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年輕一代

“陳東。”沈鳩沒有再理白文浩,卻忽然喚我起來。

我愣住了,雖有點不理解,卻應聲而出。

沈鳩又問:“這是什麽時候?”

我低下頭看著手機屏幕對他說,已經8點多了。

於是沈鳩又嘲諷地對白文浩說:“白文浩現在已經8點多了,距離7月15日已經有4個小時了。而且7月15日...正是陰氣最盛的日子,鬼門大開,百鬼夜走,在這樣的日子裏最忌下墓!”

“還有些事,找墓門地點要推算出來。摸金門最善此道。哪有那麽容易下墓。”

這時,沈鳩還自覺或不自覺地掃視著白文秀,接著跟我說:“這個白文浩雖是垃圾,可白文秀在摸金門的年輕一代裏卻獨占鼇頭,不能那麽容易地從墳墓上下來,惟一的可能性是...兩人早有推算,否則不會允許我先下手為強"。

聽到沈鳩的這句話,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麽好,但又帶著幾分戒備的眼光望著它們。白文秀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人,但他不是我所愛的那個人。我一直都想對他好一些。因為他有一雙黑驢蹄子。白文秀很普通的。隻等我眼睛落到白文秀的時候,才不禁想起她剛剛送給我、沈鳩那隻黑驢蹄子...。

白文秀該不會想過要傷害我們的?

可此時,白文浩卻麵露難色,罵完惡言之後,一把把沈鳩擠向一邊,然後用繩捆住腰際直跳那洞。

我和沈鳩有些沒有回應,這一刻正在相視一笑,二人有些茫然。過了一會兒,他們才回過神來。沈鳩說他剛才在想什麽,又接著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有些驚訝,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問。然後我們想到白文秀依然存在,情不自禁地望著白文秀,但隻見白文秀微笑著對我們說:“白文浩本就是個唯物主義者,他也許不會相信這一切。”

看到她如此說話,沈鳩雖眉頭緊鎖,並沒有說話,下到白文浩的身上不久,便隨之一躍而起。

然後我望著白文秀沉思著說:“要不要我把它摔斷以後,你們先跳下去吧!”

白文秀倒是衝我搖搖頭:“還沒有那勇氣呢!快下來!”

受了她的話我自然不服,可還是想說些什麽,被她舉手打斷,指著邊一根繩子催我道:“叫她們倆獨自留在底下並不是件好事情,白文浩是個陰險的家夥!”

由她這樣一說我對沈鳩還是有些擔心的,沒有再和她推托,那繩子一蹦,白文秀便在我後麵。

我們迅速地走到平地,土地被踩得還是有些軟,非常潮濕。

想到此刻該到墓室裏去,我立刻有點興奮起來,拿起手電筒照著周圍,發現眼前居然有三個墓門,而且這個墓門前居然還有厚厚的血,這時正在散發出一種讓人很不舒服、很嗆人的腥臭。

而由於這幾個人的存在,所以我們根本就看不清墓內的狀況,手電筒發出的光線徹底隔離開來似的。

亦不知這些話為何而來,若輕率地走過又有何風險?沈鳩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與恐懼。"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嗎?"我有些擔心地問道。"好吧!"他笑了笑,繼續說下去。我潛意識裏看著沈鳩,終究到此,唯有自己才真正不知道這一切,一無所知。

就如眼前這情形一樣,除了電影裏、現實裏從未見過...

這若是我一人來了,怕是當場要回去了,哪還有心思尋找國師的墳墓呢?

但她們幾人並沒有什麽動靜,眾人望著眼前的墓門一臉遲疑。

氣氛有些莊重,我頓時想起了沈鳩剛在上文所說的七月十五日百鬼夜行時最忌下墓...。

而此刻...我馬上拿出手機,低下頭看看時間,才知道離7月15日已經有3個多小時的車程。

我情不自禁地輕輕推了推沈鳩,將手機屏幕裏的時間給了它看看。

沈鳩俯首一瞥,隨即向對方頷首致意,神情卻更顯莊重。

“既然要進哪座墓門呢?我收起電話,情不自禁地張口問。

“三座墓門看不出有絲毫的狀況,盡管連這些墓門在內的人都不敢肯定去哪個,但此刻...”沈鳩望著那三座墓門的樣子,一臉的難為情,估計也是有點手足無措。

可接著沈鳩又看著白文秀說:“您認為該去哪一扇門呢?”

我還好奇地望著白文秀這個摸金門的家夥,是不是早就看出哪一個墓門是能通向國師墓的合適大門了呢?

可是令大家失望的是白文秀竟然向大家搖搖頭說自己還不認識。

但就在此時白文浩忽然說:“因為這三個墓門還沒有我們幾個單獨去一個呢!我進去了,你就單獨進其餘兩個吧!”好啊!你說得對嗎?我怎麽就沒進去呢?”白文瑛有點得意地回答道。“怎麽會這樣?這是不可能的!”白文漪有些失望地說。他指著最左端的墓門說。

我望著沈鳩的臉,看出他臉上並無什麽奇怪,竟向白文浩點點頭。

然後白文浩捂著自己的嘴和鼻子徑直走進去。他走過的那條墓門是她最薄的。

白文浩影子不見了,沈鳩才問白文秀:“你真看不見麽?”

白文秀搖搖頭,似有幾分無奈地說:“您也未免太高看我一眼吧!”

總感覺白文秀跟白文浩不同,應該不會欺騙我們吧!白文秀走到墓門時,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缺口。在這個缺口裏麵,有兩具屍體。我很擔心這兩具屍體會被人偷走,因為他們肯定是有身份的人。而且看了看其餘兩個墓門雖不知哪個更安全,但是我覺得白文秀就算看不出哪個墓門會通往國師墓,應該還是會覺得那個更安全。

所以我跟她說:“文秀啊!所以你先選擇它!”

白文秀衝他點點頭,便徑直走到最邊那條。

她走進去之後,我和沈鳩走進了正中那個墓門。

我們走得太慢,怕在這裏碰到任何機關,又因為有手電筒,所以就算是手電筒,四周看上去依然是暗淡無光,霧蒙蒙,和瞎子過河基本沒什麽兩樣。

而且在慢慢深入之後,還覺得身邊的氣溫瞬間降低了很多,像是要進入冬天,從頭頂涼到腳底。

沒走多遠,耳畔似乎一陣緊似一陣地響著,有嗡嗡聲,還有一點亂糟糟,不知怎麽回事。

我馬上停下腳步攔住沈鳩的去路。

“沈鳩你聽到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