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泄露
某大學的寢室，幾個姑娘坐在書桌前各忙各的，突然手機上原初發來了提示，是期末考試的綜合範圍。
“來了來了，考試範圍出來了，趕緊進組。”
其中一個姑娘喊著她的同伴們，眾人馬上加入了社群的討論組，原初的界麵做的非常簡潔，左邊是對話記錄，右邊是會議室一樣的畫麵，考試範圍被直接展示在上麵，組長專門在為剛才的資料做著講解，非常直觀。
“小蘭，剛才她講的什麽？我有一段不太明白。”
“左上角有個回放，你可以多看幾次，如果還是不明白一會可以跟組長進行一對一連線的。”
“哦哦哦，我看到了，這東西這麽方便。”
“你該不是第一天用原初吧，這個比vx好用多了。”
“就是，我已經好久沒有用過vx了。”
“我剛換的手機，隻要裝這一個軟件就全都有了，這玩意誰發明的，把我想做的事都做了。”
“你們誰有瓜，聽說做這個app的公司很神秘，背後有高人。”這個叫小蘭的女生對考試範圍沒啥興趣，反而對八卦興趣濃厚。
“不知道，但是應該馬上就會公布了吧，他們要開發布會了。”
“真的嗎？”
“你該不會活在上個世紀吧，自己看看。”
同學指了指原初上的公告，不像普通軟件裏帶的廣告那麽顯眼，這也是當初設計上的考慮，頻繁彈出的廣告會讓使用者的心裏變得異常焦慮，所以在原初裏他改成了滾屏式的通告。
整個校園的廣告屏上都會滾動播出發布會的消息，關於原初的討論和猜測也一直霸榜著熱搜，這些都是陳怡然的手筆。
……
“楊飛楊飛楊飛！怎麽哪裏都有這個混蛋！像個蟑螂一樣的死不掉啊。”看著下屬交給自己的調查報告，劉天宇憤恨的青筋暴起，回想起上次在別墅裏的遭遇，他頓時羞恥感滿滿，恨不得馬上找到對方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劉天宇對於自己的堂哥劉天龍毫無感情可言，他一直覺得是對方的存在妨礙了自己成為劉家的繼承人，後來他聽說了對方的遭遇著實高興了一把，當時的他真心的感謝楊飛的所作所為，劉天龍的死不光讓他有了機會，也徹底的斷送了劉震這個家主的前途。
但是當這種羞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就不一樣了。
劉天宇的腦中飛快的搜索著幹掉這個人的方法，武力目前來看是肯定行不通的，這個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了，做一個新軟件性能要超越他短期來看也是不可能的，研發是水磨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至少對他們來說這是不可能的，那就抄吧，把用於研發的資金投入到抄襲中，時間短見效快，重要的是以他們的資金體量完全可以用鋪天蓋地的宣傳和軟件的快速迭代來耗死對方，自古以來資本巨頭們不都是這麽做的嘛。
“讓研發組破解原初，讓他們做個一摸一樣的出來，美術方麵多花點功夫做的好看點，要快。”
“是少爺。”
任憑楊飛怎麽牛東西一旦發布了就沒有秘密可言了，小看資本的力量你會付出代價的，劉天宇默默的想道。
其實上天不是沒有給過劉家機會，原初的這個概念是馬大壯首先提出的當時他還是劉氏集團的研發組組長，而同一時期的研發部總監吳剛是他的恩師，幫助了大壯完善自己的想法，就算說是兩個人共同開發的也不為過，隻不過不像其他的導師，吳剛對名利毫無欲望，能看到學生們走的更遠得到更高的成就為科研做貢獻才是他認為最重要的事，所以對外他從來都不把這個有價值的創意據為己有，甚至主動幫助馬大壯向集團裏申請過研發經費。
隻是劉氏一家門有眼無珠，根本沒看過這些報告，他們的心思都在如何買賣數據賺這種easy money，原本老家主從科學院高薪挖來的技術總監跟他的弟子們就這麽被冷落在了一旁，甚至連薪水都一砍再砍。現在吳老師因為車禍去世，馬大壯也跟著楊飛去創業了，劉氏成功的為自己創造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如果不是因為想把劉震從科技板塊擠出去，劉天宇父子大概也不會對元宇宙這種東西感興趣。
就在他發怒的時候，辦公室裏的大屏幕出現了原初的logo，楊飛的演講開始了。
“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各位抽空參加原初的發布會，也感謝所有在雲端關注著我們的人，過去的一周裏原初的下載量已經突破了5億，說實話這個結果我沒想到，感謝大家的支持，之後原初還會上線更多功能，這隻是我們在科技領域的一小步，以後我們還會做出更優質的產品，請大家繼續對我們保持關注……”
“好帥啊。”
“高富帥典範啊。”
“老公我想跟你生猴子。”
