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兩天之約

“既然如此,就委屈一下天問長老了,不過你放心,以你的身份,我離心宮也絕不會慢待了你。這幾天,就勞煩您在房間裏不要出門,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有離心宮弟子給您送進去。”

麵對的是天問,天道山的右長老。

離心宮多少還是要給點麵子的。

所以並沒有太過為難於他。

隻是軟禁而已。

相對之下已經十分客氣了。

“多謝宮主。”

天問道謝。

而陳長生腦袋迅速轉動已經想好了要從何查起。

“宮主,禁製這東西我不太懂,但你剛才是在修補禁製嗎?”

“嗯,怎麽了?”

花無豔點頭,然後看著陳長生。

“我想請教一下宮主,這裏的禁製是被正常解開的還是暴力破壞的?”

陳長生的一席話似乎有些點醒花無豔,導致她回答問題時都有些咬牙切齒。

“是正常解開的。”

“看來此人是有些本事的,居然可以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解開這裏的禁製。”

陳長生點了點頭,沒有點破。

但他看花無豔的臉色,想必已經知道其中點滴。

“行了,今日就不打擾了,陳長生回去研究其他了。不影響宮主在此善後了。”

從一開始花無豔的緊張程度來看,陳長生就知道這裏的禁地可能有些非同一般。

就算在和陳長生對峙的過程中,花無豔的眼神也總是向後看,似乎是在擔心什麽。

裏麵大概是還有一些不能輕易為人知的秘密。

別的宗門中的秘辛,陳長生無意窺探。

畢竟,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便是找到背後凶手。

還自己一個清白,給天問一個交代。

陳長生打完招呼後,便拉著寧心瑤往住處走,卻在快到的時候被天閑攔了下來。

這一晚雖然被驚擾了睡眠,但天閑心情還不錯。

此時看著陳長生也非常得意。

“陳長生,你以為事情就這麽完了?”

陳長生和花無豔立下賭約的時候,雖然看起來自信,但他心裏卻是清楚的,自己時間緊迫,容不得多耽誤。

此時麵對著天問,自然也就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麻煩師叔讓開。有什麽事情,還請等今天的事情水落石出再計較,還是說你不想我證明清白救出三師叔?”

天閑本來確實是想苛責陳長生兩句的。

隻是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被陳長生反過來“教訓”了一頓。

他本想發怒。

可聽到陳長生說的時間緊急四個字又突然的心情愉悅。

是啊,自己和陳長生計較個什麽呢?

他隻要再耐心等待兩天時間就好了。

到時候陳長生和天問一個都跑不掉。

“嗬……你誤會了,我隻是想提醒你,可要抓緊時間,千萬別叫你三師叔失望!”

說罷,天閑得意的大笑著離開了。

寧心瑤看了氣憤極了,想要上前討個說法,卻被陳長生拉住了。

“別別動,先回房間再說。”

寧心瑤的那股子怒氣,一直到了回房後仍然沒有消失,看著陳長生激動地問道:“相公,你剛才為什麽要攔住我?天閑分明是故意的!”

“無妨,你和他爭,即便贏了又如何?不過是毫無意義的口舌之快罷了。咱們時間緊張,還是多想想如何找出這幕後之人。”

經過陳長生這麽一提醒,寧心瑤也迅速冷靜下來,臉上的憤怒換成了擔憂。

憂心忡忡的看著陳長生問道:“相公,現在怎麽辦?隻有兩天時間,你有信心嗎?”

在寧心瑤的麵前,陳長生隻管實事求是,無需要任何的隱瞞說道:“有一點,但不多。”

“這是什麽意思?”

寧心瑤被陳長生的一句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其中意思。

陳長生笑了笑說道:“就是說有了大概的想法,但不能完全確定。”

陳長生稍稍頓了一下,立刻開始寧心瑤分析。

“這銀心湖作為離心宮的重要禁地,居然隻靠著禁製保護,附近都沒有看守弟子。這可以看出來什麽來?”

“說明這禁地裏麵的秘密恐怕不太能見人,所以才連自家弟子都不能靠近。”

陳長生點了點頭,不過這一點不重要。

說來說去都是離心宮自己的事情,和他天道門沒有關係。

“連守衛弟子都沒有,那某種程度上來說,離心宮應該對自己的防守很有信心的。留下來的禁製非一般人能夠輕易破解的。但是今天這禁製卻可以在不驚動離心宮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被解開。這說明什麽?”

“說明要麽這個人真的非常強大,且善用禁製,要麽……是離心宮在監守自盜!”

寧心瑤一點就通,陳長生非常欣慰。

“不過這個人目前看來,並不像是花無豔。至於到底是誰,她心裏可能已經有猜測了。”

“那按照相公這麽說,我們是不是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盯著花無豔就行了。他一定能幫我們找到幕後之人吧?”

寧心瑤眼前一亮,麵帶期待的看著陳長生。

結果陳長生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一定。首先離心宮不同於我們天道門剛成立半年多,關係簡單。離心宮這種百年大派,內部關係錯綜複雜。從懷疑對象到確認到具體目標,需要一定時間。另外確認目標後她也未必會立刻行動。畢竟這算離心宮內部家醜,不能在群英會期間,各門各派都看著的時候給鬧大了。”

寧心瑤一陣失望。

前世,她能頂著非議,直接手足相殘然後謀朝篡位,自然是不會明白家醜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如果背後之人真的是離心宮自己的人,那麽即便你在兩日內查出什麽來了也是白費功夫?”

想到這,寧心瑤的目光裏都多了幾分擔憂。

也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必輸的賭局。

若早知這樣,她倒是不願意天問代自己當人質。

畢竟,如果是自己的話,到時候陳長生就算查不出,她也不會甘於離心宮的圍困。

寧心瑤忘了,以陳長生的脾性,就算查不出也不會一走了之。