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宴會上的對峙

蘇澤的桌上,擺放著一張太守的請柬。

但誰都清楚,這是一場陰謀。

陳冬和樊昀連忙勸阻:“大人千萬不要去,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他們都知道,一旦進入了太守府,那就是死路一條。要知道,上一任軍侯趙顯,就是死在蘇澤的手中,雖然太守沒有任何的證據,但很多時候,都不需要任何的證據。

可以想象,趙岸絕對不會讓蘇澤活著離開。

而現在,他們的命運,都在蘇澤的身上,他們自然不想看到蘇澤有什麽閃失。

不過蘇澤倒也不著急,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趙岸除非是在太守府中養了一條暴龍,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抓到自己的。

“不用多說,我已經決定了。”

蘇澤不顧眾人的反對,親自去了。

楊啟見狀,連忙拱手道:“大人,若是執意要去的話,還請讓我的護衛跟在您身邊,確保萬無一失。”

“不用了!你們三個,各自帶一支軍隊,準備戰鬥。我入了府邸,一刻鍾之內,如果沒有任何動靜,你們就帶著大軍,從南門殺進去,占領寶庫,占領城池。”

說完,蘇澤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按在劍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魚陽郡:“我孤身一人來,倒要看看,趙岸那老家夥,能把我怎麽樣。”

這樣做固然危險,可蘇澤連峭王蘇仆延都能打敗,這讓他們有了必勝的把握,所以陳冬、樊昀兩人都答應了這場看似瘋狂的戰鬥。

趙範率領手下,在漁陽郡門口等待。

蘇澤策馬而來,高大的身影和高昂的姿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民眾們視他為英雄,視他為救世主,更有一些膽子大的女子,不時向他拋出秋波。

就連城門處的士兵,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敬畏和敬畏。

趙範見此,心中也是焦急,蘇澤的名聲越是響亮,對太守府的影響也就越大,必須要盡快除掉他,不然以後漁陽郡究竟是由誰來做主?

“趙岸呢?”段淩天問道。

蘇澤見到趙範,也不用尊稱,直接叫出了太守的真名。這無疑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就像是後人在罵他母親一樣。

趙範聞言,心中大怒,但此時卻不是和他翻臉的好時機,於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伯父在府中等候侯爺,還請跟我來。”

一路上,兩人都是心事重重,誰也沒有多說什麽。

趙範見蘇澤好作鎮定,心裏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會是什麽下場!”

第二次進入府邸,蘇澤的感覺與之前完全不同。

宴席還未開始,趙範便將蘇澤帶到了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這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威。

畢竟,坐在這裏,就是身份的象征,讓你坐在角落,那就是瞧不起你了。

趙範還想著如何應對蘇澤的不滿。

蘇澤卻是一言不發,悠閑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喝著酒,這一舉動,讓在場的客人們都很是不滿。

人還沒到,你就先吃飯了?這也太小看我們了!

但他的誘餌既然成功了,在趙範的心裏,蘇澤就是個死人,他也懶得理會。

一刻鍾後,趙岸帶著一群侍衛,來到了大殿之中。

眾人紛紛站起,向他問好。

隻有蘇澤泰然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趙岸看到這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揮手,十幾個士兵就從外麵湧了進來,將整個大廳團團圍住。

“蘇天明!

趙岸一臉的暢快。

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蘇澤打入大牢。

蘇澤淡淡一笑,道:“告訴我,我犯了什麽錯?”

這時,趙範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蘇澤就是一頓臭罵:“暗殺上司,盜用軍銜,你還不承認?”

蘇澤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沒有理會趙範,而是問道:“證據呢?”

“抓到你,自然會有證據。”

趙範相信,隻要嚴刑逼供,蘇澤就不會不承認。

而一旦蘇澤招供,那可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住的重罪,到時候自己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蘇澤長歎一口氣:“哎,這是為什麽?”

“現在求饒,晚了。”

趙範此時已經在盤算著,等將蘇澤定罪入獄後,自己等人該怎麽分贓,將殺死蘇仆延的功勞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一想到這一點,哪怕是身為太守的趙岸,也忍不住心中一**,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

現在的戰功很珍貴,就算對太守而言,也是一份大功。

作為一個大人物,趙岸生怕被人說成是貪得無厭,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裝模作樣地跟蘇澤打著招呼:“我還想讓你道歉呢,沒想到你錯過了,來人,把他抓起來!”

府中侍衛紛紛行動起來,整個宴會廳裏,頓時傳來一陣拔劍的聲音。

狂風呼嘯,蘇澤站在狂風的中央,神色輕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平靜的望著趙岸。我想讓你有機會坦白,但你卻錯過了。”

說完,蘇澤從懷裏掏出一疊書信,丟在桌上。

趙岸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麽回事?”

蘇澤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真當天下人都不知道你和前軍侯趙顯勾結了烏桓人?這封信,就是你和她私下聯係的證明。”

趙岸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放屁,我什麽時候和烏桓人有過合作?”

他和烏桓人私下聯係,這是事實,但書信卻是偽造的,趙岸不記得他有這封信!

蘇澤也清楚,趙岸並沒有寫信給烏桓人,他不會那麽蠢,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行蹤。不過趙顯有寫過,他在蘇仆延的營帳中找到了這封信。

隻是蘇澤並未一開始就將其公之於眾,而是將其隱藏了起來,隨後讓人偷偷複製趙岸的手劄,做了一些虛假的信件。

九真一假,混雜在一起,那就是假的。

所謂的證據,並不是說的對不對,而是看你信不信。如果相信了,就算不是真的,也足夠定罪了,不然為什麽曆史上會出現這麽多的冤假錯案?

趙岸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把這個混蛋抓起來!”

一定要把這些信件燒了!

但蘇澤哪裏會讓他得逞:“你這是要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