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上掉下大小白

城西野葬崗。

今晚夜色不顯,野葬崗內濃霧密布,在這昏暗的月光下倒是顯得有些血色。忽然,一道白影閃過,身法極快,身上貌似還背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麵容極為清秀端麗,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不過此刻這小姑娘似乎處於昏迷狀態,而背負她的中年婦人似乎也受傷極重。

緊隨其後,又有數道黑影閃過,如有江湖人士看到此場景,肯定將會大為震驚,因為不管是那白色身影,還是後麵這些黑色身影的人,其身法都極為迅速,似乎他們的輕功身法都比華山嶽雲鶴還要高明。要知道,自從嶽雲鶴飛雲縱練至第十層後,其輕功似乎已成為江湖公認的第一,更有“華山一絕入雲鶴”的稱號,可是現在此地為何又冒出這麽多輕功不低於嶽雲鶴的人?

前麵白影到達野葬崗內五裏範圍內,麵對其內濃密的霧氣,毫不猶豫縱身而入,其後幾道黑影也緊隨其後,似乎對於諸多野葬崗的忌諱都好不在意。白色身影對於野葬崗內的迷幻陣法極為熟悉,前後左右騰挪,到達迷霧中心一座陵墓前。

該陵墓很是奇怪,建在一個懸崖深澗旁邊,墓碑極大,墳墓確實一個小小的土堆,土堆上長滿了野草,如不是前麵豎了這麽一個大碑,估計也沒人認為這是一座墳墓。

隻見背著那個小姑娘的中年婦人,剛要伸手到石碑,隨即幾道黑影也到了。

“飛鴻長老,還不束手就擒麽”領頭的黑影說到,隻見此人黑衣黑袍,臉上也蒙著黑色麵巾,隻露一雙陰鬱雙眼在外。其餘幾道身影也是如此裝扮,隻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隻有領頭黑衣人背後袍子上有血色星月圖案。

“少廢話,一起上吧”話音未落,隻見其右手長劍拖地一甩,一道猛烈劍氣朝領頭黑衣人襲去。

“垂死掙紮”話雖如此,領頭黑衣人確不敢情敵,運氣凝神,正待破解該劍氣。但他卻發現這道劍氣隻是徒有其型,並未蘊含太多劍意。

“不好!小心!”領頭黑衣人叫到。

但還是晚了,隻見白衣婦人甩出劍氣後一個騰轉,已然到達左邊一個黑衣人麵前,一劍劈出,那個黑衣人登時化作兩瓣,內髒散落一地。

“找死!”黑衣人憤怒道。

數道黑影一閃而至,與白衣婦人纏鬥起來,隻見數道黑影在碑前閃轉騰挪,隻聽兵刃交錯的聲音,卻看不清招數人形,端的是身法極快,數道黑衣中偶有白影閃現。

白衣婦人本身與領頭黑衣人武功修為就不相上下,又已身負重傷,現今完全靠一口真氣提著,怎麽會是那幾個黑衣人對手。

隻見白衣婦人一個換氣的空檔,領頭黑衣人一掌寄出,白衣婦人躲閃不及,正中胸口。

白衣婦人胸口立時塌陷進去,緊接一口鮮血吐出,鮮血中似還有一些內髒碎片。

不知是領頭黑衣這一掌內力太過深厚,還是白衣婦人臨死所為,隻見白衣婦人背後小姑娘在這一章之下忽往後飛出去。

後麵是什麽?後麵不就是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小姑娘本就昏迷靠在白衣婦人的背上,其頭靠的位置剛好在白衣婦人中掌的對應位置,到底為掌力所及,隻見其耳朵、眼睛、口鼻全都滲出血來,一道嬌小身影往涯底飄去……

今天一日,小石頭死裏逃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隻覺吃過晚飯後身體就開始又酸又痛,所以早早睡下了,此刻正睡的香甜,估計就算整間密室塌了他也醒不過來。

此刻,生門密室山澗也是安靜的很,雞鴨各自窩在一堆各自安睡,池塘裏的魚似是懸浮在水中,像是一動不動,仔細看魚尾又在輕輕擺動。忽然,山澗上方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樹叢隱有聲響響出,隻見一成人大小的白色身形出現,一身雪色絨毛,尾巴極長,在下麵擺動,竟是一隻雪猿?雪猿不是都生活在極北之地的寒凍地區,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該雪猿好像還並未成年,傳說成年後的雪猿身高愈兩米,尾長超過其身,且體泛金毛,而這隻雪猿尾巴雖長,但還未超過其身長,且通體白色,並沒有金毛顯現。

隻見雪猿此刻站在樹梢,眼睛卻盯著懸崖上方,上麵似有什麽東西下來。

一團白色身影在上方雲霧中顯現,正在飛速落下。隻見白猿一個縱身,躍入空中。

白猿此一躍似是用力極大,整課大樹猛烈的搖晃起來,無數枝葉斷裂,紛紛落下。而白猿似是飛了起來,後腿蹬的筆直,前爪抓住了那團白色。

到底是山崖太高,那團白色身影落速極快,隻聽一聲骨裂的聲音,白猿一聲痛苦的哀嚎,抱著那團白色身影一起落下。

所幸還有懸崖樹木枝葉的格擋,兩團白色左撞右碰的,最終落入到山澗的池塘之中。

池塘一聲巨響,幾條肥美白魚被炸落到了地麵,茅草屋旁邊的雞鴨咕咕呱呱的四下逃穿。

此刻小石頭似還在美夢之中,枕邊一堆口水,竟對這聲巨響毫無感知……

池塘一大一小兩個白色身影一動不動,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