……彈幕熱烈的討論著關於楊飛的一切，未來的一段時間這種討論一直持續著熱度不減。本來發布會應該有馬大壯這個技術總監介紹未來開發方向和基於原初這個平台的開發者研討會的，但是他要去看恩師最後一眼。
與發布會熱烈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吳老師的告別儀式卻顯得非常冷清，現場隻有他的幾個學生和老伴兒。吳老師生前交際圈很小，應為性子直說話也不好聽所以得罪了很多人，那種一絲不苟的做研究的態度擋了很多人財路，所以即使在學術界很有名望，能願意報考他研究生的人也寥寥無幾，畢竟選擇導師就是選擇前途，大家都不願意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我覺得吳老師是被人害死的”左雲飛猛吸了兩口煙對著馬大壯說道，跟大壯一樣他也是吳剛的學生，一直都是吳老師的左膀右臂，左雲飛家裏條件很困難，從小父親就因病去世了，要不是因為吳剛資助他學費和生活費他甚至沒法完成自己的學業，更遑論在江都這種大城市立足。所以吳老師對他有再造之恩，是猶如父親一般的存在。
“什麽？為什麽這麽說？你有證據嗎？”馬大壯被對方的言論驚到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兄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話。
“沒有”左雲飛搖了搖頭，“但是前兩天吳老師發現劉家把大量用戶信息傳到了一個倭國ip地址”
吃啥外賣是他和吳剛兩人共同開發的，用了獨特的數據算法能夠為客戶不同的口味推薦不同的餐廳，目前是華國境內使用頻率最高的必備軟件之一。
“他曾經去找了劉玉詢問原因，但是沒用，公司的策略他們根本不會告訴我們這種邊緣人。我們曾經試圖自己查，可是發現我們兩個的權限等級都被調低了，分明就是有什麽東西不想讓我們知道。”
左雲飛掐滅了煙頭看著馬大壯，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然後呢？”
“吳老師的性格你知道的，不搞清楚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然後他拿著材料打算去找網絡安全局，讓他們協助調查，就在去的路上出了車禍。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這是劉家幹的嗎？他媽的！這幫畜生！”聽完事情的經過馬大壯也怒火中燒。
“我黑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左雲飛搖了搖頭，拍了拍馬大壯的肩膀。
“你就算了，你在創業現在還在上升期，剛剛把項目做出了點起色，你去搞這不是落人口實嗎？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他們做事情一定會露出馬腳的，這麽大量的數據傳輸不可能不留痕跡，我會把收集好的證據都曝光。”
馬大壯瞬間明白了對方得想法，師兄這是存了死誌，他們能為了保守秘密殺害恩師，就不介意再多殺兩個人，內部數據泄露一定會左雲飛暴漏的。
“不行，我有辦法黑進他們的數據庫，不留痕跡，師兄你千萬別輕舉妄動！”
馬大壯的確有這個能力，不過這樣取得的證據來路不正也會傷及他自身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用勸我了。”
左雲飛擺了擺手。“我已經失去兩個父親了，再沒什麽好失去的了，你跟我不一樣，你有家人有前途，別參和這事兒。”
左雲飛的脾氣像極了吳剛，馬大壯明白再如何勸他也沒用了，但他也不能就這麽看著師兄去送死。
……
“唔，事情大概我知道了……”楊飛一邊敲著桌子一邊思考著，剛剛結束了發布會馬大壯就來找自己說出了吳老師的事情，這件事又牽扯到了劉家，本來他以為對方隻是普通的流氓，結果連這種賣國錢也賺，看來還是自己太高估了劉家的底線了，對楊飛來說劉家這個麻煩遲早要解決的，他是個愛國青年最看不慣的就是他們這種漢奸行為。
“你師兄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嘀嘀嘀……”
楊飛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宮翼打給他的，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喂宮翼，我正好要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