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人的方法
王朝嘿嘿一樂，“咋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太奶奶。”
太奶奶冷哼一聲。
“你小子跟你爸爸一個德行，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們爺倆一撅屁股，我都知道要拉什麽屎。”
王朝拉過板凳，坐在了太奶奶的身邊。
“太奶奶，村長得了奇怪的病，躺在**起不來了，你可有什麽辦法嗎？”
太奶奶白色的眉頭微皺，擺擺手。
“這事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
“太奶奶，你知道我喜歡村長家的那林丫頭。你就幫幫我嘛！”
太奶奶站起身，抄起牆邊的掃把，要打重孫子。
王朝靈活的跳到了一邊。
“太奶奶，你也不想咱們王家斷後吧！我跟你說啊，我就是看上林家丫頭，剩下姑娘再漂亮，我也不跟著生孩子。”
太奶奶氣的直抖。
最後長歎一聲。
一本正經的對著王朝說：“昨夜狗叫聲淒厲，是不祥之兆。怕是有人動了蛇神的東西了。”
“村長吃了什麽，做了什麽，你可知道？”
王朝搖頭。
“我又沒長在她家，那咋能知道？”
太奶奶又一擺手。
“其實知不知道也不礙事，平息蛇神怒氣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活人獻祭。”
“活人獻祭？”
王朝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
“對，而且必須是至親至近的人，還心甘情願的以命換命。”
太奶奶目光呆滯，望著遠方，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記憶。
“太奶奶，你真的見過蛇神嗎？”
太奶奶收回目光，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王朝聽得直撓腦袋，他又不是村長最親近的人。
即便蛇神同意他當祭品，他王朝也沒有非要替村長死去的理由。
他隻是饞林凡凡的身子，並沒有想真的為她去拚命。
“既然已經說了，我就多說些吧。”
太奶奶的話又拉回了王朝的思緒。
“蛇神也是有要求的，現記得必須是年輕的女子，還要穿上紅布衣服，坐在木盆上順流而下。”
“那是不可能的了。河裏水凍的梆梆硬，站在上麵打出溜滑還差不多。”
王朝對太奶奶的話半信半疑，畢竟蛇神這玩意兒隻聽村裏老一輩說過，真正見過的沒有幾個。
“蛇神能要動他東西的人命，自然也有能讓冰化開的神通。如果冰不化，說明蛇神不同意。如果冰化了，蛇神收了祭品，以命換命便開始了。”
王朝一肚子花花腸子，腦子裏已經浮現出林凡凡穿大紅襖子坐木盆的景象了。
他心裏有了主意，從太奶奶家跑了出來。
胖子在山上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一個人。
又氣喘籲籲的跑到村口，撅著屁股去解拴在樹上的麻繩。
王朝從胖子身後路過，剛才在林凡凡家的遭遇，讓他越想越氣。
趁著胖子不注意，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後。
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著胖子的後腦勺砸去。
胖子隻覺後腦勺一陣發疼，人就栽到了自行車旁。
林凡凡在家等的著急，不停的踱來踱去。
秦三安慰道：“胖子平時不靠譜，一遇事情其實挺靠譜的。你先坐著等下，估計胖子很快就會領人回來了。”
林凡凡自然坐不住，抄起地上放的籃子，對著秦三說：“麻煩你先照顧下我爹，我把這紙給俺娘燒了，快去快回！”
看著林凡帆遠去的背影，秦三稍微鬆了口氣。
“山叔，俺爹到底能不能好？”
虎子趴在炕頭，一臉擔憂。
“沒事的，等你胖子叔回來就好了！”
等了不到五分鍾，胖子一隻手捂著後腦勺，一隻手拎著自行車，走進了院子裏。
一邊開門，一邊嘴裏嚷嚷：“他奶奶的，要是我抓到是哪個孫子偷襲他胖爺，我一定扒了他的皮不可。”
好在胖子皮糙肉厚，後腦勺鼓起了拳頭大的一個包，昏迷了幾分鍾就起來了。
秦三看胖子一個人回來，也感覺道不妙。
“胖子，山上的那些人呢？裏麵沒有醫生嗎？”
“誰知道那些人哪去了，胖哥我上去一看，連個人毛都沒有。林子叔還沒有醒來啊？”
虎子趴在林子叔旁邊，又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山子叔你騙人！胖叔叔並沒有帶回來能救我爹病的人！”
胖子剛被偷襲，本來就心煩氣躁。
一把拽過虎子，大聲嗬斥道：“哭什麽哭，哭有什麽用？既然事情是我們兩個鬧出來的，我一定對林子叔負責到底！”
胖子說完，又起身要出門。
“胖子，你去哪裏？”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我就不信了，村裏醫生給了一點法子沒有！”
砸完了胖子，王朝想去村長家告訴林凡凡他爹有救的消息。
他也並不是真的想林凡凡去死，畢竟是黃花大閨女，還沒有被品嚐過，死了可惜。
可走到門口，又有些躊躇。
林凡凡好欺負也好騙，屋子裏那倆小子一看也和自己一樣是老油條，可不太好糊弄。
恰好看著林凡凡拎著紙錢出來，王朝一路尾隨，跟上了山。
林凡凡跪在地上拿起紙錢燒紙，王朝也不聲不響地蹲在她的身邊，拿起了籃子裏的一疊紙錢。
“王朝，你來給俺娘上墳幹啥？”
林凡凡想奪過紙錢，王朝已經劃開打火機，紙錢被點燃了。
“凡凡，看你這話說的。我都說林叔是我親爹，那這裏躺著的也是我的親娘。你早晚會成了我的媳婦，早上晚上都一樣。”
“王朝，別以為我不知道。村裏的女孩子都會被你霍霍個遍，你也別想打我的主意。”
林凡凡把放著紙錢的籃子放到了兩人的中間，把兩人隔開了一點距離。
“凡凡，和她們隻是逢場作戲。我對你才是真心的，你啥時候能看得見呢？”
林凡凡不在理會王朝，把紙燒完，對著墓碑又磕了三個頭。
“娘，俺爹得了怪病。如果你在天有靈，幫幫俺爹好不好？我和虎子已經失去了你，不想再失去爹了！”
林凡凡的昂兩行眼淚落，在寒風中特別的晶瑩剔透。
王朝想要伸手幫林凡凡擦，卻被林凡凡用力的推開了。
“俺娘上完墳了，你走吧！”
林凡凡起身，下著逐客令。
“凡凡，我可是為了你好。我還特意去問了我太奶奶，他把救你爹的方法告訴我了！”
“你要不想知道，我就走了！”
林凡凡瞪大眼睛，拽住了王朝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