,話還沒有說完,便愣在了原地。

看著門口拎著瓜果的男生,月餅反應了半晌才出口問道:“您是?”

她確定她不認識這個人,總不能是她母親林菁女士給她找的鍾點工吧,直覺告訴她林菁女士不會這麽好心。而且在月餅的認知裏應該沒有哪個小男生會來做鍾點工吧。

“你好,我是隔壁AF俱樂部的,我們戰隊剛搬過來,日後就是鄰裏了,有空常來玩啊。”說著對方便把手中的瓜果推到了月餅的麵前。

月餅趕緊手忙腳亂的擺手,一邊邀請對方進來一邊說道:“您太客氣了,進來坐坐吧。”

看著月餅故作鎮定十分拘謹的樣子,對方笑了笑,卻並未進來,偷偷打量了一眼月餅的鞋子,對方微微一愣,抿了抿唇,強行將一臉笑意壓了下去。

“不必了,打擾到你休息了,東西我就放下了,有空來玩啊。”

說著,對方便將一堆東西遞到了月餅的懷中,還十分貼心地幫月餅關了門。

“怎麽樣怎麽樣,兔子,什麽情況?”兔子一進門,那群鬧騰了一整夜的男生便圍了上來,一個個好奇地問到結果。

“別提了,我敲了好久的門,說不定人家煩死我們了,大清早的就去敲門,這樣做是要遭天譴的。”兔子擺了擺手,十分懊惱。

誰讓他昨天遊戲輸了需要接受懲罰。早知是這樣的結局,他還不如跟著十八和隊長回屋睡覺了。

“誰問你這個,我是說那個小姐姐!”作為始作俑者之一的神射手一臉壞笑地暗示道。

兔子皺了皺眉,打了個哈欠。熬了一個通宵,雖然昨天白天睡了一整天,但他還是有些吃不消,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我哪知道,就匆匆瞥了一眼,像是一個人住,雖然看著有些精神不佳,但我覺得長得還行吧。不過你們沒戲了,那姑娘一看就是上學時候老師眼裏的乖孩子,隻可遠觀。”

而此刻被隔壁男生瘋狂議論的月餅正看著桌上堆著的一堆水果,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

直到她低頭看到了自己穿著的一白一藍的拖鞋這才露出了一臉風中淩亂的神情。

怪不得剛才那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月餅覺得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後腦勺疼得不行。她分辨不清楚這究竟是因為被氣到了還是因為睡眠不足的緣由。

但無論怎麽說,這些都跟隔壁搬來的這群人脫不了幹係。

很好,她本來隻是想寫寫十八的,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經此一事,月餅在一臉氣憤和頹廢之中度過了一個早上。

中午十二點和晚上七點是戰隊固定打卡上班的時間。

但今天有些不同,因為一些突發狀態,聯盟訓練賽安排在了晚上九點,戰隊經理人老九站在樓梯口看著十八就站在打卡處盯著手機一動不動看了二十分鍾。

眼看著就要到訓練賽的時間了,老九這才抓了抓頭發朝著十八過去。

“在想什麽呢?訓練賽要開始了。”

老九是個三十歲的青年男人,雖然正值大好時光,但比起俱樂部這群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卻算得上“高齡”了。他每天不光要操心這群男生的比賽狀況還要擔心個人心理健康。

十八搖了搖頭,將手機息屏後抬頭看了一眼老九:“沒什麽。”

老九知道他還在為剛剛過去的國際杯友誼賽遺憾敗北的事情內疚,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有什麽壓力跟負擔,網上的評論看看就過了,你要是一直沉浸在裏麵,不僅對你個人心理有影響,還不利於你比賽。你……腰怎麽樣了?我幫你聯係了醫生,周一去看看,還有平時少熬夜,心理壓力不要太大。”

十八一邊笑,一邊伸手逗貓,情緒上並沒有多大起伏:“不用麻煩,我最近有在調養,上次去醫院開的藥還沒有吃完。”

老九聽聞愣了半晌,才一本正經地伸手將趴在地上蹭十八褲腿的粽子抓了起來:“你可拉倒吧,我的祖宗,那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S8賽季決賽前開的了,你吃了兩個月還沒吃完,現在還能吃嗎?”

十八不以為然,抬頭笑得璀璨:“畢竟,全聯盟最帥氣的男人最討厭吃藥了。”

老九一愣,看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要不從明天開始拉著這群家夥去跑步?

思索半天,等懷中的粽子一躍而下追著十八的背影過去後,老九才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個事,上次那健身房的聯係方式給我……”

轉身進入訓練室的十八並沒有朝著自己的座位過去,而是站在訓練室中間打量著隊友。

身後的粽子還在“喵喵”的叫著,正戴著耳機已經登錄了訓練賽房間的神射手一邊調試著直播間的鏡頭一邊轉身回來說道:“這粽子最近是什麽情況,天天嚎叫?春天已經過去,沒道理啊。”

蒼蒼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招呼粽子過來,然而粽子仰著頭十分傲嬌地叫了一聲“喵”後便縮在了十八的褲腿後。

蒼蒼“切”了一聲,不滿地說道:“兄弟你說的很對,粽子天天跟著翠翠,說不定是對他有了非分之想。”

十八低頭,一臉審視地看著粽子,隨後若有所思地說道:“大概帥哥隻想和帥哥玩。”

蒼蒼一怔,有些憋屈,他又被十八內涵了!

“給我下房號,我現在登錄遊戲。”

蒼蒼側著腦袋看了一眼十八,抿了抿嘴,有些話他還是不忍心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