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念念不忘
身後無數人竊竊私語,眼中毫不掩飾驚異之色,如今來此的哪一個不是出身權勢之輩,但樓中依舊出手狠厲。
還當著如此多人做著看似不體麵卻看著頗有殺雞儆猴意思之事。也不知這背後究竟是哪方神聖能撐的這春風樓抵禦八麵來風。
雖然早就在春風樓建立之初四方找麻煩時便傳出過九娘斷‘根’的奇聞,但今日真的見到九娘之一露姑娘出手才知其中傳聞非虛。
一米八的漢子不過一隻手便像提小雞一樣扔了出去,心狠手辣啊。
天巧星包間內,眾人開始落座,幾個牌迷已經坐在了那麻將桌前,七筒八萬的叫的脆響;還有幾個剛才沒唱盡興的此刻麥克風在手又是開嗓高歌;
冉直坐在沙發上在麵前茶幾投影戰場沙盤,拉著葉孤黎這個棠皇又是一頓忽悠飲馬瀚海的抱負,俞音則靜靜坐在旁邊沙發寬扶手上看著二人淺淺微笑卻不做一語。
大圓桌前,丁墨一邊豪橫點菜一邊眼神飄忽,盯著葉孤黎與冉直的眼神好像能噴出火來,以至於點著點著幹燜大蝦成了幹燜死肥宅,文思豆腐成了文思王八蛋,紅燒獅子頭成了紅燒肥豬頭且一頁菜單被扯下來時唐濡才大著膽子擰了丁墨一下,讓他回過神來。
“噗哧。”桌上,不同於周圍同學西裝禮裙盛裝出席,而隻是簡單白抹胸加一件米色潮流外套的女孩笑出聲來,而後湊到丁墨身邊低聲道:“急什麽?你丁大少什麽身份至於這麽不自信?”
丁墨苦笑,“我的身份在學校裏傳的夠大聲的了吧,老師們私下裏遇見時不少人都與我攀談兩句,可是俞音同學見我是一點不感冒,麵子說不給就不給,真的很特別啊。”
說到最後,丁墨的眼中好似有光,一種好似動物出自為生存去爭鬥,為伴侶去決鬥時才能發出的光,凶殘又充滿保護欲的溫柔。
左冉一語點名:“你這是征服欲泛濫啊。”
丁墨不可置否。
“放心,你都準備這麽齊全了,不會有問題的,一會看我眼色,就算今晚你抱不得美人歸,也能留下深刻印象。”左通輕輕掐了一把丁墨胳膊,眼中嫵媚,別有風情。
丁墨看四下無人注意,一雙鹹豬手瞬間抹過那身後的飽滿,一臉的滿足,而後做賊心虛似的360度又看了一圈,逗得女孩咯咯笑得不停。
不過這裏麵說的無人注意並不包括呂智唐濡,二人就在左右,怎會不知道,但事實就是做奴才的往往並不會放在主人眼裏。
時間尚早,春風樓的上菜速度也不快,點過菜後眾人又開始湊在一起玩樂不休。
津港市局,特別行動隊辦公室最裏麵的辦公間中,左通終於有所眉目。鋪滿了整張辦公桌的情報中,一條隱藏至深的秘密悄然浮現。
辦公桌前,三人正在開會商討。
“三個月來,一千三百六十七人的資料泄露,那些自稱僵侍的瘋子好像隻購買三十五歲以下的異能者資料,但就算了泄露了如此多的資料,最後真正遇難的隻有十一人,其中比例還真是耐人尋味。”副隊柯邱看著資料說道。
左通看向窗外,“雲警AI在比對了一千三百六十七份資料後,大致將嫌疑人尋找的目標分了兩類,比例6比4,其中異能有關雷屬的有六成,異能基因來自陸地蠻獸類的占四成,我的意見是,他們很可能再找一位雷屬性異能且異能天賦基因來自蠻獸類的異能者。”
“還有一點”,一直默不作聲卻肩扛二級警司肩章的女士開口道:“你們仔細看看,這十一位遇害者除了天賦不錯外,他們的異能基因都很強大、純粹,並沒有發生隨著時間變化而逐漸被人類基因所調和改變的情況。基本都還保留著人類第一批獲得異能的那群人所擁有的原始異能形態。”
左通眼神驟然明亮,“對啊,這一點或許才是最重要的!”
許瑄拍了拍左通的肩膀,“根據這三條線索再加上之前的那些小線索再讓‘雲警’篩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符合全部條件的下一個目標,咱們也得牽一牽他們的鼻子了。”
“小宣!”左通朝外麵大喊一聲,趕忙搖人。
樣本量雖然很少,但因為要比對他們先祖異能的關係所以還是需要一番功夫,不過左通已經沒頭沒尾撞了三個月了,倒是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加緊這功夫將帽子放在頭上好好睡了一覺。
時至八點,春風樓燈火通明。
“來來來,大家動筷,春風樓的手藝可謂冠絕一京,食之一味難忘春秋啊。”呂智左右逢源忙的腳不沾地,丁墨則穩坐釣魚台,等後來的俞音即將在葉孤黎身旁落座時,他一個箭步便占了另一邊的位置,準備坐這裏的冉直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當眾人辛苦的維持著形象吃了個半飽之際,終於慢慢開了話匣子,不時的還有葷段子引來爆和。
場子一開,丁墨做主人的當然是首舉第一杯酒。
亮銀的小勺輕輕碰了碰高腳杯,場中清寂,眾人皆側目。
丁墨穩坐花梨木椅,舉止高雅,言語娟秀,“很榮幸,能與大家共度三載春秋,共行六季寒暑。今日共聚此時,乃丁墨命中之幸......”此番臨時的演講稿不可謂不算長,配上感情斷斷續續說來足足有五分鍾之久,最後時,甚至還有幾個與丁墨熟識的同學‘感情’泛濫的流起淚來,但更多人還是眼神飄忽,盯著麵前動了一筷便念念不忘的大師之作口水橫流。
他說了很多,但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忘記此行最終的目的,“......三年來,有許多人在我心裏留下了至深的印象,比如我的兩個兄弟,唐濡與呂智”兩兄弟猛地抬頭,眼中瞬間落下水露滴滴。
丁墨同樣深情的看了二人一眼,而後話語一轉,“但除了友情,更有幸的是在那年的初春,於文淵樓旁的小橋流水睹一麗人,於岩之畔,至今那翩若驚鴻宛若遊龍的身影還停留在每一個種滿了薰衣草的普羅旺斯。”
話這麽多,也不怕噎死。葉孤黎心底吐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