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產生幻覺

後麵有一眼看不到邊上的陰兵隊伍。這些陰兵們也都很安靜,仿佛成了泥塑木雕。

就在此時,一道光芒從東麵天空中閃爍出來,沈鳩笑著說:“好一個天不絕我啊!”

此時的天色剛好明亮!

天光降下的一刹那,在我們麵前的這些陰兵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望著青翠欲滴的山坡時,我有幾分恍然、甚至有幾分疑惑地產生幻覺。

頓時之後,一種劫後餘生般的快感彌漫在我的心頭,我放下斧頭,抱緊沈鳩,“哈哈”一笑:“咱哥兒們真是命大啊!”

而白文浩卻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仿佛對於我們沒被陰兵撕個稀巴爛的樣子感到失望。

他走到我跟沈鳩麵前冷笑著問:“白文秀在哪裏?難道她就是被那些陰兵害死了?幾個最弱小的陰兵也應付不過來,真是無用啊!”

我與沈鳩雖與兄妹倆隻相識半日,但內心有幾分不愉快,三大老爺們竟得依靠一小姑娘的救護。

聽了白文浩的話,不由怒從心起,揪著白文浩衣領大罵:“你把親妹妹丟了一個人跑了吧,畜生都比不上!”

白文浩麵無愧色,梗著頸,眼睛輕蔑地望著我,嘲諷地說:“我這畜生還不如嗎?你倆逃得還不慢呢!”

這時傳來一聲脆響。

“你們不要吵起來!”

是白文秀發出的聲!

我又驚又喜,忙不迭地放開白文浩的手,扭頭一看,白文秀拖著累累的身子從山石後麵走來,渾身是血,連衣服也是紅的!

**在外的雙手和臉上有一道道抓痕,雖不深但卻血淋淋,有的已形成黑紅相間的疤痕。

可想而知她一姑娘在陰兵堆中廝殺的過程中受到的傷害有多大!

我把白文秀扶著坐下,看了看,原來白文秀身上全是輕傷,我才放下心來要給白文秀治傷。

“那邊有一個洞,我們到洞裏歇歇!”沈鳩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山崖,向我們說。

我們一行4人進入洞穴,洞穴不算很深,但空間不小,和房子大小差不多。

白文浩在一旁始終冷眼相對,既沒伸手去攙扶白文秀的身體,更無安慰之詞。

倒是一進山洞就厲聲質問:“白文秀!這些陰兵都是你招來的麽?昨晚你不就睡東那屋麽?怎麽就跑進他們倆屋裏去了呢?難道你跟這陳姓的人搞到一起去了?”

白文秀在哥哥的喝問下愣住了,麵色也慢慢不好看。

“你說陰兵是我招來的?白文浩,你可真是有臉說這句話啊!你說吧,昨晚我怎麽能睡在主**呢?你豈不知那就是祭祀法師住的地方。陰兵們會進來拜祭法師呢?要不是我跑得快,早讓陰兵們紮得像刺蝟一樣!”

“再說我出來的時候你怎麽不在客廳呢?那時候你在哪?原來這些陰兵們毫無動靜。你怎麽能惹得上他們的?我們四人快被你給害死了,你這是有意為之。”

白文秀連珠炮般的問話使白文浩一時語塞,麵色青紫,口中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哪知道啊!我半夜起床撒尿,一出門就看見庭院中多出幾百名陰兵,本打算悄悄潛回房間,沒想到客廳中還有幾名陰兵呢!我在陰兵的夾擊下來回掙紮,這才不得已對他們出手的!”

盡管他極力辯白,但我們能看出來白文秀肯定不老實。

白文秀冷冷哼了一聲:“白文浩,你可不要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麽!你隻有殺了我,才可以獨吞...”。

“白文秀胡說八道啥?信不信我回了家,跟爸爸說這兒的事,你要被攆出去?”

白文秀在她的威逼利誘下,立刻閉上嘴巴收回話來,氣得抬腳就把行李往旁邊一蹬,“丁丁當當”亂聲響起來,書包裏的自拍杆和話筒等物散落在地上。

我與沈鳩四目相對,輕輕頷首,滿臉了然。

我裝作顯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高聲喊道:“沈鳩啊,我屁股上紮出個大口子,血流得好厲害啊!再不去包紮就得流血死了啦!”

沈鳩朝我屁股瞥了眼,眉頭緊皺:“陰兵手中的兵器全是陰毒,不可能直接包紮,需要洗傷才行!洗傷需要活水,剛看到那邊有個河,你自己洗,我可不願意給你洗屁股!”

我假惺惺地責罵沈鳩沒有足夠的好友,又唉聲歎氣地跑到洞外。

“我得把傷口洗幹淨,我和你走!”

走到洞前,白文秀忽然開了口,緊隨其後。

“你跟他走嗎,他一個大男人把屁股弄傷了,你該不會準備給他包紮吧,丟人!”白文浩再一旁嘲諷。

白文秀瞟了一眼說:“我給他包紮一下有什麽關係?身上那麽大的傷難道不包紮嗎?是不是避嫌不重要。”

白文浩沒再說什麽,隻冷冷地看我跟白文秀從洞裏出來。

山坡下有條清澈見底的溪水,我蹣跚著跟著白文秀來到溪旁,在山石上坐著洗傷,觀察著白文秀的一舉一動。

白文秀完全不像尋常女孩子那樣擰巴,在我大老爺們麵前直接脫光上衣。

這時太陽已升得高高的,太陽照耀著她,令人震撼!

一道道傷口如蛛網般交織在一起,鮮血直流,讓人看著就感到心肝顫動。

但白文秀卻表情淡然,拿毛巾沾水搓洗傷口,口中還跟我說:“看夠了吧?”

我連忙把眼睛收了回來,赧然一笑:“別誤會!我隻看到你身上的傷...”

沒想到我話沒說出口,她就很不高興地道:“就看到我身上的傷了嗎?難道你在嫌我身材差嗎?不挺沒翹嗎?”

陽光在她的身上剪出一個側影,不得不說她的身材可以說是完美無缺,凸處凸出,平處平出,隻不過之前是用一身休閑裝遮住而已。

我忍不住咽下去,嘴裏嘀咕著:“嗯!你的身材好棒啊!”

“看不夠?”她接著問。

“沒夠就過來看。給我擦背傷。我夠不著!”白文秀站起來,已經沒有以前的冷漠,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顧不得在意我的傷,忙的走到她後麵,拿起手中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擦背。

“嘶嘶”,伴隨著我擦洗動作的是白文秀口中輕輕吸氣的聲音和白晳臉上一絲苦澀表情。

她的傷口比我以前想象得還要厲害!

深不見底,皮肉向外翻卷,有的甚至還會暴露內部的筋骨。

這些傷口要是放在身上恐怕早已經暈了,白文秀卻還行動自如,真是個奇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